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全红的头像

全红

网站用户

小说
202510/19
分享
《梦梦梦(第三部)》连载

第一十八章 建田学挑稻谷个子遇险

叶建田:我坐在大门场乘凉,午饭时从姐姐叶建兰那里得知哥哥叶建国今年不能回家帮忙“双抢”,这可愁死人,六月流火的天,要在半月内抢割挑收完五、六亩田的早稻,并及时犁、耙、耖,然后在立秋前抢插完晚稻秧苗,很有难度,大大年纪一年老一年,顶不了重活,我又残了手脚,这么重的农活就光凭嫂子春莺一个人么?尤其是挑稻谷个子到稻场是最难最重的活,以前哥哥都要回家帮忙挑完,而今他不能回家,要是把嫂子累坏中暑了可就不好办,真是急死人啊!侄子们正在不远处与叶冬锋一些小伙伴们在戏闹,只听冬锋他们一排人手捥手地唱道:“我们都是害虫!我们都是害虫!”

叶金富:我捥着金秀她们的手也高唱道:“正义的‘来富灵’,正义的‘来富灵’,我们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我们唱着手捥手地向冬锋他们冲撞过去,他们被撞散开来,我高兴地笑道:“你们输了,还要继续扮演害虫。”

叶冬锋:“哼!不让我们扮演‘来富灵’明天我就不让你们到我家去看《蓝精灵》!”

叶金富:“你怎么耍赖呢!?谁希罕看你家那破电视,你爸制烟卖烟犯法坐牢前买的电视机,我还嫌你家电视机不干净呢!”冬锋气不过地打过来,我迎上去,一下子抱着冬锋,金秀则不停地用脚踢他,最后,我兄妹俩一下子把他放倒在地,他睡在地上哇哇大哭,姑姑建田走来,我忙逃开。

叶建田:“金富,你们怎么又打架?一点也不听话!”我一把捉住金秀,几掌拍在她屁股上道,“你个女伢怎能学得这样野?动不动打架,哪里像个温顺乖巧的女伢样?”金秀大哭起来,我并不理会,忙去牵起冬锋,并把他送回家,向他家大人道歉。

曾春莺:我刚洗完澡,正准备出门乘凉,外面就哭闹成一片,金秀哭得像杀猪一般大叫,我忙来到竹床处,金秀就哭倒进怀里道:“妈妈,四姑姑打我,打得好疼,是冬锋先出手打我们的。”

曾春莺:“好好,等会儿我打四姑姑,快别哭,出一身汗,就白洗澡了。”我安慰好金秀,金富却往金康、金丽他们睡的竹床上挤,我忙低声吼道:“这边来挨着我一个竹床,不要把他俩弄醒了。”

“那你不准打我?”

曾春莺:“我不打你,但要听话,以后不要再打架!”金富答应着和金秀又抢挤着睡到我坐的这张竹床上。我给他们扇着风,金秀虽没哭,但仍抽搐着,那委屈的样子叫我心疼起来,建田这是怎么啦,下手重了些,一整天焦躁的,莫非是我那个地方做得不对?却把气撒到金秀身上?

叶金富:“活力28,沙市日化。”我叨囔着十分后悔跟冬锋打架,这样明天就不好意思再到他家去看电视,今天的格格巫和阿只猫抓住蓝妹妹她们,明天不知会不会把她们熬了汤?或者蓝爸爸能不能救出她们?我用手指着挂在碧蓝天空的圆月道:“妈妈,那上面是不是真的住着电视剧《西游记》中那样漂亮好看的嫦娥?”金秀大笑道:“哈哈,哥哥指了月亮,晚上月亮就要下来割你的耳朵啦——”

叶金富:我忙把手缩回来,昨天不小心指了月亮,今天耳朵果然被割了,我摸了摸结了痂的耳根,有点痒,想哭,妈妈笑道:“月亮仙子、月亮仙子别见怪,金富不是存心要指你,你就原谅他这次吧,别下来割他的耳朵。”

叶金富:我像得了救赎,又高兴道:“妈妈,我家也买台电视机吧?”

“行啊,但是你们要听话,也要帮着干农活,这样赚到了钱才买。”

叶金富:唉,又到了该死的“双抢”,我讨厌割稻谷,我讨厌抱谷穗子,我讨厌插秧,哀怨道:“嗯,叫爸爸早点把电视机买回来。”妹妹金秀道:“妈妈,给我们讲故事听吧?”

曾春莺:“天天要我讲故事,哪有那么多的故事讲?还是打个谜语你们猜吧:银线搭银桥,风吹两边跑,别人不敢在上面过,我敢在上面跑。”

叶金秀:“是桥。”

“不是,要是桥,大家都可以从上面过啊。”

叶金富:“是电线。”

“不是,电线是银色的吗?再说,没东西可以在上面来回奔跑啊——不过,猜得靠近了些。”

叶金富:大家你一句,我一言,都没猜出个所以然,我急道:“妈妈,你快告诉我们谜底吧?”只听四姑姑走回来道:“我猜到了,是蜘蛛织的网!?是不是姐姐?”

曾春莺:“猜对了。冬锋家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

曾春莺:“哦,这样最好了。我再出一个:一只独脚鸡,走起路来哭兮兮。”

叶建田:“这不是奶奶出的谜语么?太难了,我们去年猜到今年,还是没有猜出来,可奶奶口紧,硬是不说谜底,我不猜了。”我诧异嫂嫂慈爱欢乐,我都愁得不行,她却一副轻松无事的样子,大大道:“是点灯芯草灯?”

曾春莺:“不像,虽有油,像哭,但它不走啊。”

叶金秀:“是不是铁勺子盛粥或汤?”

曾春莺:“有点对了,但又没走啊?错了。不过感觉很接近了,金秀,你很聪明啊。”

叶金富:“我去问太太。”

曾春莺:“不要去,太太已睡了,不要去打扰她。建田,我听奶奶说过,她说是一种农具,过去常用,但现在人们已把它闲置起来了,但就是想不到是什么农具只有一只脚呢?”

叶建田:“唉呀姐,明天就要开镰‘双抢’了,五、六亩稻田,要收割,要挑回,要犁,要耙,要耖,最后要插种晚稻,天气又热,主要重活全都压在你身上了,岂不把你累坏?你扛得住吗?我是个废人,莫非只能干着急?我都愁死了,嗨,我想到个好办法了。”

曾春莺:我心里暖暖地,我家的四姑姑学会关心人了,已有婆家了,应该学着关心人,爱护人。我笑道:“你就是为这个焦躁不安?你姐是‘铁男将’呢!有什么急的?不过,你想到个什么办法可以减轻我的担子呢?”

曾春莺:午后一声炸雷把我惊醒,我赶紧跑到门口,只见西边的天空压来一大片乌云,我焦急道:“大大,建田,要下雨了,我们必须在雨下来之前,把早晨割倒在田里的稻谷捆起来,否则,淋雨的稻谷就要沤发芽,上缴国家的任务粮不收这样的,卖也不好卖,留做口粮又糙口不好吃。真是烦心,一开始‘双抢’就遇这倒霉的天气,这样下去,搞不好今年连国家的任务粮也完不成——金富、金秀,快起来去帮忙!”我扛着冲担、草绳携老带少地赶到稻田开始收捆稻谷个子,没捆几个,风狂雨疏,云低天黑,雷声滚滚,电光闪闪,好像天要崩塌一样,畈里干活的人们纷纷往家里逃,看着一铺铺已晒蔫晒干的稻穗,我无可奈何,完了,抢不回家,到手的稻谷要沤发芽,我泪溢满眶道:“金富、金秀,快跑回家啊!”倾刻,雨像盆沷一样从天上倒下来,淋得张眼都难,一吸气,满鼻满口的雨水,金富像兔子一样溜向湾街,金秀却摔倒,大哭着爬起来又滑倒,我忙上前把她牵起带着她一起跑,大大则牵扶着建田落在后面,等我们一家人到屋时,个个淋得像刚从水里涝起来的一样,外面的雨还在不停地下,大家庆幸回到家,忙换衣服,我却愁得不行,那么好的一田稻谷莫非都要被沤烂?

梅古月:我提着一土铫子茶水来到我家田埂上,太阳很毒,就像一根根针往身上扎,还没开始干活,就汗水直流。只见玉珠、春莺、建田、金富和金秀四人在一铺一铺把昨天下午淋湿的稻禾翻过来晒。只是可怜了金秀、金富她们才九、十岁,尤其是金秀,戴上草帽,像淹没在稻茬中一样,还有建田,她左手臂僵直,不能正常收放,但她总能想出办法来干活,割稻子,别人弓着腰,她却半蹲站直,用还能张合的手指提着稻禾,右手拿镰收割,而现在给一铺一铺稻禾翻面,她弯着腰,溻湿衣裤,虾红着脸,左手翘向天,右手拿着镰刀,一把一把地勾翻着,十分吃力——她做什么农活都要比别人多出一份、二份气力,甚至更多,但从未退缩,也没听她有抱怨,倒是我看着这一家老小这样干活,十分心痛埋怨道:“这个鬼天气,非要下雨,等我家收割完了再下不行么?非要把我家的稻子淋湿,否则,哪里用得着一家老小的在这里做冤枉工,又热,真是磨死人——金富、金秀茶来了,凉的。”

曾春莺:金富、金秀争抢着去喝茶,我直起腰苦笑道:“确实磨人,要不然,昨天我们把这一田稻谷收捆起来,哪用现在顶着毒太阳在这里做冤枉工?”我捞起一把浸泡在泥水中的稻穗,竟然酒香阵阵地扑鼻,而穗子上一排排谷粒则胀鼓鼓的,长满又长又白又嫩的芽须儿,到手的谷却变成这样,若再遇上一、两场这样的雨那就麻烦了——今年上缴公粮的任务就完不成,金富喝完茶狡笑道:

“妈妈,金秀说好热,她要回家。”

叶金秀:“是哥哥想回家!”

曾春莺:“金富,你回去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叶金富:“是金秀要回家。唉,要是能制出一种机器,前面把稻子一割,后面就能把田犁耖好,并且谷就从稻禾上脱粒下来,还一袋袋装好,这样,就不怕雨淋了,省时省力——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雄风吼……”

叶春莺:我和大大、建田被金富的奇谈怪想逗笑了——这家伙分明是想偷懒,但还是听话地唱着下田里干起来,我压着笑道:“你呀,定然是海胜的话听多了,他个懒人专说懒话,你可不能学着——这可能吗?你说这样的话,还不如说天上不再下雨,直接下大米,那岂不是更好——这就对了嘛,早点帮着翻晒完,下午再早点出门收捆,要是再淋一次雨,那这一田谷子就芽得没用了!”

叶建田:我们一家人正在田里捆稻谷个子。金富、金秀、嫂嫂和我四个人把上午翻晒干了的稻禾,一抱一抱地抱到田埂上,大大就展开粗草绳子,把我们抱来的稻禾捆成稻谷个子。这些稻谷个子需要挑到稻场垛起来,等晚稻秧苗插完闲暇些后,再请拖拉机或用牛拉石磙子反复碾压脱粒。在所有的农活中,唯独把稻谷个子或麦个子从田里挑到稻场的这事最累最重,我虽残了,除了犁田耙地我不会做,再就是挑稻谷个子我还没干过。我抱了一抱稻禾到大大面前道:“再加这一抱,这个稻谷个子就捆这大——所有的都捆这大,大太了我恐挑不动。”嫂子惊异望着我道:“你要挑稻谷个子?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为我减轻担子?这恐怕不行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把你的腰扭伤就麻烦了,搞不好毁了你一生,你哥岂不是要怪我?算了,你还是不要挑,今天老天算是做了点美事,不下雨,下午我挑不完,晚上半夜起来挑,你和大大呢明天一大早再去割九分的那田稻子,明天下午正好又可以去收捆那个田。”

叶建田:我未来的婆家很穷,年底我就要嫁过去,要过上像哥嫂这样的好日子,除了勤劳,还真的没别的办法,所以,我必须学嫂嫂这样勤劳,遇事岂能懒惰?我坚定道:“姐,我非要学着挑,你不是说好日子是勤劳勤干出来的么?饿不死人,懒得死人,我觉得这话太有道理了,若以自己的脚手不便为借口而不挑稻谷个子,其实是想法上在作怪,这就是懒惰。”嫂子想了想,不停摇头道:“不行,不行,万一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挑稻谷个子就我一个人吧,我干得完的。”

叶建田:“不试一试,你怎就知道我不行呢?我必须要干!”

曾春莺:“我说你不能干就不能干!先不说你挑不挑得动,单说你走起路来,那左脚总是在地面上一拖一抹的,你说这尺把宽的田埂,沟沟坎坎的,又长满草,一凸一凹,这都能把你绊倒,更何况还有百把斤的担子压在肩上。大大,肯定是你出的这馊主意,快快打消。”我正欲用冲担杀起一担稻谷个子,金富喃喃道:“四姑姑收抱稻谷最好,妈妈,我不想抱稻谷,好热,又累。”

“你想不想我家拥有一台电视机?”

“想。”

“不干活就没有收获,没有收获那能赚到钱去买电视机?你看妹妹比你小一岁,都坚持着呢,快干,必须干完了才能回家!”金秀鼓着小嘴道:“我其实更不想干活,好累,只是哥哥没走我不敢走。”

曾春莺:我心里笑了笑,剜着眼道:“我和奶奶、姑姑都累,为什么还要坚持干呢?不干活哪有吃的?你们两个人记着,只有勤劳勤干,就会有吃有穿,不能遇到点难事就退缩,那是懒惰!累了,可以休息一下,但绝不能放弃不干!”我说完,鼓着一口气,用冲担一头杀进稻谷个子抬起,然后另一头也杀入另一个稻谷个子,用力拿起来,冲担就落到两手腕间抬着,紧接着再鼓起一口气力,冲担在手腕间一颠一播地就把两个稻谷个子播上肩挑着,大步的朝一、两里路远的稻场走去。

叶建田:我被嫂嫂的言行吸引着,她简直太美了,尤其是挑子上肩的那一瞬间。我道:“大大,我觉得我也能挑,只是要帮我把担子弄上肩。”

叶玉珠:“还是听你嫂子的话吧,万一出了事,她岂不要责怪我怂恿你?”

叶建田:“哎!你是怎么回事?我说要挑就要挑!能出什么事?过两天我就满二十一岁了,力气大着呢,若不学着,到了婆家可没人这样护着我!”我说着就去拿冲担杀挑稻谷个子。

叶玉珠:我的四姑娘有志气,人残心不残,忙上前帮着把担子放上她肩上嘱咐道:“建田,挑不动就把担子扔掉。”

叶建田:“我怎么挑不动?轻松得很呢!”我一跛一颠地越沟过埂,渐渐只觉右肩上挑着的稻谷个子越来越重,气越喘越急,全身汗透,那裤筒袖臂粘贴在身上,就像绳子把自己牢牢捆绑住一样,使得我寸步难移——把担子扔掉吧?不行,这样会摔掉许多谷粒在田间埂草丛中,难以扫起,从而白白浪费掉,再则,会被人笑话。我咬咬牙,继续前行,听见大腿骨与髋骨之间磨得“格格”直响,天气燥热,汗如雨下,张开口不停的喘吸,还吸不够,胸前只觉压上一块大石,又像是胸内被塞满稻草,不停的往胸内塞,又闷又闭——这那里挑的是稻谷个子,这分明是两座大山啊!还是把担子扔了吧,不行!其实嫂嫂挑的担子也是这样的感觉,真是事非经过不知难,可见嫂嫂天天不分日夜的耕种挑驮,是何等的辛苦劳累!“铁男将”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的,只不过是她一直咬牙坚持罢了,因为坚持就是胜利!我抬眼向前,希望能盼到嫂嫂快来接应,眼前却迷糊起来,感觉这担稻谷个子可能挑不到稻场,突然眼前一黑我喊道:“姐啊——”

曾春莺:我挑完一担稻谷个子到稻场垛起,然后往回走,听见建田在喊我,我循声看去,只见建田和着担子一起倒下去了?我的心猛地一个咯噔,天啊,万一冲担把她脖子压住,岂不压勒闭气而死?我颤抖着向她飞奔而去,一路心慌乱跳、脚手发软地跑过去喊道:“建田——建田——”正惊慌之际,只见建田爬起来应了一声:“姐,我没事。”我跑到她面前,只见她一身泥,担子摔在别人已收割完的稻茬田里,我不停地抚胸,一颗慌乱蹦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道:“建田,你吓死我了,叫你不要挑,你不听话,这是闹得好玩的么?而且又苕,挑不动把担子一扔啊,这多危险,万一倒错方向,冲担把脖子给压住,不被压死也要压个半死呀!”建田歉意失落道:“那倒不会,只是可惜了到手的谷子,摔掉不少,且无法一一拾起,沾满泥呀土的——姐,我真没有用。”

“别瞎说,你能干得很,已超过很多人啦,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一个人挑重担累坏,姐是‘铁男将’呢,你不要再挑了。确定自己没事?”

“真的没事。这么一大家人,看你一个人劳累,要是把你累倒了可不好办,我帮着挑一担,你就可以少劳累一次。另我,我也必须学会挑稻谷个子,总不能一辈子靠着你和哥哥护着我吧?只是可惜了摔掉下的稻谷,怕有三、五斤呢,撒得满田都是。”

“你就是害怕浪费了谷而不扔担子的!是人贵重还是稻谷贵重?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只要人没事就是最好。你不能再挑了,姐扛得住,不用担心呢,你还是回去跟金富他们一起抱捆稻谷个子吧?”

叶建田:我不满,是个大人了,怎能和金富他们细伢混在一起?我突然大悟道:“姐,我想到好方法了,可以继续挑稻谷个子!这次摔倒就是因为我不能把冲担来回换左右肩,路又远,压得我确实受不住,这样吧,你呢先从田里挑出稻谷个子到主路上来,路程已走了一半,然后我就在主路上来接住你的担子往稻场挑,主路宽,又平整,很适合我挑担子呢!”

曾春莺:建田眼睛一亮,欢喜得像个细伢一样。我也是服了这姑娘,她这个办法确实妙,这样接力的干法,自然是比我一个人挑要快上一倍,且人还会轻松不少,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道:“万一再出事怎么办?我看还是算了吧?”建田坚定道:“不行!我非要学着挑稻谷个子,好日子是干出来的,不是懒出来的!”

建田态度坚决,我坳不过,只好照做,挑一担稻谷个子来到主路上,她高兴地把担子接到右肩上,荡起左手,一跛一拖地挑着快速向稻场走去,显得应付自如,引得路人一阵夸赞。我心里暖暖的,打心里佩服这个坚强的姑娘,真的叫人起敬,这样一来,我家应该能在立秋前把晚稻秧苗插进田里。我道:“建田,你太牛啦,若挑不动就扔担子哈!”

叶建田:“姐,不会再出现刚才那险事啦,放心吧!”我十分愉悦,像吃了开心果一样不停地在心里呐喊:我会挑稻谷个子啦——我能干这最重的活啦——可见身残不是理由,要主动想办法变通,不就能干这重活了?那么所有农活中,除了犁、耙,所有屋里人能干的活我都能干,下半年嫁人了,日后也能自食其力,不吃闲饭,不靠男人养,不受白眼,这多好!我想,再和未来的男人像哥嫂这样勤快努把力,还怕没好日子过么?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