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前夜,我站在阳台上,看最后一片梧桐叶飘落。那叶子枯黄卷曲,在路灯的光晕里打了几个旋,终于轻轻贴在了潮湿的水泥地上。
回到家,猫已经睡了,炉火也快熄了。我添了一块煤,看火苗又蹿起来。窗外的雪仍在飘,无声无息地覆盖着这个村庄的一切,欢乐与悲伤,记忆与遗忘。
电视剧《生万物》以宏阔的历史视野,展开了鲁南大地上封家、费家和宁家三个家族两代人跨越六十年的命运变迁。
车窗外,雪后的城市正在苏醒。阳光照在雪地上,将一切染成了金色。远处,一列火车正驶向南方,铁轨上的积雪被气流卷起,像一阵转瞬即逝的雾。
冬至过后,日子会一天天变长。老杨想着,握紧了妻子的手。虽然寒冷还在,但至少,他们知道春天正在来的路上。
大寒至极,万物蛰伏。唯有这株梅,选择在最冷的时刻绽放,哪怕代价是自身的生命。它用满树的花朵嘲笑着严寒,宣告着生命最后的辉煌。
而人之所以为人,或许就在于明知寒冬将至,仍能在心中保有一团不灭的火焰。这火焰可能微弱,可能摇曳,但只要不熄,便足以照亮自己,温暖他人。
我忽然明白,霜降之于这些老人,不只是一个节气,更是一种仪式,一种与土地、与过往岁月的联结。他们在腌菜的过程中,腌进去的不仅是蔬菜,还有自己的岁月和情感。
我想,有些思念,比寒露更冷,也比糖葫芦更甜。它们凝结在时光的枝头,不落不化,只待某个清冷的早晨,被记忆的晨光照亮,便又鲜活如初。
有时会觉得,那个背着手看天的老人,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着,如同秋分后的阳光,看似减弱了,实则只是转移到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