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闹钟成了父亲下地干活的“信号铃”,也成了我童年最暖的“守护铃”。
在我心底,秋天的底色从不是萧瑟的黄,而是那轮温软的太阳晕开的暖。
那些拾豆夹的日子,像一颗埋在记忆里的黄豆,刚想起时带着点青涩,细细回味却满是香甜。
“娃,请问……这里是赤水县宝源乡阳华山不?”他声音裹着喘意,尾音被石子路磨得沙哑,“我是刘老表,从四川合江县九支区来,找你爹黄老表。”
我知道,父母的爱就像这月光,不会因时光流逝变淡,不会因生死相隔消散。
秋天的夜空,是写给我们的诗。每一句都带着桂花香,带着稻穗的甜,带着小时候的笑声,带着长大后的温柔。
家乡的星空是根,深深扎在记忆深处,暖得让人安心;而遵义的星空是路,静静照亮我在异乡的每一步,亮得让人踏实。
书桌最下层抽屉里,躺着一只锡制茶罐。罐身是褪了色的银灰,像蒙着一层经年的月光,边缘被岁月啃出些不规则的齿痕,提手处却被摩挲得发亮,露出内里温润的金属光泽。
其实风景不用去远方找,窗外这方小天地里,藏着最踏实的生活,最暖的人间。
我总疑心脚步声是时光剥下的壳,裹着不同年月的温度,在记忆里轻轻滚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