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在开元寺的菩提树间织成一张绵密的网,我穿行于这片千年禅林,心却早早系在寺内一隅——那深藏于红墙内的弘一法师纪念馆。
苏堤,这名字念在唇齿间便自有一段文气。堤身南北纵贯湖面,将西湖西东轻轻裁开。堤身虽仅高出湖面盈尺,却俨然是西湖风物之脊梁,亦是贯通湖光山色的唯一血脉
巷子深处,青砖黛瓦围起一方天地——秋瑾故居。百年风霜,屋墙早已斑驳,日光在凹凸的砖石纹理上缓缓流淌,竟晕染出一种奇异的娴静与安宁。我驻足门前,心头微微一颤:这沉静的光影之
行至溪流转折处,蓦然抬头,“兰亭”二字丰腴飘逸,赫然于碑上。这便是越王勾践植兰之地、汉时驿亭所在?一个在心底盘桓千遍的名字,竟如此猝不及防撞入眼帘。
八月初晴,晨光已带微燥,泸溪河却清冽如初秋。竹筏悄然离岸,拨开水面绸缎般的波痕,驶入丹山碧水的长卷里。两岸赤壁陡立,被岁月劈削得嶙峋险峻,如龙盘虎踞,凝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八月上旬的绍兴,天空澄澈如一方新研的蓝靛,阳光透过薄云洒落,青石板路吸饱了日光,蒸腾起细密的热气,氤氲浮动。
幼时初识西湖,是在那仙气缭绕的《白蛇传》里。稚子懵懂,未曾留意许仙白蛇的缱绻,却被烟柳画桥、碧波流云摄住了魂魄。自此心中埋下一粒种子——西湖是悬在天边的瑶池,云山雾水皆沁
夏日的阳光总是那么炽烈,带着灼人的热情和浪漫的气息,然而,对于即将启程的我们——校园里最后一批滞留的候鸟,这个季节却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离愁别绪笼罩着。它不再是单纯的热烈,
清晨,赣南的暑风是暖的,温存而执拗地推着人的脊背前行;山势一折,风骤然裹挟起一股浓烈的稻花香迎面扑来——这味道,是久未翻动的旧书页,是突然揭开的童年瓮,深埋着,又猝不及防
风,像一双无形又冰凉的手,徒劳地想拂开我们之间凝滞的愁绪,却只撩动了几缕散乱的发丝;雨,如断了线的珠子,噼啪敲打着站台的顶棚,却怎么也冲刷不掉心头那沉甸甸、湿漉漉的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