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这或者便是他的哲学,总能从虫豸般的境遇里寻出些自欺的安慰来,并且也信以为真。
生命的存在,或许并非要向外界索取一个终极的答案,而是要在这“明白起来”的相遇中体认一种相互的成全。
阿奶与公爹在世时,多半光阴都耗在这树下。每到午后,公爹总爱搬一把藤椅坐在荫下,就着枝叶间漏下的碎金般的天光,一字一句读唱他珍爱的道书。读唱到兴头处,指尖会轻轻叩着藤椅扶手
我默默地走回我的院子。我的生活还将继续。只是从此以后,我的心里多了那么一幕记忆,哪怕它对于旁人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其实是不是路人,我们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世间绝大多数的悲欢,我们只能旁观,无法背负。这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清醒。因为一个试图对全世界都负责的人,往往最终会疲惫不堪,最后连分内
我们自虚无中来,最终要回到虚无中去。这来与去之间的罅隙,被我们叫做“人间”
我大约是开始懂得了,我并非因这顶好的时光而早起,也不是为了理解这个世界而去,我是为了自己该如何去更好陪伴那个不完美却始终向前的自己而起、而去的,因为我就在这自己认为理解,
所以那抹金黄,在我眼里再也不是死亡的象征,而是生命最后、也是最凝练的一首诗,一幅画。它教会我不必为欣欣向荣而过分狂喜,也无需为凋零枯萎而徒然伤悲。这世间的一切,无论是奋力
这纷繁而暴烈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支没有旋律、却充满原始力量的交响。它不像人间的丝竹,诉说着细腻的情感;它只是这么刮着,下着,无始无终,无悲无喜,只是纯粹力量的展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