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一棵树,就像想念一个人。多少年过去,它的根还在心里扎着,一年一年,默默生长。
窗外,初冬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可屋里暖暖的灯光裹着说笑声,一阵阵飘出去,融进清冷的夜空里,飘得很远。
歌声低低的,混在老家早晨安静的风里。像是说给这片土地听,又像是说给那只长眠的“百灵鸟”,和那段怎么也跑不回去的童年时光。
这个即将被我带回家的小灰笼,它不再是一件取暖的器物,而是一座桥,连着过去和现在,也装着这山野之间,一份沉甸甸的、手手相传的温情。
木格子里的晨光,从来是锁不住的啊;它只是亮在那,照亮过一段旧日子。而今,却温柔地把我的余生,烫出一个再也填不满的洞。
窗外,初冬的晚风吹过香樟树,沙沙作响。我突然想去找本老式手撕日历,就挂在书房墙上。不为怀旧,只想再听听那“嘶啦”一声里,日子走过的声音。
那是我童年的铁环,正滚过老家那条长长的、洒满阳光和脚印的石板路。那声音穿过几十年,到今天,还是热乎乎的。
那些雨中排队、风中等待的往昔,都化作了今夜心底最柔软的印记。远处的轮船拉响汽笛,鸣声悠长,仿佛在为这座城市里所有相互搀扶的人们,轻轻祝福。
生命的倔强,往往不在繁花似锦的园圃,而在无人问津的缝隙。那石缝里的野菊花,何尝不是每个人内心深处不肯屈服的灵魂?在命运的夹缝中,我们依然可以选择——向着阳光,开出自己的金
这爬岩姜不言不语,只是固执地、一代代地绿在石头上。而我们的日子,我们的悲欢,也就这么被它悄悄地看在眼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