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参加工作那会的事,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笑。
今年三月,带诺诺去水上森林公园。木栈道沿着林间的小河架设,脚下的水悠悠淌着,水面漂着枯荷叶,蜷着黄边像旧棉絮,风一吹,叶梗在水里轻轻晃。诺诺蹲下来戳枯叶:“爷爷,这小河里
傍晚的风裹着里下河的潮气,往阳山大桥的桥洞里钻。我踩着石板路往下跑,往常总缠脚的网绳窸窣声没了——桥墩的影子里,三个青灰身影比暮色沉得更早。
傍晚,枫林农庄的塑胶跑道上,常遇着位老干部。退休前他一直在乡镇上干,我也在乡镇待过几年,两辈“乡镇人”凑一块儿,话总比旁人稠些。
在里下河地区,罱河泥,曾是家家户户的寻常事,如今却似一本尘封的旧书,在岁月里蒙尘。但往昔,它可是牢牢系着庄稼人生计的重要营生。
前几日读文友一文,写《红楼梦》葬花。林黛玉“拿着花锄,肩上担着花囊”,将花瓣细细收于锦囊。那香幽微,似藏在锦缎里的叹息,连落花都怯生生,生怕沾泥。
我与兰花的缘分,追溯到五十年前,缘起于小学窗台上那抹清新的绿。
顶头府门前那青砖路还在呢。春末下过雨,砖缝里的青苔乌暗暗的,踩上去滑不溜秋,鞋帮子总带着点潮意。
搬来双拼院那年,隔壁江奶奶家的竹刚栽下,细得像根晾衣绳。风过,叶子扫过两家共用的混凝土隔栅,簌簌地响,像谁在栅那边轻轻翻一本旧书。
清明甫过,雨歇,栅栏缝间便探出紫芽,似有人轻掐破水泥皮,比去年早了三日。妻子瞧见,蹲下笑道:“准是春雨暖,把籽唤醒了。老话说‘紫苏赶三雨,立夏见新绿’,今年头场雨透,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