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那年,我穿上了军装,成了贺兰山里的一名军人。新兵连的日子刚完,我被分到营部当通信员。营部扎在一个较为平整的山坡段,除了几排营房,最显眼的就是马厩。喂马的班长叫高维彪
我轻轻地提起马灯,又轻轻擦拭它。煤油的气息早已散尽,但提起它,眼前总会浮现出那些夜晚:猪圈里新生的喜悦,磨房里劳作的身影,以及那一声明亮而温柔的“嘚……”。那光晕里有奶奶
甘肃古浪的秋天,是黄土高原上一场盛大而沉默的谢幕。当金风掠过,麦浪早已偃旗息鼓,玉米杆子也枯黄了身子,唯余一片片土地被铁犁划开又抚平,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分娩。这便是
我终于明白,下条子沟村并没有真正消失。它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从人的村庄变成了鹰的领地。那些生活过的痕迹虽然渐渐被黄土掩埋,但生命的力量从未离开。它只是从一种形式转化为
人活一世,就是在不断地描画自己的标点。少年时画问号,青年时画感叹号,中年时画逗号,老年时画句号。而贯穿始终的,是那些未能言明、未能完成的省略号。这些符号串联起来,便是一个
七十年代的乡村,日子过得极慢,慢得如同老牛拉着的破车,吱吱呀呀地碾过黄土地。然而对于我们这些十来岁的娃娃,却总有一件事能让时间陡然加速——看电影。消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
青石凹陷成弹坑的形状 每道刻痕咬住一个番号 永定河在桥下转身 将浪涛拧成铁索的声响
于时三秋已至,序属凉辰。武威大地,气象氤氲。白杨树兮,列道成阵;金叶飘兮,似蝶舞云。
文学没有给我带来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却给了我另一个世界。当我写作时,我便同时生活在两个时空里——现实的和文字的。这两个世界交错重叠,让平凡的生活有了双重的意义。 我知道,这
忽然明白,那猴儿和我们,原都是一出戏里的角色。它被铁链拴着,表演给山村里的人看;我们被黄土拴着,表演给命运看。唯一不同的是,猴戏散场后,安徽人会带着猴子走向另一个村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