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停电了。 世界蓦地静了。仿佛一道无形的闸门落下,将所有的喧嚣都关在了外面,寂静像湖水般涨满房间,漫过脚踝,漫过胸膛,温柔地将人淹没。
深秋。蚂蚁河。 水瘦了。西风贴着河面刮过来,往骨头缝里钻。 河滩全露出来了,灰白的一片,望不到头。那些夏天被水浸得圆润的卵石,现在干巴巴地晾着,像是被遗忘了。水流得极慢,像
午后。马影河畔。阳光懒懒的。 李小白在我前头慢悠悠地晃着。十岁的老狗了,步子碎碎的,但是,走得还算稳当。他嗅嗅枯草的根,又闻闻泥土的缝,那颗大大的脑袋一摇一摆,像个考据学
其实,胖也好,瘦也罢,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生而为人,只要你心穷了,你永远都会为身上的这点多长的肉心生忧郁。可若心里装着片菜园子,哪怕石缝里也能开出花来。
瓜瓞绵延,幸福永续。 这愿景,不在远方,它就藏在老家院角那架不经意的瓜藤上,青灰色的蔓,巴着生活的土墙,日晒雨淋,叶子会卷边,也会在雨后焕然一新。就在这最真实的光阴里,大
上周二的午后,是我的语文课,阳光斜斜地照进教室,粉笔灰在光柱里缓缓打着旋儿。我捏着半截粉笔,右手悬在空中,像个突然断了线的木偶。“懵”字的右半边,草头下面该是什么?分明是
南宋词人刘过写下的这声叹息,原来从未被时光湮灭。它只是静静地等着,在某个同样秋光烂漫的时节,被一缕相似的桂花香悄然唤醒。
当秋风从江面吹来,武汉便褪去了夏日的燥烈。天高了起来,云淡了下去,整座城都浸在一种透明的光晕里。这秋光不似春日的缠绵,也没有夏天的泼辣,倒是像极了一块用旧的宣纸,泛着温润
读《红楼梦》第四十、四十一回,最容易把刘姥姥当成 “丑角” 看 —— 被凤姐插满头花,说 “老刘,老刘” 逗得众人笑倒,吃个鸽子蛋叹 “一两银子没听见响就没了”,活脱脱一副 “乡下
牵着狗儿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风里已带了些凉意,不像盛夏时那般黏腻。狗儿欢快地嗅着路边的草叶,我却忽然想起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 宋朝的人穿什么衣服呢?许是身上这件素色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