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一些东西看似笨重无用,却承载着最珍贵的情感。就像这盘石磨,它碾碎的是粮食,磨出的却是母亲最美好的年华,和家里最温暖的味道。
母亲的唠叨声,是这世上最寻常却又最珍贵的音乐。可惜,曲终人散后,我才懂得欣赏。
程远走到院门口,回头看见老杜头站在梨树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树干上,与那个歪歪扭扭的名字重叠在一起。夜风拂过,雪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有一天半夜暴雨突至,她挣扎着起来关窗,从此再没能自己系紧衣带。现在布条褪成了淡粉色,却在每个夜风来临前,仍会疯狂舞动,像在重复某种未完成的警示。
在清晨的雾霭里,我总能看见一座青灰色的老宅子在记忆深处浮现。七根圆木立柱撑着整个前廊,它被岁月打磨泛出了乌檀色的光芒。
铜锁此刻贴着峰哥的心口,像一颗不会冷却的心脏,仍在传递着跨越生死的温度。
无数白花花的爆米花在漫天飞雪中绽开,落在斑驳的砖墙上,落在断裂的房梁上,落在长满荒草的灶台上。每一粒都在说,那些贫穷却温暖的岁月,那些沉默而厚重的温柔,从来不曾真正消失。
没人注意到岸边那座快要坍塌的吊脚楼上,有个老人正对着溪水举起酒杯。他的影子倒映在水中,被波浪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遥远的过去。
我闭眼站在新旧时光的裂缝间,忽然懂得老油坊从未死去。它只是把自己碾碎成无数光斑,有的渗进青石长成了苔,有的飘进云端化作了雨,更多的则融进了我们的血脉里,随着心跳继续撞击出
晚风裹着三十年前的艾草香味扑面而来,恍惚看见三爷爷站在云影里,红布包裹的猎枪化作了一根开满红杜鹃的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