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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姐仨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老屋里，墙上母亲的遗像依然静静地挂在那里。浩强在弟弟的搀扶下，走到母亲的遗像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妈，儿子不孝。”
老杏树下的木桌上，摆着红烧肉、酸菜血肠，母亲用筷子一次又一次的给慧敏往碗里夹着菜，大姐让母亲坐下，厨房里已经没有菜了，母亲还是自己待在厨房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
“小敏，汇美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吗？妈这么大岁数了，在家多陪陪妈，折腾个啥？”
慧敏夹起一块碗里的红烧肉放进嘴里，跟小品里的台词一样，入口即化。
“老大，让二丫头走吧！就让她去外面野去，咱们这小水池里养不了她这大鲤鱼。”
母亲说完话，站在厨房里便不再做声。
“还不快进去，妈话硬心软。”
慧敏在后面抱着母亲，像小时候一样把脸贴在妈妈的后背上。
“去吃饭吧！围裙上有油，我给你拿下来。”
母亲没回头，手里还攥着刚擦完灶台的抹布，指尖泛白。缓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声音有点哑着说：“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从小就比你大姐能折腾。”
她顿了顿，抬手擦了擦眼角。
“一个人在外头，吃饭别总对付，晚上加班别太晚，天冷了记得添衣裳，妈惦记！”
“妈……”
慧敏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母亲，头埋在她的肩窝，像小时候在外面受了委屈找妈妈撒娇那样。母亲的肩膀不宽，却比任何地方都让她安心，她喜欢闻母亲身上淡淡的油脂味，上海没有。
母亲缝的棉鞋垫，炒的芝麻盐，每次出门都会给带着，说了用不到，可她还是会偷偷塞进手提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