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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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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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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影连载

人生其实是一个过程。这个不断行进不断转换方向的过程,“是跋涉,也是旅行;是等待,也是重逢;是探险,也是寻宝;是眼泪,更是歌声”。

王丹青无缘于风和日丽,在电闪雷鸣与披荆斩棘中走过秦巴山脉这段艰辛历程。那是鄂北地区的一个高寒贫困乡,不到五万人的山民生存在最高海拔1400多米、平均也在990米的高山之上。

浪漫的人说这里昂首见蓝天,腰间绕白云,在世外桃源和天然氧吧里过着神仙日子。殊不知,他们走着竖起来的路,种着挂起来的田,拨开刺腿荆棘,拽着根根藤蔓,艰难地攀爬在已经远去的盐帮茶马走过的羊肠古道上。王丹青在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岁月里,数以千计的老人没有走出过大山,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县城的方向,更不知道从哪条路上走得出去。他们无法知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也不曾想象山外的路有多平,山外的水有多长。他们住着熏得漆黑的土坯房,吃着掺有老南瓜和豇豆米子煮成的苞谷糁,365天多半时间烤着地上的火笼,在层层叠叠、幽深险峻的山川沟壑里一代接一代地延续自己的香火。他们安于这种原生状态,没有抱怨,没有哀求,没有比较,没有奢望,知足而淡定地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以土著人的身份习惯地过着土著人的生活。他们头上捆着的是祛湿祛寒的头巾,背上背着的是易换山货的山背篓。柴火熏黑了他们的土坯房,山路磨破了他们的铁脚板。他们是白云生处的原始部落,是山外人脱口而出的“山巴佬”。

王丹青虽然是山外人,但他是山外的乡下人。地理条件的差异,无法阻挡他对山里人同情、怜悯与好感。他从到这个地方上任的的第一天起,山民们就成了他的衣食父母,良心、责任与使命就成了他鞠躬尽瘁的前提条件。五年多的时光,他坚持向上向善,认真地对待每一人、每一事、每一物,把好的向往、好的前提、好的过程和好的结果作为他向上交的“答卷”,在不懈追求完美的道路上,满心期盼取得最优异的成绩。

于是,他到学校听课还给老师们讲课;他到山民家里长谈还召开无数次山民群众大会;他四处求援“化缘”,为的是开发旅游资源;他给逝去的山里人写悼文,只因为他对他有太多的亏欠。还有,他与山民共欢喜,祖国的锦绣河山不能不歌颂,用浪漫的诗情画意敲开他们的“希望”之门。

凡此林林总总,点点滴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致力改变高寒山区的贫困面貌,让他心中被视作“父母”的山民们感受到他的拳拳孝心,让这些善良的山民们都能过上比山外人差的不多的富足、美好的生活。

《山影》这部小说取材于中国““三农”问题亢奋期”的特定历史时期,将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过程中的文化认知与意识碰撞,以具象的手法进行了清新直快的书写,这既是续写上个世纪末“断代史”的特殊贡献,又是对那些长年累月跟人民群众打交道的乡乡干部的放声歌唱。全国30000多个乡乡,一头连着城市,一头连着农村,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基础性作用,并且犹如一根根情感纽带,紧紧维系着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在当时“分灶吃饭”“分级办学”和“贡献国家的,交够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的政策指导下,工作在土地贫瘠、资源匮乏、改革开放的春风一时还吹不进的高山沟壑中的乡乡干部,委曲求全又饮泣吞声、步履维艰地行走在荆棘丛生的狭路之上。乡乡干部的身影被以文学形式嵌入建设共和国丰功伟绩的史册,当然是文学史上能够被定义的一种发现和创造。

“讲好中国故事,弘扬中国精神”,是文学创作的主流要义和追求,也是这部长篇纪实小说创作的动机与主旨。愿《山影》像河水激起的浪花,晶莹里映着太阳,舞动时有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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