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的日历又被撕去一页,边角卷着细碎的毛边,像极了记忆里那些被时光磨得模糊的轮廓。
小时候,故乡的小路,一头连接着家乡的泥土,一头连接远方和江湖。
父亲的镰,总被磨成一弯月牙,可他还是不停地磨,不停地磨。
我是一株会行走的植物,带着一种命运,在阳光下生长,生存。
车铃轻晃着掠过森林公园的入口,链条与齿轮咬合的轻响被浓绿滤成细语。
想念故乡,就是想念逝去的娘,那一双门口期盼的眼神,那离别时恋恋不舍的目光。
九月开篇,与九月见,自然多一层缱绻。秋声作赋,秋月画圆,秋怀一天天丰满。
午后的风带着三分慵懒,从巷口的老槐树梢溜过来,拂过阳台晾着的衣物,最后轻轻落在我的脸颊上。
月亮浮起来时,故乡的荞麦花就悄悄白了,茫茫一片。
不必总把“正确”别在衣襟上,偶尔让心牵着手,去踩踩未干的晨露,去追一场晚霞的尾巴,去读一本“没用”却让眼睛发亮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