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这么大,就像你手中 能装下万物的洋瓷碗 现在,雨水击打碗沿,叮咚作响 它却留不下哪怕是一句 你的轻声唠叨
我于角楼敲几声钟,晚的,锈的,思念的声音像一根骨刺,深深扎进我的肋上
他四十有五,头发却已花白,背微驼,像一株被风摧残过的老柳。只是这邮戳,在他眼中已不是简单的日期标记,而是稀世珍宝,是命。
黄昏。二叔哆嗦着卷刃的舌头把两亩三分的冰凌疙瘩,吆喝成一堆冒着热气的盐菜疙瘩……
那些栅栏的影子跟着他们,走到幸福街,走到老街口,在一串笑声里,转身,与另一段栅栏告别
转过身,荒芜的菜园涨满倒影,在湿漉漉的门楣上,剥落一层层褶皱……
站在关门垭的山腰,抬起头总能看见她的蓝头巾在风里飘摇像一面褪色的旗
更低处,一丛麦苗,跟着磨亮的犁铧,捧出雷霆万钧
我在春雨中,走着,走着,豁开衣领,吹一曲,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的情感
雨水之后,茂盛的草木开始离家出走,老农人磕几星烟灰,眼窝开始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