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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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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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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情》连载

第三十章 苏庆梧率兵入京平叛,皇宫内护驾箭射磷王

京北大营,苏庆梧的大帐内,整个京北大营参将以上的军官都到了。

“众位将军,京都的变化你们也都发现了,诸位跟随本侯进京护驾。”

帐内众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有人出言道:“苏侯爷,没有圣旨和虎符,我们冒然出兵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弹劾。”

苏庆梧听了以后,说道:“本侯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血诏与虎符在此,众将听旨。”

众将官连忙跪倒在地,苏庆梧打开血诏念道:“磷王赵祝造反逼宫,特令忠毅侯苏庆梧持血诏与虎符,领兵勤王平叛,诸将得此令时,全力配合苏庆梧,有功者赏,有阻拦及办事不利者杀。”

随后苏庆梧又把血诏和虎符给众将传看,内中有识得官家字体和国玺的,纷纷都认定苏庆梧所说不假。

“你们看官家写的是血诏,足以看出情势危急。我们不可再多做耽搁,多晚一会儿,官家就越危险,我们还是快回营,点齐兵马进京护驾吧!”

苏庆梧点头道:“这位将军说得不错,众位将军赶快回营准备,时间不等人。本侯打算天一黑便出兵,到时尔等来不来本侯都不强求,但若是官家事后算账,可不要怪本侯没提醒。”

众将士领命而去,苏庆梧吩咐屠二守住大营四周门户,有要提前出去的,将其扣下。

日落时分,众军校场集合。屠二果然在营地四周出口抓住了不少兵卒,他们都是准备入京都给磷王报信的。苏庆梧按照这些士卒所属将官擒拿磷王一派的党羽,由于是私下偷偷摸摸进行的,所以动静较小,没有引起大的骚乱。

等将士们都集合完毕,苏庆梧让手下亲兵将那些将官士卒押上将台。这让台下将士们看着他们被五花大绑的,惊疑不已,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大有情况不对就拔剑开干的意味。

苏庆梧连忙言明道:“诸位同袍弟兄们,这几位暗中指使手下出营,去往京都给磷王传递消息,是磷王心腹,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本侯决定明正典刑,将他们斩杀。来啊,刽子手行刑。”

苏庆梧的一声令下,台上将官加心腹士卒四十余人,全部被斩首示众,看着那满地的鲜血,滚得老远的首级。饶是这帮军汉也被吓了一跳,心里不敢生出异样的心思。

“投靠磷王叛党者就是如此下场,既然众位将士们都来校场集合,想必都是忠君爱国的好将士。本侯在这里说好了,有不遵本侯将令,暗中拖延者,也是此下场,现在本侯下达第一个命令,所有将士分为四部分,守护好城池,不准走脱半个叛贼。剩下的兵马随本侯进城剿灭叛军,保护圣驾。”

众将士齐声喊道:“我等遵命。”

众将率兵各归本位,苏庆梧也带着大军们直奔北城门。

等他们到达城下时,天已经黑了,守城的磷王叛军也是看不清楚,这也就让苏庆梧有了可乘之机。

北门城楼上的磷王叛军守将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火把,在看见那刀枪闪烁的光芒,顿时紧张不已。他壮着胆子喊道:“城下将军所来何事?”

苏庆梧让屠二喊道:“我等是磷王心腹,京北大营许昌将军麾下兵卒,奉命入城助磷王起事。”

那守将听是自己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例行惯例的问道:“可有手令,或者是信物。”

屠二回道:“令牌在此。”

说着便将令牌扔上城楼,那守将仔细检查,见没有问题,便亲自下城楼,到城门口亲自指挥兵卒打开城门。而那令牌确是磷王的,但都是苏庆梧剿杀磷王党羽得来的,那话语也是苏庆梧教屠二说的,为的就是骗来城门。

等城门打开,那守将还想跟苏庆梧他们聊聊套近乎时,苏庆梧一枪结果了他,杀散了城门口的兵卒,高喊道:“入城救驾平叛,剿杀磷王等叛贼,屠二你带一营兵守住城门。”

“末将遵命。”

“曾阿牛你率一营兵去磷王府,解救诸位大人的家眷,擒住磷王家眷。”

“末将遵命。”

“铁头带一营兵马随本侯进皇宫护驾,其余人等跟随本部长官,击杀京都内各处叛贼。”

“末将遵命。”

最后苏庆梧再次强调道:“记住,此次我等是平乱,不能放走一个叛贼,也不能滥杀无辜,有违军令者,力斩不赦。”

众将齐声道:“末将等遵命。”

苏庆梧大声喊道:“入城平叛。”

随后各部将士依照苏庆梧的命令各自剿杀叛军,救助大臣,安抚百姓。

而皇宫内,磷王已经图穷匕见,他亲自带兵入大内,想要逼迫官家立传位诏书。

皇宫内,灯火通明,大殿外是磷王带着的一班武将兵卒,他们举着火把,似乎要在今夜让官家给一个结果。大殿内,官家赵吉和皇后则忐忑不安的等着,他们在等苏庆梧的援兵,当然他们面上并无紧张之色。倒是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个个面有忧色。

官家赵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问道:“怎么,你们怕了?是怕陪朕与皇后陪葬。”

众宫女太监吓得跪倒在地,忙说不敢。

“皇上何必难为这些下人,臣下在此,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任凭宣泄在臣的身上。”磷王赵祝带着披甲兵卒入殿来,正好看见宫女太监们被吓得跪在地上。

赵吉冷哼一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收买人心,你放心吧!朕就是死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你。”

赵祝笑道:“皇上,这可由不得你了,你不用拖时间了,你不会是想等着苏庆梧带着小殿下回来,入京平叛吧!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结果他们了,料想这个时候已经提着人头回来复命了。”

赵吉大惊,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眼看着身旁内侍,一巴掌呼过去,那内侍被扇倒在地。嘴里痛骂道:“好个阉竖,朕将你视作心腹,你却出卖朕,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那内侍跪在地上抱着赵吉的大腿哭诉道:“皇上,奴才也不愿啊!可是我的侄孙在磷王手里,那是我家唯一的男丁啊!奴才若不如此,我家就真的断子绝孙,愧对祖先了。皇上你放心,要是真要去下面了,奴才一定跟着去,继续伺候你。”

赵吉听了这话,原本气得胸口疼,正捂着胸口弯着身,好在有皇后扶着。

磷王赵祝拍手道:“好一幅主仆情深的画面,但你们放心,本王可不会背上弑君的骂名。只要皇上乖乖的写下传位诏书,臣定会让皇上以享晚年。”

赵吉怒急,以手指着赵祝厉声骂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朕不会屈服。”

说到这,磷王就冷下脸来,缓缓的说道:“既然如此,那皇上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来人,动手。”

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卒手起刀落,将官家身边的内侍宫女全部斩杀,那惨叫声萦绕于耳,那鲜血染红了宫殿,就连屏风上也沾染了血迹,俨然成了一幅新画卷。

官家赵吉紧闭双眼,仍是不为所动,赵祝威胁道:“皇上,皇宫大内里太监宫女妃嫔无数,臣下有的是时间,一批一批的杀,直杀到你同意为止,你看如何?”

赵吉依旧不为所动,赵祝知道官家是铁了心了不愿传位。而且无情最是帝王家,死些宫女太监怎么能逼他就范。

赵祝眼神示意身旁武将,他立马会意,手一挥便让两个士卒驾起了皇后潘氏,吓得潘氏大叫起来。

“你们干什么?哀家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你们滚。”

皇后潘氏的叫声,不得不让赵吉动容。赵吉怒道:“磷王,你这是为何?”

磷王赵祝威胁道:“皇上,你还是写了传位诏书吧!不然臣下可保不齐这些兵卒会做些什么,他们可没尝过皇后的味道。”

听了这威胁,赵吉也没了办法,似乎是认命了一般,无精打采的说道:“好,朕写,列祖列宗在上,朕赵吉终究是没有守住咱这赵家的基业,让这国家落入这奸贼之手,实在是有罪啊!”

磷王不耐烦的说道:“皇上你就别嚎了,若是祖宗真能听见,咱大颂也不会被异族欺辱成这样。”

赵吉不再争论,只是说了句没有笔墨纸砚,赵吉讽刺道:“可以写血诏啊!”

但终究是没有在让这官家流血,让人拿上了笔墨纸砚,还有草拟好的传位诏书,官家只要字一签,盖上传国玉玺,这份诏书就成了。

赵吉颤颤巍巍的走向传位诏书,每一步仿佛都如身负重山,每一步都耗去了他的精气神。最后赵祝实在是等不了了,让两个兵卒将赵吉驾起到传位诏书前,将笔强塞在他手里。

他刚要动笔时,宫外传来了骚乱,赵吉忙令那武将去看看情况。赵吉也停下了笔,最后在磷王的逼迫下,他才动手写,只是其每一笔都写得极慢,才写完一个“赵”,那武将就身中数箭,踉踉跄跄的逃回宫殿内,倒地不起。其艰难抬头说道:“忠毅侯起兵平叛,已经杀入宫内,距此已经不远。”

说完便倒地身亡,官家赵吉一听将笔猛的一划,那份诏书就此作废。他仰天大笑道:“赵祝小儿,你的白日梦落空了,这大颂的江山岂能落到你这个小人手中。”

赵祝一听,怒从心起,一把拽过赵吉,将剑搭在其脖颈处,就要出宫殿门。谁知才刚到宫殿门,就与苏庆梧相遇,赵祝大喝道:“我有天子在手,谁敢对本王出手,快快退去。”

可这磷王虽用官家作为挡箭牌,但却把大半个身子露出,苏庆梧瞅准机会,拉弓搭箭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就射在了磷王的脖子上,其呵呵了几声,宝剑落地,他双手捂着脖子不甘的倒下去。

随后苏庆梧率军上前,高喊道:“磷王已死,余众放下兵器,可免死。”

但这只是乱了他们的心,他们这些来逼宫的都是磷王的心腹,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纷纷持枪舞剑,与平叛大军厮杀了起来。当真是好一番刀光剑影,生死相斗,官家赵吉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人躲在柱子后面看着。等到苏庆梧击杀完叛军,他才被士卒扶着出来。

苏庆梧单膝跪地道:“臣下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赵吉摆手笑道:“不晚不晚,刚刚好,清儿你可找到。”

苏庆梧道:“已经找到。”

随后拉了一下赵清的衣角,其立马会意,忙行大礼道:“儿臣赵清拜见父皇。”

赵吉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赵清,说了句:“真像啊!真像!”

随后嘿嘿笑了几声,让苏庆梧几人摸不着头脑。随即他又对赵清说道:“满朝文武除了李钢,就忠毅侯最为忠勇,你慢待了谁也不能慢待他。”

赵清拱手道:“儿臣遵旨。”

苏庆梧感觉话中不对,怎么感觉有点像是托孤的意思。

赵吉将平叛之事交给了苏庆梧,让其带着赵清便宜行事,便说自己乏了。

苏庆梧留下足够的兵马守卫,让铁头与赵清护卫皇宫,他便第一时间赶往磷王府。他实在是担心丹橘,害怕其出现意外。

好在曾阿牛攻入磷王府时,其家人最后以人质为盾,甚至败后疯狂屠戮那些勋贵武将的家眷。但曾阿牛等出手迅速,死伤不大,而丹橘和孩子则被魏清儿藏了起来,方才幸免于难。

苏庆梧与丹橘相见时,互相问起了彼此安危,有无受伤。两者都说没有,但实际上苏庆梧身中一箭,只是不想让麾下兵卒和丹橘担心,给隐藏了下来,此事只有铁头和几个亲兵知晓。而丹橘也因为惊吓过度,病情加重,未来命不久矣。

“夫人且先回府,平乱还未结束。”

丹橘脉脉含情的看着苏庆梧道:“好,我等你。”

“阿牛,带一队兵护送夫人回府,到时候你便留下护住忠毅侯府。”

“末将遵命。”

“剩下的将士随我继续剿杀叛军。”

“是,将军。”

这一夜,京都一片混乱,到处是厮杀声,百姓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外出。但还是遭到了叛军的洗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过等苏庆梧率军平叛时,那些的叛军就纷纷溃逃,但偌大的京都,诸门都被封,又能跑到哪里去。不是当场斩杀,就是被擒获,等着他们的终究是刽子手手上鬼头刀的那一斩。

太师蔡经的大儿子蔡悠也被擒获,为了不影响蔡府,他狂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我每晚都睡不着觉,总是能见到死去的二皇子,还有诸多将士,今日终于能够睡一个饱觉了。”随即咬舌自尽。

天明时,叛乱已经被彻底镇压,胆子大的百姓敢伸出头看一下情况,看见满地的尸体,又给吓了回去。直到有巡防的官兵骑马通知叛贼已伏诛,让他们打扫街市,他们这才敢出来。

叛乱结束后,赵吉为稳定朝局,安抚民心,公布了赵清的身世,这样一来,官家有子,那太子之位自然是给了赵清。那些拥立永王和磷王的人可就被吓傻了,他们心里已经想到了被清算的时刻。

果然,首先是磷王一族无论老幼,全部斩首,永王一脉虽是受害者,但因为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许多都被罚没为民了。紧接着就是两王派系的大臣们,跟着反叛的自然是全部斩首,至于拥立却没有参与叛乱者,也是多被剥夺官职爵位,流放苦寒之地。就是当初劝过继子嗣立储的都受到了牵连,其中老醇王直接被吓死,而丞相李钢则被贬谪到地方去。这可是让中立派高兴不已,看来他们当初不站队这一选择是对的。

当然其中也有漏网之鱼,像蔡太师几人便受处罚颇少,蔡经没了太师这一官衔,被逼告老还乡。太尉高球与枢密使童贯则被下放到地方领兵,相比于其他人,他们三人的罪责实在是小了许多。

也因此一事,官家赵吉有意整顿禁军,让各州府挑选壮士充入京都禁军。所以苏庆梧这段时间忙得是脚不沾地,既要捉拿那些与叛党有关之人,还要考校编练禁军。好在官家有意让赵清历练,以便将来继位,帮了苏庆梧许多,要不然他得累得半死。

回到府邸时,好不容易得到休息,便有京都不少官宦子弟想要入值禁军,长辈们就来苏庆梧这走后门。可苏庆梧却一概不理,将礼品悉数退回,有本事者自可考过,不必送礼。还有一些是受了两王的牵连,想要让苏庆梧给官家美言几句,不说免除处罚,就是减轻一些也是好了许多,但叛党之事苏庆梧不敢冒然插手,也是一口回绝了。在这些受叛党牵连之中的人,他只救了魏清儿,只因其是昔日旧人,而且还救了丹橘母女。恰巧魏清儿又是磷王府采买的歌儿舞女,涉事不深,被官家发卖,苏庆梧就趁机将其买下,以报昔日之恩。

经此一事,官家也是明白了许多,开始精练禁军,将禁军掌握得更牢。还有那些叛党,也是大加镇杀,以起到威慑的作用。当然有功之臣也是大加封赏,比如苏庆梧就被封为一等忠毅侯,还有那些死于叛乱的忠臣将士,以及宫女内侍们,都各有封赏,不使活者有怨,死者寒心。这与以往的官家性格不同,或许这是为了给赵清扫除障碍也是说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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