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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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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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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赴爱情》连载

第一十九章 父女相认

楚仪站着咳了两声,他递了一瓶开盖的矿泉水,见他如此慌张,咧嘴笑着,两个梨涡印在白皙的两腮,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不会不见的啦,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会再相遇,不管走丢多少回。相信我。”

回程的路上,楚仪一直靠在他的肩上睡着,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全是她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楚仪与他分开径自回公司,约好直播间再见。

楚仪如今在公司的地位可谓一跃千丈,成了老林总时常提及的对象,因此除了她那让人无法忽视的美貌之外,也已经成为公司风口浪尖的中心,不再是让人嫉妒的花瓶,她用两场直播狠狠的打了一些暗地里对她颇有微词的同事,回到公司自然是千娇万宠了,轩哥倒是一如既往对她既没有谄媚也没有忽视。

她穿过密密麻麻的大厅,中途进了舞蹈室旁的茶水间,茶水间里头是男女分区的厕所,她刚脱下裙子,只听见两个人叽叽咕咕着,一人道:“新来的那个厉楚仪,你看看人家,用一场直播就直接拿下老板。”

另一个不屑道:“谁知道是不是用了美色,你不知道美色能让人少走弯路,她可不就和那个什么小网红秦北岸靠恋情炒作起来的吗?”

一个更收紧了声音,细声道:“听说厉楚仪是老林总的私生女,而且是小林总专门招过来诛心的,看来公司又血雨腥风了。”

“别在这儿胡嗪,小心被听了去。”

“你还别不信,还有一件事,听说这次厉楚仪和那个小网红合作助农项目的,是无心插柳,一开始这个项目是否决的,小林总极力推荐,现在眼看着数据这么好,要把这个利润抽八成走。”

两人站在镜子前,一个靠近另一个。

“你这消息都是从哪里过来的?这个这么机密的消息,不亏是林林总的小灵通啊!”那人竖了个大拇指,调侃道。

“你看今天就会出通知,说不定上面早已经知道了,只有那位还蒙在鼓里。”

厉楚仪沉着脸打开了厕所门,三人面面相觑。那两人赶忙逃走。

“诶,别走啊,跟我说说八卦,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两女人歪歪扭扭的逃窜了。

她气势汹汹的撞开了轩哥的办公室门,轩哥正坐在办公椅上打印资料,见她这架势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

纵横的脸上挤出一丝和蔼的笑,站起身走过来笑吟吟道:“哟,今儿情绪不高啊,去香港玩儿得不高兴啊。”

“装蒜,您还在这儿装蒜。”

轩哥挠了挠秃了的前额,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这就让我为难,怎么的了,这是谁得罪大小姐了,你可是不能得罪,你现在是公司的救命稻草,还有谁敢得罪你。”

“谁说要抽百分之80的,只给人家百分之20,那这个助农项目可以不用干了。”厉楚仪脸上气得通红,站在沙发旁质问道。

“你说这个,这个消息第一还没有出通知,第二也没有实施。”

楚仪看他这么打太极的样子,一转身赌气道:“算了,我找你找不上,就知道跟我打哈哈哈,成,我找能找的人。”

刚进电梯就恰巧碰见了离开公司的林少华,在一堆人的簇拥下准备离开。

楚仪鼓起勇气道;“林董事长,我有事想要跟您汇报,想跟您谈谈。”

林少华已经知道厉楚仪是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不管怎么样,他也要尽力的去弥补她,他慈爱的望着她,就这一眼却让有心人记上了一笔,瞬间公司里传遍了厉楚仪靠美色上位,老林总真是老当益壮,两人的爷孙恋就此传开。

他打着哈哈哈,不答言。

楚仪急道:“非常重要的事,眼瞅着就要直播了,林董事长能不能蹭您的车送我去璟和,不耽误您很多时间。”

身后站着的林志和林响并不好阻拦这位有胆有色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只静静的听着。

林国华笑着点点头,几人一同上了车。

“且慢,我需要单独和林董事长谈,小林总可能需要带着志总回公司。”

林志站在黑色商务车旁满脸踌躇和愠怒。

林国华扬了扬手,花白的头发往脑后梳上去,笑容可掬道:“没多大的事,小事,司机在,她一个小姑娘又不是什么间谍,你们不用那么紧张。”

小林总勾肩在林志身上携同着一起走了。

“您等会儿还要去工商局见郝局长,别忘了。”

点了点头,小林总朝楚仪眨了眨眼,随即胁迫着林志大步阔走,而厉楚仪也上了车。

厉楚仪由最初开始的局促不安已然是安之若素了,对于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她心里的恨正在一步步瓦解,但她还是对他故作冷淡且不满道:“林老板,为什么助农项目要收回百分之八十,您应该知道我为了这个项目先是实地考察了一个月之久,千挑万选了这些农户合作,并且这和我原来给他们的承诺差距甚大,如何给交代?而且我和北岸最初一开始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就是一个公益性质的项目,能帮老百姓挣点儿是点儿。”

林国华始终保持一个轻松愉悦的状态,脸上的松弛和褶皱的苍白皮松垮的堆在脸上,那种黄白是常年药物过多导致的一种病态的黄白,只有他混浊的双眼里能看到一个传奇商业人的精神矍铄。

“如果您现在要抽掉百分之八十,璟和那边也不可能同意。”

林少华满身找自己的药,厉楚仪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替他拿出来分好给他。

林少华怔怔的慈爱的望着她,终于说出那句:“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厉楚仪像被这句话电击一般,眼里立时涌出一股酸楚,但她极力镇定,装作毫不知情,或许林少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脸上被他的目光灼伤着,她不敢抬头。

车里一阵沉默,随着车子轻微行驶的震动楚仪竟然局促不安起来,她频繁的抓了抓头发。

像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不让自己那一丝感性影响工作,她公事公办,语气冷漠道:“林老板,请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因为你们不可能一直捆绑销售,哪怕你们是情侣,你在我的这个公司,发展一定是以公司为大的发展方向,因为你存在巨大的商业价值,所以将来你的路一定是单独发展,现在抽取掉百分之八十,你去看一下后台的数据,已经有很多值得信赖的商品愿意给高额的佣金让你们去播,你不能紧紧只是局限在助农,好退一万步讲,助农,全国各地的助农都让你们来做,你们做得过来吗?你们要牺牲成本本身就低的当地产品吗?如果说你们合体在一起的效果更好,那么最终只有一种走向,你们同属于一家公司,因为他要为他的团队谋取更大的利益,而你要为你的,你们所处的立场不同。”

他睨了她一眼,她始终垂着头,两脚相互摩挲着。

“要听我的建议吗?不能同属于一家公司,肯定不可以,你们可以一起活动,但是你有你的价值,他有他的价值,你要找到你自己最想做的事。”

“这些年我对你亏欠非常多,我知道没资格在你面前提补偿,解释也多余,但是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厉楚仪沉着脸长叹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情绪决堤道:“你知道前一秒我有多恨你吗?我甚至在无数次那个混蛋继父侵犯我的时候我想如果是我的亲身父亲过来会不会日子不一样呢?如果母亲腆着脸去找你,我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童年和少年,不用在阴沟里苟延残喘,按照这么来想我对你是有恨的,被追赌债的时候我们生不如死,我十岁就不得不住寄宿学校,过节回家吃完饭立马得走那是什么感受,一个人看着书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我常常在想我的父亲此时此刻在干什么?”

厉楚仪掩面哭泣,身体剧烈的颤抖,哽咽到失声,她抽泣的抽了一张纸使劲擤了擤鼻涕。

林少华老泪纵横,只有无尽的歉疚和忏悔。

“当时你母亲怀了你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公司裁掉了,手上没有任何资本再东山再起,当时的老婆家里有家族企业,而且能资助我大量的资金,在他的淫威之下我只能舍弃你们母女,楚仪,我不奢求你和你母亲的原谅。”

林少华脸上懊恼的捶胸顿足。

“我妈,你根本没有资格谈我妈,她已经死了,你欠她的,不欠我的,因为我有没有父爱都就如此,可是,另外一个人你让他从小成了孤儿,他有什么错呢?我亲爱的爸爸。”

楚仪声嘶力竭半痴半笑的嘲讽道。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沉默,车子已经平稳的停在璟和公司的大门口,车里充斥着一桩20多年前的隐秘,两人都巨大的矛盾和痛苦中无声挣扎。

“林老板,我对你的恨迟早有一天会瓦解,可是这件事情你欠别人的,我正在努力的替你偿还,赎罪,无论多难,你有没有试图找过我们,两个无辜的小孩儿遭受着怎样的成长之痛,不瞒您说,此人正是秦北岸,从我知道这件事情开始我就带着厚重的羞愧在忏悔,我甚至都不知道将来他知道了真相我该如何面对他,我们正在相恋,他爱上了一个仇人的女儿,这对他来说该如何选择,无论将来他怎么选择我一定尊重他。”

楚仪决绝的拉开车门,一条长腿已经迈出车外,林少华吃力的拉她的手,缓缓抬起头,眼含热泪道:“我会给一个交代的,楚仪你相信我,我会把所有的该安顿好的都安顿好。”

她用力一甩,撂下一句:“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在相安无事里过下来的,因为您轻飘飘的一句只能依靠别人的家族企业才能东山再起,因为一场车祸,导致一个无辜的孩子失去双亲,无法在正常的家庭里享受父爱母爱,他也是父母眼里最爱的孩子啊;助农项目这个事件或许您有您作为老板的考量,我无力改变,我对您没有恨,这是我妈临死前教给我的,所以我的身体里永远留着你的血,不然我也不会煞费苦心的进林林总总,您抛弃了我和我妈,所以在事业面前您会用一个商人的敏锐和嗅觉来弃掉一些无用的东西。”

林少华望着女孩单瘦又坚定的背影,嘴里喃喃道:“楚仪,对不起。”随后吩咐司机派人保护她的安全,从此刻开始他要给她所有的荣光和宠爱。

由林少华召开的紧急视频会议上明确指出,林响牵头的助农项目否决掉之前璟和递交的利润分隔方案,理由是尊重项目发起人:厉楚仪女士和秦北岸先生两人的意见,如果有任何异议,解释由林少华本人亲自解释。

厉楚仪颤栗的身子失魂落魄的从门外进来,距离直播还有30分钟,正值晚饭时间,整个直播只有零星的一两个人休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看手机,而独立化妆间内空荡荡,化妆间的三面被林林总总的各式各样的服饰头饰挂得满满当当,秦北岸孤零零坐在化妆镜前看手机,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直到看见楚仪面如死灰、嘴唇乌紫、浑身颤栗的进来,他才立马回头起身迎向虚弱的她,牵着她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摸着她冰凉的手像一块软冰块,他双手捧着不停揉搓,蹲下来仰望满面泪痕的她问道:“怎么了?楚仪?”

抬起手拂去她脸上被泪黏着的几根发丝,一张脸像窑瓷上的冰裂纹。

她在化妆间难掩自己强装起来的坚强,一把拥住北岸嚎啕大哭,北岸皱起眉头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在巨大的情绪冲击下他静静的抱着她,也只能默默陪伴。

“我在,我在的。”小声安抚着。

良久,一个化妆的小姑娘喊北岸要进直播间,恰好撞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摇手往后退着步子慌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埋在秦北岸肩头的楚仪这才把自己匀出来用纸巾掩饰自己刚刚哭过的脸,北岸忙回道:“没事,进来进来,反正我和楚仪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小姑娘倒是不好意思的进来了。

北岸到了一杯温热的开水递给楚仪,小声道:“今天情绪不好就不播了吧,我跟铃姐去说。”

她黑长睫毛上凝着眼泪水,对着镜子补妆,强颜欢笑道:“没事,露面还是要露的。后半场你来撑吧。”

直播间内灯火通明,增加了许多陌生人来观看,其中一个高挑瘦削年轻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秦北岸,头发从前额统统束上去,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搽一只红黑口红,黑色眼线把她的丹凤眼拉得老长,双手交叉,白色包臀修身连衣裙,论气场绝对的都市女强人,在丽姐面前毫不逊色,棕色眉毛弯成月牙儿,她看秦北岸的眼神充满暧昧,前半场楚仪的情绪果然不佳,调动不起来,于是中场轮换休息的时间北岸还是让丽姐先把楚仪换下来,耳语解释了一番,直播后台这个陌生女人的出现让人不明所以,只有丽姐满面春风的向她介绍,楚仪从洗手间出来,正准备向北岸辞行,却听见楼梯间传来一段让她心神不宁的对话。

女声道:“北岸,我这次回国是专门来找你的,我父母在那边都安排好了,你只要过去你想要的职位工作和薪资都不是问题。”

北岸则靠在楼梯扶手上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在烟雾袅绕里思索,一根猩红的烟蒂跟着他两腮的凹陷一吸一呼,语气沉重的开口道:“或许将来有这个需要,但是眼下不行。。。。”

楚仪只听了半截话便掩着嘴赌气走开了,行尸走肉般离开直播间,独自打车坐在的士里给他发了条“先走了”的消息,北岸来不及回复,但他能感受到她的失落。

而他们之间剩下的对话:“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女孩儿了吗?我找了她八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将来的这个需要是因为万一我的身体不行了,我可能。。。。”

他欲言又止,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了,这是后话,我知道你来这里应该是和铃姐有合作要谈,只是刚好我也在。”

女生眼神微动,情不自禁上前攀住他的手肘,心灰意冷道:“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还是这么冷淡,我第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孩儿在你心中的地位了,你眼神里对她全是担心和爱,为什么就不是因为你我才选择和铃姐合作?秦北岸,我不会放弃的。”

北岸向她淡然一笑,扯开她的双手。

“傻姑娘啊,你去找一个视你如珍宝的更匹配你身份的翩翩公子不更好吗?听清楚啊,从前我对你就是师妹,现在也依然是,未来更加是,我从来没有表现对你有任何男女之情,时间到了,我得去直播了。”

下半场北岸稳定发挥,成交虽然没有前两次多但是做成这个成绩已经是这个行业的佳话了,梵少心酸的在镜头前看着眼含秋波的两人,便驱车去了热闹的酒吧寻欢作乐,却好巧不巧撞见思文和楚仪两个人喝闷酒。

思文思忖着,一手端着玻璃杯里的橙黄色液体,悠闲的摇荡,紫黑的眼皮上搽满了金光闪闪的眼影,两人似乎都陷入各自的烦忧中。

思文余光早扫射到了不远处高坐在吧台一定盯着她们俩的梵少,凑近杏眼迷离的厉楚仪道:“姐们儿,这不是富二代梵少呢吗?还在追求你呢?你看那小子魂不守舍的盯着这边。”

楚仪根本无心理会,郁郁寡欢的独饮,漫不经心的嘲笑道:“管他什么富二代,我那个项目都要黄了,根本就没人管底层的死活。”

思文抿了一小口只盯着梵少笑。

“我知道你没醉,你只是不想面对你亲生父亲对你这么多年来的不管不问罢了,你内心一直在挣扎着。”

思文持续靠近楚仪附在木桌上的颓丧,附耳一番,眼观六路。

“楚仪,你什么酒量我不知道?不可能不知道。你看八点钟方向一个男人一直盯着我们呢,从你晚上来见我我就看见他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你身后了,一直到我们进了这间酒吧,你把你那个恋人晾在一边自己来独酌,保准就像牛皮糖一样跟在你身边来了。”

果然话没落音,门口一位带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身材颀长的男人穿了一件黑色风衣,风尘仆仆的闯进来,门口却一阵骚乱。

楚仪用余光扫了眼四周,两腮泛着一阵酡红,越显得娇嗔可爱,酒吧内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舞台上一个穿着白色拖地亚麻绸衫长裙的年轻女孩儿,脸上夸张的烟熏妆和嗓子里出来的破碎烟嗓倒和她的形象完全匹配,舞台下的男人们竞相起哄,稀稀拉拉的掌声,梵少早按捺不住性子直接冲上舞台,拿起话筒对着暗影里的人头窜动,滔滔不绝道:“坐在西北角的穿姜黄色毛衣那位漂亮的女孩儿,我想点一首歌送给她,祝她能永远在我身边,让我照顾她,我和她初次见面是在这个酒吧,可以说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后来慢慢接触越来越发现她身上有一种清冷气质始终吸引着我,一直没有正式的跟她说过我喜欢她。”此时酒吧内一束追光灯跟着打在伏案的厉楚仪身上,众人的眼光也跟着聚焦在这个漂亮女孩儿身上,接着一束鲜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递到了她手里,舞台正中间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被空出来,坐在卡座上的众人起哄道:呜。

“厉楚仪,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众人边拍手边起哄笑声里杂着兴奋大喊:“答应他答应他。”

她被思文搀着,秦北岸被一群挤挤攘攘的粉丝簇拥去了门外签名,梵少一身休闲装,闲散中带着严谨,从他有序的穿着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是朋友眼中传言的荒淫无度,楚仪站在光里摇了摇头,思文朝她耳语了一阵,她像一提线木偶似的直直的走上台,双手捧着一束蓝色玫瑰,在众人的撮合下,梵少端起她白皙的脸,低头吻下去,楚仪和他目光相接的一瞬,她错开他的脸,深深的拥抱了上去,梵少尴尬的也只能顺着拥抱她,两人一同下了台。

梵少跟在她身后和思文道别,两人一同出了酒吧,北岸仍旧被人群围观无法抽身离开,焦急的望了从门口出来两人神色各异的脸,潮气袭来的深夜,遍地一片濡湿,五彩霓虹倒影在水泥地上,人影绰绰,形单影只的孤单落寞样,她胃里一阵翻涌,一股突如其来的臭味刺激着她的感官,捂着嘴冲向马路,梵少和秦北岸两人惊愕,突然一辆迎面驶来的小轿车开着刺眼的大灯射将过来,楚仪直直的站在马路中间,表情呆滞,北岸不顾人群的围观冲出人群,咆哮式的喊道:“躲开躲开。”

他抱起呆若木鸡的楚仪一个闪身,两人都翻滚在地下,小轿车紧急急刹,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着嘈杂的街口,拿着本子的粉丝们纷纷掩口尖叫,梵少犹疑的身体毕竟是比北岸满了半拍,在巨大的冲撞中,北岸把她护在自己的身上,手肘和膝盖都有着严重的擦伤,楚仪的整张手掌被拖行,一股强烈的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让她不禁在迷糊中喊出声,在众人的帮助下他送两人去了医院

司机打开车窗破口大骂:“猪咯,走路不会看吗?这里没有人行道。”

梵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拉开车门把胖司机从车上拖下来,重重摔在地下。

“这里是两个人,车让人你不懂?”

“报警,看他要不要拘留,超速了没有?”

胖司机在众人的一片指摘谩骂中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心虚自己酒驾于是骂骂咧咧的走了,酒吧门前的路面导致了一场小小的交通淤堵,警车上交替闪烁的红蓝灯照亮着来了,梵少将两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院急诊室。

楚仪从洁白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边站一个门神,她手上被包裹成一个粽子,坐在床上抬手甚是吃力。

梵少朝北岸看了眼率先开口道:“楚仪,今天趁着有时间,咱们做个全身检查吧!”

楚仪嘟着嘴抬起手仔细且全方位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撒娇道:“怎么办?我不好吃饭,不好上厕所,干啥都不好干了。”

站着的两个人形雕塑都抢先却异口同声道:“我帮。”

“你们两有毒。”她朝两人瞪了眼埋怨道。

北岸弯下腰哄道:“去做个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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