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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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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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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爱着你》连载

第二十章

明眼人都知道造成这场祸端的主要犯事人是丘生财,只是碍于多年的情面,不提也罢,都在暗地叹息:“这家三个人都是奇葩了,尤其是丘生财,还是奇葩中的另类。”

周跃钱突然尖叫道:“生财,你傻啊,你怎么放丘银芳走呢。老大给了2000块才走的,但是丘银芳没给钱啊,她老子死了,她应该出丧葬费啊。我们就当死条狗,也是出丧葬费的,何况这条狗还是丘银芳的老子,她为什么不出钱呢?”

丘生财一脸懊恼:“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呢,她现在已经跑远了,我到哪里去找她要钱,我腿又不好,又追不上。”

丘金生的丧事办得很简单,丘生财和周跃钱当着众亲友的面,猫哭耗子流出很多眼泪,丘明哲的神情很漠然,一点眼泪都没淌,仿佛就走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看着他们假惺惺地嚎哭,只是叹息他们的演技,不去参加奥斯卡大奖真是可惜了。

送葬的路上,丘明哲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头巾,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默默地跟在送葬队伍的后面。队伍的前面正是丘生财和周跃钱,两人哭的肝肠寸断,眼睛上还带着刺鼻的洋葱味。

丘明哲心说,他们哪来那么多眼泪?平时都巴不得老头子快点死去,现在老头子死了,还是不肯放过老头子,还要心照不宣的在众人面前上演这种鬼把戏骗人。

朱家堂屋内,奶奶开口道:“明哲的爷爷死了,你不去看一看?毕竟还是明面上的亲家。”

朱庸平顿了顿,就说道:“不能去,他们家里刚打架的,哥哥姐姐两个打丘生财一个人,差点把丘生财的腿打废了。”

奶奶还是坚持己见:“那你就更应该去看一看。”

朱庸平摇了摇头:“他们都在火头上,再加上看我不顺眼,要是我去了,就会把余火都撒在我的身上,要是没地撒火,说不定还会打我。我现在是看清楚他们一家为人了,我现在也知道丘生财在外头没少打人。”

奶奶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我就听说丘生财在外头打人,但我愣是没信!”朱庸平解释说:“因为丘生财的块头就那么高,如果他想打人,应该也是不敢动手的,但是从他们这家的德性来看,对别人动粗是真有可能的。他家的老大第一天回来,就被丘生财绑了,打得老大夜里哀嚎。而老大几十年没回来,跟大家又不熟,也没人愿意出面帮他解围,就给白打了。现在我要是去了,极有可能落到跟他们家老大一样的下场。”

晚上,丘明哲和朱楠燕准备要休息。

朱楠燕道:“明哲,你爷爷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我见你整天闷闷不乐的。”

丘明哲苦笑一声:“我不是为丘金生的死而烦心!况且他的死,也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因为别的事烦心。”

朱楠燕讶异地问道:“什么事?好像你闷闷不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家搬回你这里,就是这样了。”

丘明哲紧锁眉头:“我搬回来了,主要是担心有人说你的爸爸偷钱,我回来就是来应付这件事的,你以为我想回来啊!”

朱楠燕一阵叹息。

丘明哲叹了一口气:“虽然丘金生死了,以后我们还有大麻烦的。”

丘家卧室内,周跃钱问道:“生财,现在老大和大姐跑了,我们到哪里去搞那么多钱。”

丘生财咬牙切齿地发狠:“慌什么,跑了就跑了,不是还有丘明哲和朱楠燕吗?他们是我们的摇钱树。”

周跃钱道:“对!我明天去朱根花家里跟她们商量商量。”

丘生财道:“这次我也去,要一次性把丘明哲和朱楠燕打趴下,达到我们敛财的目的。”

丘家小屋内,半夜,朱楠燕挺着大肚子,望着水泥房顶:“明哲,我想回去看一看。”

丘明哲惊喜地一笑:“这次出来有些久了,我也想回去看一下,不知道奶奶的身体怎样了。”

朱根花家的堂屋内,气氛显得格外尴尬,丘生财瘸着腿,面红耳赤。

朱根花挤兑的一笑:“哎哟,生财老弟,你平时那么威风的,今天怎么就瘸腿了。”

丘生财讪讪笑道:“不小心跌了一跤,腿摔伤了。”

朱根花问道:“我看是未必吧。这身上鼻青脸肿的,还有肩头绑着纱布,这也不像是摔的吧,这伤成这样子,看样子,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可是我们附近没有大山啊!”

侯东青继续取笑:“生财兄,是不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出去吃霸王餐,没给钱,又被打的。”

丘生财面红耳赤:“你在说什么呢?我出去搞女人,都是钱财两清的,从不赊账的。”

朱根花大惊小怪道:“哎哟,那你说说看,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丘生财尴尬道:“是这么回事,我爸刚死了,我老大和大姐也不管这事,我又是孝子,就自主的抬起了棺材这事,我抬前头,当然是分量都在我的肩头,加上我忙老子的丧事,几天几夜没合眼,路上我伤心过度,一脚踏空就摔了一跤,整个棺材都压在我的身上,我这伤就是被棺材压的。”

周跃钱见到丘生财使的眼色,马上心领神会,蹲在一旁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而他们当时拿着老子的牌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歇斯底里的嚎丧,如果没有洋葱水,根本就掉不出一滴眼泪。现在他们是有求于朱根花的,居然真的哭出了不少眼泪!

朱根花一阵冷笑:“生财,你老婆哭什么?”

丘生财嚷道:“他是哭我老子死得早,悲从心来,所以嚎啕大哭啊!我现在听到我老婆的哭声,想起死去的老子,我都想哭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说完,丘生财真的哭了起来。

朱根花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演戏了,我可是听说了,你老子已经90岁了,现在死了也不算早,况且你们之间也经常吵架,你何必做戏给我看呢。你有什么事,你明说呗,就算你不去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丘生财和周跃钱夫妻两人都抹去眼泪,双双并拢在一起,很紧张地看着朱根花。

朱根花不觉一笑:“这么求财若渴的样子看着我,怎么着?你们这是做大事的样子?比我心里还要急多了。”

丘生财惊惶失措道:“根花姐,我不得不急啊,我老大和大姐都走了,我那票就报废了,现在就剩下丘明哲和朱楠燕这票了,我不能再有闪失了。”

话里讨好的语气,连对朱根花的称呼都带了‘姐’。

侯东青说道:“你现在的样子,需要从长计议。但是你必须要等几天,朱楠燕生孩子也快了,只要等到把孩子生出来,才有戏。如果女人带着孩子,没有男人肯要,我们也不好搞,大肚子是最难办的,只能等她把孩子生出来。”

朱家的堂屋里,奶奶满面笑容道:“楠燕,奶奶真是想你想得要命。”

朱庸平问道:“我正想问你产期定在哪天呢?”

丘明哲笑着:“就这几天后,你们就等着孩子喊你们外公和姥太了。”

奶奶也笑道:“马上要长了一辈分了,多了重外孙,变成姥太了。”

丘明哲陪着朱庸平去了朱家后屋,后屋侧旁依水傍带着垄沟农田,丘明哲站在田埂边。

朱庸平好气地问:“明哲,我见你回来,就是闷闷不乐的,在我家的日子都是很开朗的,怎么现在又变沉闷了。”

丘明哲问道:“我走后,你的姐姐朱根花有没有回来?”

“她们当然回来,”朱庸平说道:“她们是我的姐姐姐夫,怎么不回来呢?就是吵几句嘴,我娘在,她们回来看娘也是应该的。”

丘明哲问道:“她们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朱庸平说道:“她们回来都是照常的,能有什么事!”

丘明哲继续追问道:“我是问,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朱庸平不解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次你回了老家,疑心病又上身了。”

丘明哲苦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家的姐姐也不是个善茬。”

朱庸平问道:“怎么又提到我的姐姐了,对她的意见这么大?”

丘明哲冷冷一笑:“她家盖房子,你在她家干瓦匠活,忙活好几个月,本来是几千块的工钱,就给了你几百块。要是真顾及姐弟的亲情,而你家里又这么穷,她会克扣你的工钱?”

朱庸平懊恼道:“又是楠燕的这张嘴到处张扬,是不是楠燕说的?”

丘明哲摇摇头,叹道:“楠燕也是为你好,为你不平,所以才把你的不公,告诉我的。”

说完,两人又回到朱家堂屋,奶奶问道:“明哲,你怎么一回来,就去了后面,不在前屋坐会儿,陪奶奶呢?”

丘明哲猛然问了一句:“奶奶,我不在的日子,你的女儿回来吗?”

奶奶乐道:“你是说根花姑姑啊,她有时回来的,就是看看我的身体好不好。”

丘明哲问道:“她没提什么吗?”

朱庸平在旁听了,心里一阵不悦,脸一黑,心头发怵,你在后面问了,怎么到前面还问啊!

奶奶笑道:“她回来就是问我身体怎样的,还问了楠燕的产期。现在她回来的次数也比往年频繁了,嘴也变得会嘘寒问暖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她好了!”

她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朱根花是她的女儿。

丘明哲叹了一口气:“事出有因必然有妖。”

朱庸平和奶奶也听不懂丘明哲是什么话味,但也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

两个人尴尬地看着丘明哲。

朱楠燕解释道:“你们也别怪明哲,他是疑心病习惯了,碰到什么事,都会怀疑的,你们别放在心上。”

丘明哲右手撑住额头,反复地摩挲,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朱根花是来者不善。

丘家宅内,空气中充斥着恶意与恶言。丘生财骂道:“看来明哲他们这几天是不会回来了。”

周跃钱对此事并不在意:“随他们去呗,但是楠燕的产期你要打听清楚。”

丘生财阴戾地说道:“都打听清楚了,朱根花功不可没,她奶奶是个傻子,什么事都告诉自己的女儿。”

周跃钱追问:“那是哪一天?”

丘生财轻轻一笑:“就是明天。明哲想背着我们偷偷生孩子,我哪会是傻子?这么多天不回来,我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周跃钱讥讽道:“就是担心我们去操蛋,但是他们生孩子,我偏偏要去掺和一脚。生的孩子要是男的,就当丘家的种,我们就认他这个孙子,让他占点便宜,喊我们一声爷爷奶奶。如果是女孩,那就别想了,我们不认这个种!”

丘生财答道:“那是肯定的!谁不知道男孩好,传宗接代的好!生女的,就是传出去,走在路上,都不风光。嫌弃我们家的遗传基因和传宗接代的能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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