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下河地区,罱河泥,曾是家家户户的寻常事,如今却似一本尘封的旧书,在岁月里蒙尘。但往昔,它可是牢牢系着庄稼人生计的重要营生。
前几日读文友一文,写《红楼梦》葬花。林黛玉“拿着花锄,肩上担着花囊”,将花瓣细细收于锦囊。那香幽微,似藏在锦缎里的叹息,连落花都怯生生,生怕沾泥。
我与兰花的缘分,追溯到五十年前,缘起于小学窗台上那抹清新的绿。
顶头府门前那青砖路还在呢。春末下过雨,砖缝里的青苔乌暗暗的,踩上去滑不溜秋,鞋帮子总带着点潮意。
搬来双拼院那年,隔壁江奶奶家的竹刚栽下,细得像根晾衣绳。风过,叶子扫过两家共用的混凝土隔栅,簌簌地响,像谁在栅那边轻轻翻一本旧书。
清明甫过,雨歇,栅栏缝间便探出紫芽,似有人轻掐破水泥皮,比去年早了三日。妻子瞧见,蹲下笑道:“准是春雨暖,把籽唤醒了。老话说‘紫苏赶三雨,立夏见新绿’,今年头场雨透,它就
这年头,信息像涨水,劈头盖脸涌过来,人在里头打旋,晕乎乎的。阅读倒好,像老窗缝漏进点光,悄悄照亮心里不留意的地方。
跑步有些年头了。起初,我爱去位于兴化老西城门口的三水园,那儿的塑料跑道红底白边,太阳一晒就发黏,鞋跟像被轻轻拉扯。手腕上的表跳动得比心跳还急切,仿佛给脚底板拴了根绳。
这些年在外闯荡,酒桌推杯换盏,声响喧嚣;加班长夜,外卖盒堆积如山。久而久之,身体也发出了抗议。
那时候,城里来的女老师下放到我们村小。她办公室的木格窗台上,总摆着盆兰花。老师梳着齐耳短发,蓝布褂子上总沾着点粉笔灰,可一到窗边就换了样——指尖捏着小竹片松松土,壶嘴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