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后的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院子就热闹起来。麻雀扑腾着翅膀掠过竹匾里晾晒的蚕豆,扑簌簌抖落几粒青豆。
立夏后的日头愈发黏人,我摇着把蒲扇,歪在藤椅里刷手机。冷不丁跳出个卖睡莲种子的视频,黑衣老农缺了门牙,咧嘴直乐,糙巴巴的手掌摊开几粒黑亮的籽儿:“泡三天就能发芽!”背景还
“数日雨晴秋草长,丝瓜沿上瓦墙生。”宋代诗人笔下的丝瓜,总带着股随性生长的野趣。如今瞧着南官河东岸自家小院西侧的砖墙,才惊觉这寻常藤蔓确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打小记事起,村子也曾热闹过。往后近三十年,没了工业,没了商业。农闲时,村里人多去城里寻些苦差事,挣几个零碎钱。在我看来,这城脚根除了进城的路平坦、便捷些,实在没什么稀罕处
贾平凹说用大茶杯的是长途汽车司机和他。这话有意思。细想想,我们这儿茶杯不离手的,除了当官的,可不还有闲老倌?当官的捧着杯子,里头泡的许是龙井普洱,端的是派头;闲老倌们的杯
顶头府门前的青砖路还在。春末雨一落,砖缝里的青苔便乌暗暗的,踩上去滑不溜秋,鞋帮子也总带着潮意。走在这路上,就像走进了旧时光,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也跟着扑面而来。
日光一寸寸挪上窗棂,悠悠唤醒旧时光。我随手翻开自己的习作集,一篇写于十二年前的《陪父亲桑拿》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我不由分说地拉回到那个飘雨的
兴化人摆席,总离不得六大碗。看似板板正正的席面,实则藏着水磨光阴的妙处——碗底沉着水网的纹路、移民的脚印,盛满了与水相依的千年光景。
五月五日,立夏,开春第一场雨。雨丝细密,斜斜地掠过文昌宫的飞檐,在青砖黛瓦上洇开层层水痕。兴化作协陈堡镇分会写作基地就在这样湿润的诗意里,于宁乡村文昌宫揭牌。
早晨刷朋友圈,瞥见本地女作家新发的鲜花九宫格。水珠凝在花瓣上,煞是好看。她配文打趣:“若是院里的花儿都会言语,家里怕不得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