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鲍愁在单位食堂打了个饭回到办公室吃了,就朝黎东瀛家走去,不是为了打麻将,是想确认一下他父母的行程。
黎东瀛的父母黎本山和魏桂兰以及他老婆鲁川花都在收拾行李。黎东瀛说,今天明天两天的晚上都不打牌了,后天上午他爸妈和老婆七点的火车,行程没有变,但是路线改变了,先直接去广州,然后从广州回来的时候直接去情真哈巴老家。鲍愁问需不需要帮忙,黎东瀛和他父母都说不用了,就是带点土特产给广州的战友,然后是一些换洗的衣裳,于是鲍愁就告辞回家了。
鲍愁把白天的事情说给妹妹听,两兄妹商量,决定开始行动。
当天晚上,鲍愁写了两封举报信,一封是举报黎本山两口子窃取防疫站有关春秋全省传染病相关联医学动物分布以及寄生虫病流行情况等资料,近期将要到广州传送或者贩卖的举报信,附带装着黎本山和魏桂兰偷拍资料的现场照片;一封是举报原情真县东风公社哈巴大队(现情真县青龙办事处哈巴社区)原党支部书记魏有德是国民党上校特务的举报信,附带国民党保密局颁发给魏有德的委任状的照片。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王科长来办公室后,他给王科长请了个假,乘坐1路公交车到离省国安厅最近的瑞金中路邮局,为了保险起见,把两封信用挂号寄给了省国安厅。两封挂号信用的都是假地址和假名字,那个时候寄挂号信要求不严格,又没有监控,邮局的工作人员只要你写了地址和名字就行。
鲍愁计算了一下时间,上午寄的挂号信,同城,就近,国安厅就在省政府后面离他家不远的中华北路起始点处,下午就能够收到,这种部门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守的,收到他的这种有铁证的举报,就会马上进行安排部署,立即采取相应的行动。一想到这些,他就感到一阵舒心和激动。
果不其然,寄出举报信的第二天,鲍愁起了个大早,不到七点就来到乌阳城南边中华南路尽头的乌阳火车站,在乌阳火车站广场正对面的阳光大酒店要了一个视线正对火车站进站大厅的钟点房,举着望远镜从窗口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乌阳站进站大厅的情况,不一会儿,看见黎本山和魏桂兰以及鲁川花大包小包的来了,几个人排着队和其他人一样的等待检票进站,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不过,站在高处的鲍愁在经过一阵仔细观察以后,还是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排队进站的几路乘客中,在黎本山他们几个人的位置前后左右,有好些个乘客都是显得十分干练的青壮年男女,不经意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对于十分上心的鲍愁来说,他已经可以确认那些都是国安的侦查员,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牛璧也出现在那些排队进站的乘客里面。
鲍愁在心里面冷笑了一声。他估算,此时此刻,在情真哈巴魏有德家的四周,多半也已经埋伏好了国安的侦查员,或者就已经将魏有德逮捕了。
时隔一天之后,故事就发生了开头鲍愁和黎东瀛共同实施谋害文昌和王萍萍两口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