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与两位文友围炉而坐,闲谈间,暮色悄然漫过窗棂。谈及当下读书写作之人如春日新笋般破土而出,欣喜之余,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本土省作协主席——那位茅奖鲁奖双冠得主在家乡座谈
清早,我去三水园对岸的露天菜市场买菜。还没走近,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便顺着河风飘来。果蔬的鲜气、调料的辛香,混着潮湿的水汽,一股脑儿往鼻子里钻。
里下河地区方言里管黄鳝叫“长鱼”。这名字来得直白——头尖、身圆、体长,游起来像根黑亮的软鞭。
入夏后的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院子就热闹起来。麻雀扑腾着翅膀掠过竹匾里晾晒的蚕豆,扑簌簌抖落几粒青豆。
立夏后的日头愈发黏人,我摇着把蒲扇,歪在藤椅里刷手机。冷不丁跳出个卖睡莲种子的视频,黑衣老农缺了门牙,咧嘴直乐,糙巴巴的手掌摊开几粒黑亮的籽儿:“泡三天就能发芽!”背景还
“数日雨晴秋草长,丝瓜沿上瓦墙生。”宋代诗人笔下的丝瓜,总带着股随性生长的野趣。如今瞧着南官河东岸自家小院西侧的砖墙,才惊觉这寻常藤蔓确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打小记事起,村子也曾热闹过。往后近三十年,没了工业,没了商业。农闲时,村里人多去城里寻些苦差事,挣几个零碎钱。在我看来,这城脚根除了进城的路平坦、便捷些,实在没什么稀罕处
贾平凹说用大茶杯的是长途汽车司机和他。这话有意思。细想想,我们这儿茶杯不离手的,除了当官的,可不还有闲老倌?当官的捧着杯子,里头泡的许是龙井普洱,端的是派头;闲老倌们的杯
顶头府门前的青砖路还在。春末雨一落,砖缝里的青苔便乌暗暗的,踩上去滑不溜秋,鞋帮子也总带着潮意。走在这路上,就像走进了旧时光,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也跟着扑面而来。
日光一寸寸挪上窗棂,悠悠唤醒旧时光。我随手翻开自己的习作集,一篇写于十二年前的《陪父亲桑拿》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我不由分说地拉回到那个飘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