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正的实施了对文昌或者他家人的绑架,黎东瀛不撕票,鲍愁都是要撕票的,不然,怎么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只不过他先不能急,他要让黎东瀛急,“翻江”干掉“倒海”,要让黎东瀛主动来实施这次犯罪,同时要把黎东瀛搞进去,最好来个一锅端,都将他们的小命解决了。但是,具体怎么一锅端,鲍愁心里也没有一个谱谱,因此,谋划很重要。晚上回家,他把这件事情给妹妹乐欢说了。乐欢正在杀鸡,说让她想想,一边一刀将鸡的脖子割开一个大口子,往地上的碗里放血,一边说:“既要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又要能够金蝉脱壳,保全自己。”
乐欢在父母离世,哥哥潜逃这些年,虽然一直生活在孤苦伶仃之中,不过,生活的苦难在给她无尽悲伤的同时,也将她锤炼得同哥哥一样的坚韧和睿智,缺少了眼泪和同情,仇恨和残忍充斥了整个心灵,不过,表面上她依然是一副谦恭和文静尔雅的模样。在听了哥哥的讲述后,她显得十分的沉着和冷静,让哥哥不要急于一时,先再等一等,她判断说,按照现在的情形,黎东瀛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再找他的,等黎东瀛把他的办法说出来以后,再根据黎东瀛的办法来诱导、完善,只有这样最佳方案才会出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上班不久,黎东瀛就又到保卫科办公室来找鲍愁了,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说他父母和老婆这个月底全部都要到情真哈巴老家去给他外公祝寿,然后去广州旅游,他母亲请了探亲假,他们这一去至少要十多天才能回来,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文昌哄到他家来,然后将他绑了!
鲍愁一听,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不过,具体怎样实施,他还是没有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但是又不能给黎东瀛泼冷水,一定要让他保持高度的热情,便说:“好,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急不得,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仔细谋划一下才行。”
“我都想好了,”黎东瀛迫不及待地说,“等我老者老妈他们一走,我就到铺面搬点专门装香烟的纸箱回家来,连同拆零卖过后剩下的那些空烟盒,填满旧报纸,每个箱子上面铺两层真烟,码放在我两口子的房间里,堆它个半屋子,到时候就说是老者的战友从广东那边的渔村直接走过来的货,朋友之间,低价发一部分给他,他肯定上钩,只要他来,就好办了!”
鲍愁听黎东瀛讲完他的办法,突然一个想法在他心中一闪,到时候,不但可以干掉文昌,还可以趁机把黎东瀛一起干掉!他禁不住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一个冷颤,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作有些犹豫的样子,说:“关键是要确保让他把钱带来。”
“我都想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黎东瀛显得胸有成竹,“他可以现场验货嘛!”。
“问题是你根本就没有货,就算现场把他蒙过去了,回家他不会发现啊?把钱抢了,他不报警?他乐意啊?”鲍愁差点笑出声来,看来,魏家气数要尽了。
“那——就!”黎东瀛做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
“也只能这样了!”鲍愁沉思了一下说。
“等我老者老妈他们一走,我们马上就准备。”黎东瀛说。
“你不妨现在就给文昌吹吹风,说你老者在广东那边有关系进外烟,先铺垫,不妨给几条平价的让利给他的倒海公司,让文昌先尝一点甜头,吊一下他的胃口。”鲍愁若有所思的说。
黎东瀛一听,觉得鲍愁真的是老谋深算,又对他刮目了,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乐呵的走了。
黎东瀛刚走,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人事科许科长打来的,叫鲍愁立马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鲍愁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有些忐忑,放下电话,想着是不是哪里工作没有干好,许科长要单独的给他“谈谈心”,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走上楼去,来到许科长的办公室门前,做了一个深呼吸,才伸出手指轻轻去敲门,等到许科长“请进”的声音过后,推门进去,看见许科长满面春风的,心里面立即就一块石头落了地。隔着办公桌,许科长将一份表格丢给他。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份干部录用审批表,鲍愁知道他的神操作让许科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赢钱,特别是最近一晚上就赢了三千多将近四千,等于一套小房子,许科长肯定是不会忘记他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许科长回报得这么快,这一下,真的是要得偿所愿了。
“你这几天就抓紧把表格填好,下星期一交给我,我就到人社部门去报批,现在编制紧得很,一个萝卜一个坑,特别是招干,这次全防疫站就只有一个干部名额,我给麻书记和颜站长做了很多工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今天上午他们临时开了一个党委会,才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之前我一直没有给你说,就怕事情搞不成。”
“太谢谢科长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再生父母。”鲍愁发自内心的说着一些感激的话,像捧着圣旨一样的捧着干部录用审批表倒退着出了许科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