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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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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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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金黄色连载

继2016年华夏出版社出版我的四卷本《余立功文学作品选》(分别是长篇《破格》《闯荡》《纠结》《引姑》及中篇《鸡骨架》《装修得找陌生人》),2019年海天出版社出版发行《人生归途》之后三年,承蒙作家出版社抬爱,《葵花金黄色》(上、下)终于付梓。

在《人生归途》后记里,我曾说过,文学作品的创作,是件痛苦并快乐着的事情,痛苦与快乐交织。痛苦的过程就是快乐的过程,而痛苦过后尽是创作快乐。快乐建立在创作痛苦之上。这份体验与感受,在写作《葵花金黄色》(上、下)的过程中,以及作品成稿之时,依旧如故。

2010年,是我长篇小说的创作元年。是年春节动笔创作《破格》,历经七年孜孜不辍,终于2016年把由四个长篇和两个中篇组成的《余立功文学作品选》,摆在读者面前。其中,《破格》描述了政协机关普通文秘工作者的酸甜苦辣;《闯荡》讲述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外来工的艰难求职,有志者事竟成;《纠结》、《引姑》与《鸡骨架》(中篇),都是以江汉平原农村为背景的小说,选取的时代和题材迥异于上述两篇,但基本围绕着人性这个主题展开;而《装修得找陌生人》(中篇),则透过主人公在房子装修中的亲身感受,反映了我所生活的这座城市的普通人生活。

从严格的意义上讲,这些作品除了“人性”这个共通点,题材本身没有逻辑关系,并不能构成严格意义上的丛书系列。华夏出版社用“作品选”丛书名,或许是对作者的鞭策和期许。呼应出版社及编辑贾洪宝先生期盼,我于2019年,把讴歌深圳退休干部奉献余热为主题的第五本小说《人生归途》,呈现给了大家;时隔三年,再把《葵花金黄色》(上、下)捧到大家面前。

我坚持文学创作,除了心存一份不吐不快的执念,也是朋友们激励和鞭策的结果。上述作品出版后,《人民政协报》、《深圳商报》、《深圳晚报》和广东作家网、深圳新闻网及家乡的《仙桃日报》等媒体,都热情洋溢地发表了相关介绍,朋友和读者也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勉励之意。

更有评论家周思明先生等朋友,为之奔走呼号,发表署名文章推介。

周思明先生在《人民政协报》2018年8月6日版发表《以城乡视角观照现实人生——余立功系列长篇小说综论》评论指出:“余立功的长篇小说创作,现实主义精神、现实生活题材始终占据着显要位置,为深圳文学创作提供了新的维度。作品集社会思考与艺术探讨于一体,将一个个来自当代中国城乡的故事以个体性又不乏公共性之笔调娓娓道来,散发着生活的勃勃生气,把我带入到他所建构的文学世界,让我结识了一群既默默无闻也让人牵挂的与命运抗争的城乡人物。”他在广东作家网2019年9月9日版,又以“倾情塑造新时代党员干部形象”为题,发表7000多字关于新书《人生归途》的评论,指出:“《人生归途》在塑造新时代党员干部形象方面,彰显了一个较为突出的亮色,让主人公的所思、所盼、所为跃然纸上。他以敬畏之心,和书中人物融为一体,组成一个命运共同体,加之在结构、故事、语言等方面的经营,具有了一定的思想价值和审美价值。”

深圳新闻网主办的《读创》社交平台,也在2019年6月9日以“荐书:退休干部陈志立回乡记”为题,推荐《人生归途》时指出:“他不像当下一些作者,以猎奇志怪为能事,苦心孤诣地搞一些穿越、玄幻、盗墓之类的鬼把戏,而是老老实实向现实生活要素材、找灵感、寻机遇。是现实生活,促使作者投入长篇小说的发现、思考、孕育、发酵、建构过程。他以退休干部参与故乡家园重建为题材,用文字反映乡土中国裂变,以坚韧不拔的毅力,打下又一场长篇小说战役。”

另外的一个强大驱动力,是对家乡的一份热爱,也存有一份回馈的心愿。于我而言,位于江汉平原的通海口,不仅是一个地理标识,不仅是我的故土,更是陪伴一生的重要标签,是魂牵梦萦的精神安放处。

站在历史的长河和广义的角度看,我的故乡通海口,算得上物产丰富,人杰地灵。自南北朝时期的梁朝天监二年(503年)置沔阳郡起,直到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1952年),这里一直是郡、府、路、州、县所在地。是元末群雄之一、农民起义领袖、陈汉开国皇帝陈友谅的故乡;也是近代以来鄂中第一个红色政权所在地,涌现出了一批以胡幼松为代表的革命先驱,他们在这块红色土地上浴血奋战,创建了革命根据地;还是新中国最早创办农业合作社(1953年)的地方之一,有关经验被毛泽东主席收入他主编的《中国农村社会主义高潮》……

所以,历史悠长、民风淳朴、文化和人文底蕴深厚的通海口,不仅赋予我肉身,而且给予我创作的土壤、源泉与灵感。本人已经发表的文学作品,除前面提到的长篇和中篇之外,还有中篇和短篇《土憨巴》《装点门面》《昂首的女人》《过山车》《鸡骨架》《卤水点豆腐》《叛逆》《悬赏》《远行记》《剃头》,以及散文《我的中学永存》《贵人不难遇》,等等,大多取材于家乡通海口这个弹丸之地。甚至语言风格,也留有故土的深刻印记。

自2018年把《人生归途》书稿交海天出版社编辑王民先生之后,我便琢磨着写一部更接地气、乡土气息更加浓郁、通海口特色更加鲜明的长篇,即现在奉献给大家的《葵花金黄色》(上、下)。

确定这一方向之后,并未匆匆动笔,而是花了差不多两年时间,反复构思,整理素材,丰富资料,腹稿论证。终于2020年2月15日落笔,并于一年半后的2021年7月30日完成初稿。后经反复打磨,核实史料,才于2022年3月15日完稿,交给作家出版社。后又根据责任编辑袁艺方女士要求,进行了润色修改,终于2022年7月28日正式完稿。

书名也几经修改,直到最后,才给这部55万多字的心爱之作,起了《葵花金黄色》这么个书名。

花费近四年心血写成的《葵花金黄色》(上、下),从民国初年写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时间跨度近60年。本书以中国社会发展变化的重大事件为背景,聚焦到江汉平原的一个小镇——通海口,以主人公大丫的大半生经历为主轴,集中展现生于斯长于斯的几个核心人物——大丫、振海、夏杰、宇洁、天宝等的人生际遇,以及人心、人性的变化轨迹,包括他们的坚守,也包括他们的改变。

同以往作品一脉相承,《葵花金黄色》(上、下)依然是一部展现人性的作品。

取名“葵花金黄色”,是源自葵花的品性,以及所象征的意义,像极了主人公大丫。或者说,大丫的大半生,很好地诠释了葵花的品性。这在全书结尾处,借大丫外孙女念兰之口,作了简单归纳:“小哥说金黄色的葵花是太阳花,永远昂首挺胸面朝太阳,不怕困难挫折,做事坦荡。说葵花颜色亮丽,花朵气味清香,代表着寓意乐观、积极、光明和热情的人生态度,象征着快乐、活力和健康,给人温暖和力量。还说葵花株形秀美、花叶美观、清新淡雅,能够保护视力,还能净化空气。有邪气的东西,在您郎这里都没办法生存。”金黄色则象征着高贵、光荣、华贵和辉煌。

小说的主人公大丫,正是集葵花的品质于一身,阳光、信念、忠诚、高傲、无私奉献,不畏艰难、不惧挫折,胸襟开阔、做事坦荡。同时,具有金黄色的高贵、光荣、华贵和辉煌。

生于民国元年的大丫,一生不可谓不坎坷,既是那个时代妇女的典型代表,又充分体现出了人物的特殊性,是典型性与特殊性的有机结合。在旧社会,本是殷实之家,却随着祖母离世,生父吸食鸦片而亡,家产遭恶人霸占,于十三岁成为童养媳;无奈丈夫短命,在她二十六岁时撒手尘寰,又被婆家明目张胆欺负,微薄家产无以维持生计,便由富家太太,沦落到提篮小卖,养活一屋老小;生过六个小孩儿,最终只活了一个女儿……到了新社会,一心招女婿为夫家延续香火的大丫,最终改为“嫁姑娘”,且外孙里一个都不许姓夫家的姓;坚持要跟女儿女婿在经济上划清界限,最终住到了一起;本就贫穷,却捐屋给镇里办幼稚园;以无尽的爱,不仅勤劳持家,而且帮助了很多街坊乡邻……

之所以能艰难而坚实地一步步走来,用大丫的话说:“主要是有个念想。这个念想就是,熬过了今日,再睡个晚上,明日肯定有阳光。有了这个念想,就么样的难,都熬得过去了。就觉得天也蓝了,水也甜了,路也宽了,总之是一切都只会越来越好。”

“念想”,其实是贯穿全书的一条主线。作者原本也是要用“念想”作书名的,无奈已经有人先用了。

文学源自生活,又是对现实生活的发酵和再造。缺少了生活的土壤,作品就是无本之木,就是无源之水,就是无病呻吟,就苍白无力。在剧烈动荡的社会,政治经济制度、民风民俗、思想观念,等等,都发生着深刻变化,人性的美与丑、善与恶、是与非、爱与恨、情与仇,主人公的所思所盼、所作所为交织纠缠,为小说的创作,提供了更多生动素材和深厚养分。小说写的是以大丫为核心的几个普通人物的平凡故事,但也暗含了中国社会变迁的历史必然性,从一个侧面印证中国社会的发展变迁遵循了一般规律。

与前几部作品一样,我始终以敬畏之心,在创作过程中和书中人物融为一体,组成一个命运共同体,同悲喜、诉衷肠,他们哭时我亦哭,他们笑时我亦笑,他们悲时我亦悲,他们喜时我亦喜。

说到这里,我要再次感谢生我养我的江汉平原,感谢我的故乡通海口。创作这部作品的过程,也是和父老乡亲唠嗑的过程,和他们聊些彼此熟悉的人和事。是他们,催动我写下去,再写下去;也是他们,为作品提供了鲜活素材。我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当一个文字匠,把他们创造的故事,忠实地记录下来。

所以,《葵花金黄色》同样倾注了我对家乡的热爱,对故土的思念,以及对生于斯长于斯的英雄人民的颂扬。甚至把通海口,作为了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同时借用了“通海口”等老家的部分地名,借用了“通州河”这条横贯通海口的河名。在这里,通海口,已经不只是一个地理家园,同时也是文学家园,更是我的精神家园。书中讲述的大量故事,都来自于生活,来自于身边的凡人小事。换句话说,都有生活中的影子。但是,又不是简单地写我们身边的某个具体人、某件具体事。就是说,故事并非真的发生在地理上的通海口,而是文学上的通海口。所以,读者诸君掩卷之后,切勿对号入座,因为所有人物和情节,绝无真实原型,纯属作者虚构。

在这里,要特别交代小说的语言风格。因为近乎通海口“土话”“俚语”,虽作了必要注释,却仍令抢先审读的朋友们伤透脑筋。尹昌龙先生是一位文化大家,籍贯安徽,一边苦笑摇头,一边无奈地肯定我“家乡情结浓郁”。不过,这样的语言风格,同为通海口人的涂阳斌先生倒是赞赏有加,因为小说鲜明地镌刻着“通海口”这个闪亮标签。

创作长篇《葵花金黄色》(上、下),要特别感谢两位已故老人。或者说,这部小说,是为思念两位老人而作。一位是我爱人雷玉华的外婆。就品格而言,像极了主人公大丫,但人生绝不雷同。整个故事情节,以及人际关系,小说都进行了虚构和再造。第二位是湖北省政协原副主席胡恒山先生。活到一百岁的胡恒山先生,本身就是充满故事的传奇人物,且长期在天门市委、荆州地委、湖北省纪委和湖北省政协从事领导工作,夏杰就有他和他的战友的影子。在给胡恒山先生当秘书的七年多时间,随老先生走过了江汉平原乃至荆楚大地的山山水水,结识了众多人物,见闻了数不清的故事,也积累了大量创作素材。

在《葵花金黄色》付梓之际,我要特别感谢作家出版社及王松副总编、责编袁艺方女士的关心和支持,感谢尹昌龙、聂前雄、涂阳斌、李志江、陈俊海、刘创等众多朋友的指点和帮助,也特别感谢广大读者的厚爱与包容。

作者于深圳

2022年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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