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鲍愁和詹莉起床来以后,詹莉先离开酒店走了一步。头天晚上大家喝得都有些断片了,怎么离开或者在酒店住下的,都有些想不起来,当然除了余纯余校长和张翠张主任外。鲍愁洗漱完,到镇里去,于志华于镇长下乡去了,张翠专门在等他,她将批复和组织关系介绍信交给鲍愁,说昨天晚上打印完批复和填写好组织关系介绍信并盖好章以后,想到大家都休息了,就没有把它们送到酒店去;同时告诉了他一个小插曲,说她昨晚上回到镇里面来打印他的入党批复的时候,正好有一位叫朱啸虎的挂职副书记从乡下回来,朱书记是县委组织部下来挂职的,同于镇长的关系比较好,为人也比较随和,问她打印什么,她没有注意,就把事情说了,没有想到朱书记一脸不高兴,拿起卫生院给他补的材料看了一阵,说入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是有严格程序规定的,他不同意这样搞;于镇长是党委书记,如果坚持要这样办,他就保留意见。
听到张翠这样一说,鲍愁心里一下悬歪歪的,张翠看见,安慰他说,不用担心,朱书记也只是说说,况且他的这个是补手续,于镇长已经签字,他的组织关系跟着他就转走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才放下心来。于是和张翠分手后,径直来到镇卫生院,拿上头天晚上郑点点给他准备好的档案袋,詹莉将她送到车站,有些不舍的离开了里歹。
如果说当年办理身份证仅仅是转换人生角色的一个开端,那么这次完成入党手续和制作履历就是鲍愁的完美华丽转身。当天晚上回到乌阳家里以后,他把干部录用表格填写完善,特别郑重其事地在政治面貌一栏那里填上“党员”,长嘘了一口气,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上班,鲍愁就将自己的表格和档案交给许科长,同时把组织关系介绍信送到了党办,并拿着迁移证到派出所去办理了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