有些光游移至此,碎在阶前 被季风谱成没有边界的谱线 有些云途经此处,把电梯井 敲成混凝土里苏醒的竖琴
深夜很空,我想埋一粒星核进去 工作的时候,让整片冻土 替我捂热微光
我们一直是云的土壤 有时以湿润喂养虚空的根须 有时赤裸裸 曝晒于天宇无垠的荒原 带不走的云影,他乡容不住 一个异乡人篡改气象 你仍旧眷顾河湾的云絮 素白,寂静 总有被岸柳末梢挑破的
我们把种子埋进春天的褶皱 小心翼翼地覆上湿润的泥土,然后 安静地等待希望生长 只要庄稼顺从阡陌的曲直 拥抱籽粒灌浆的饱满 与更深的缄默。那抹绿 就会持续低吟,明灭 从一道田埂漫向
风也倦了,偶尔翻动书页 像谁轻轻叩响一扇不再开启的门 一只纸船,从往事中漂出似乎 不真实的帆影。月光淡淡的 在向它聚拢——你的目光也在聚拢
您把我变成一枚青果 楔入枝桠交错的阴影中央 吮吸着晨露与夜霜,日渐沉重
能数清所有晒暖的皱褶 作为相爱的证据,但是 袖口那颗松动的纽扣呢
日子吱呀作响,吞吐流年 所有爱,终将沉淀 流年积灰的角落里,处处都纷飞会走路的尘埃
所谓隐逸,不过是与自己的影子 达成和解。当野柿子树把灯笼 一盏盏点燃,山脚下 城市正吞咽着霓虹的饵料 我们共用同一轮月亮—— 它像枚被反复使用的邮票 贴在流浪的云朵信封上
是一蓑细雨按住了晨曦 是半截白墙,斜斜地,支起整个村落 在这青灰的寂寥的巷弄深处 你的名字,就是半阙残词的韵脚 油灯亮起时。没有一束光 真正属于,这些,潮湿的瓦当 只有半阕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