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颂骑马疾驰在山川间的小道上,汪雨抱着他的腰亦骑在这匹马的背上。
俩人神色凝重,赶去前方治水工地要向国王防风氏禀报紧急情况。
前方一座陡峭山峰的陡坡上,防风氏和水事旅首领柴青、军队将领尤恒以及治水技能人员,正用绳索标尺等测量器具丈量地形地势的有关数据,为将要在此挖掘太湖通向长江的导水洞掌握资料。
山峰下草坪上,罗颂和汪雨先后从马背上跳下来,手脚并用迅速往斜坡上爬,汪雨边爬边望着防风氏叫道:“父王,我们防风国出大事了,怎么办哇?”说话间,登上了陡坡一个长满灌木和野草的长方形台子。
“什么事,雨儿别惊慌,慢慢说来。”防风氏把手上的标尺交给柴青,望着气喘吁吁的女儿,道。
“国王前辈,听我道来。”罗颂稍顿,接着道,“刚刚从三苗国逃回的军卒说,班边将军率领我国一万军人赶往三苗国参战,和三苗国军队一起对抗朝廷,准备用大火烧死朝廷军人,结果三苗国军队和我国军人被烧死一多半,连我们的班边将军也死了。”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都是我的老外公多丕丞相代行国王之权干的!”汪雨气愤地接着道,“他干这样的事,还让班边将军对去三苗国的我们防风国的士兵说,是防风国国王防风氏派兵援助三苗国的!”
“我的老丈人呀,你想做国王,也不能这么坑防风国,这么害你的女婿哇!”防风氏气得脸色惨白,跌倒在地。
柴青、尤恒等人急忙将浑身颤抖的防风氏扶起来,让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还有多丕丞相和水提将军与从朝廷逃到我们防风国的贪腐官员欢卯勾勾搭搭,并擅自拒绝朝廷遣返欢卯的要求,不知他们还干了什么勾当?”尤恒将军稍顿,望着防风氏接着道,“我早就觉得,国王您应该收回多丕丞相代行国王的权利!”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防风氏连连叹气,泪如雨下。
过了半晌,他爱抚地看看女儿,又看看罗颂等人,接着道:“我们防风国的治水大业任重道远,我不能继续治下去,心有不甘哇!”说罢,嚎啕大哭。
“父王,你别难过。”汪雨赶忙掏出丝绸手绢边擦防风氏的眼泪,边道,“女儿一定万死不辞,也要弄清真相,洗清父王的冤枉!”
“大禹是我的好大哥,我天天盼望着能见到他。”防风氏抽泣着继续道,“禹帝御驾亲征三苗国,却看到了与三苗国军队一起对抗朝廷的我国军队,这让他怎么看我这个兄弟呀,我还有何面目见我的兄长哇!”众人听了,无不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