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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坐在主位上的两位公司高管交换着震惊的眼神，有人开始低声议论。魏明辉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他拿起那些文件仔细查看了一下。
“王组长，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他声音冷硬。慧敏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在她的身上，像无数把小刀。她深吸一口气。
“魏总，我可以看看这些所谓的证据吗？”
魏明辉将文件推向她。慧敏仔细翻看过后，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走回自己的座位，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她按下播放键，一段视频开始在屏幕上播放——正是她上周五发现伪造文件时录制的全过程。
“上周五下午3点27分，我在自己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这个牛皮纸文件袋。”视频中，慧敏的手从抽屉深处取出文件袋，清晰地展示了抽屉内部结构和文件袋位置。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视频中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聂妍朵耸耸肩说：“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是你犯错的证据，不是你洗清自己的理由。”
说完右手一抬示意王慧敏往下说。
“这不是我的东西，里面所谓'证据'也全是伪造的。”
会议室门被重重摔上，余音在空气中震颤，总公司的两位巡视员离开了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会议室。魏明辉深吸一口气，转向慧敏：“抱歉，王组长。这件事公司会彻查到底。”
慧敏点点头，没有多言。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到座位上。
“等等。”
魏明辉叫住她。
“你的汇报还没完。”
慧敏抬眼看他，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她捕捉到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
“是，魏总。”
她平静地回应，重新走向投影仪。手指点击鼠标，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回市场分析图表。她的声音依然保持着平稳，仿佛刚才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但当她转身指向某个数据点时，余光扫过魏明辉旁边那个空荡荡的座位——那里曾经坐着聂妍朵。
汇报结束后，在走廊拐角处，一只手突然拉住她。是林夏，拓展部的同事，也是公司里为数不多她信任的人。
“小心点，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过去的。”
林夏压低声音。
“她和魏总的关系不一般。”
慧敏抿了抿嘴唇：“我知道。”
“还有。”
林夏环顾四周。
“我听说魏总最近在物色新的'特别助理'，你懂的。”
回到办公室，慧敏锁上门，她的手微微发抖，不得不握紧拳头来平复。桌上的手机亮起，是一条短信：“做错了的事情要敢于承认。”
慧敏盯着那条信息看了许久。然后拿起内线电话：“魏总，我是王慧敏。关于今天的事情，我还有些细节需要向您单独汇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魏明辉低沉的声音：“半小时后，我们办公室见。”
挂断电话，慧敏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但在这光斑的边缘，阴影依然顽固地围绕着。
半小时后，慧敏站在魏明辉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推门而入，魏明辉背对着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办公椅背上露出一个有些秃顶的后脑勺。他没有转身，只是说道：“今天是一个误会吧？”
“魏总，我认为今天的事件不是简单的误会。有人刻意陷害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魏明辉微微一笑，椅子缓缓转过来。
“职场如战场，王经理。有人看好你，自然就有人眼红你。”
慧敏直视他的眼睛问到：“您是看好我，还是眼红我？”
魏明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年轻人直率。”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慧敏。
“拓展部就需要一位能力强、抗压性好的负责人。"
慧敏没有接话。
“晚上有个业内酒会，我希望你能去。”
魏明辉突然转变话题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把这件事情聊明白了。”
慧敏心里一紧，她知道这类酒会意味着什么——酒精、暧昧的灯光、数不清的潜规则。
“魏总，我认为今天你说的的误会还没解决，参加酒会可能不太合适。”
魏明辉转过来，语气和蔼得近乎温柔：“慧敏，我看到了你工作能力的潜质，一直想栽培你。你不要失去这样一次机会，别人想得到这样的机会想都不要想。”
说完，他把头转向窗外，不再看慧敏一眼，这是无声的逐客令。
慧敏离开办公室时，感到一阵眩晕。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她收到一条短信，是魏明辉发来的酒会地址和时间，末尾附言：“期待你的表现，穿漂亮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