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云得知他姐姐得了急病后,马上指派儿子郝猛去省医院帮助林霄伺候他大姑。如此一来就减轻了爱美儿子闺女的劳累程度。但是郝猛也没有坚持几天就说有事离开了。郝飞云要来看望他姐姐,与林陆联系看是否想办法能够见面。林陆回答称,你们来了我和主任商量,估计见一面没有太大问题。郝飞云便与爱珍和萧武一起来了。
林陆那天刚好去了医院,医院要给爱美做清除腿上血栓的手术,需要家属推着病人到旁边那座楼上去做,这就给家属与病人在走廊中见面提供了仅有的机会。给爱美做血栓手术时,林陆才明白她一直走不动路的原因,假如那时在县医院能够查清是血栓问题,也许就能早一点治疗,也不会发展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可如今花一两万治疗不知还有没有意义了,因为林陆已从专家的口中得知,爱美恐怕没有希望了。
郝飞云他们几个来了省城住到了四妹的家里,离医院远了一点。林陆打电话告诉他们有了机会可以与爱美见面,他们急忙打车前往医院,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林陆推着妻子从检验室出来也不见他们,只好打电话催促。郝飞云他们刚刚下车,正在往医院里面走。
林陆从电话中告诉他们说:“我推着你姐姐刚从清理血栓室出来,我推着她,她坐着轮椅,走得很慢,等待你们的到来,你们要想见她就快点,进了病房就不让见了。”
连襟萧武接的电话,他说:“我们正往楼里走,你在哪儿?”
“在二楼大厅内,马上要进楼梯了。”
“慢点!等等我们!”萧武着急地说。
“我在故意拖延时间,等你们呢!”林陆在电话中回答。
终于在走廊中见面了,郝飞云、爱珍、萧武、还有菅玉腾和俊秀等人上了楼,来到病人爱美面前,围在了她的轮椅边,分别上前与病人握手问候。
楼梯处的门卫催促着林陆快走,林陆这才推着爱美进入了电梯。
爱美的病情彻底查清了,不但患了严重的新冠疫情,而且还有严重的肺结核。由于长达十多天的详细检查也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病情进一步恶化,病人已经开始便血,各项生命指标在急剧下降,主治大夫马上下了急救通知,病人便被送进了急救室,从此不能再与亲人们见面了。
林陆着急,赶快通过主任的关系前往医院,可是他也同样见不到妻子,只能在家属等待和休息室待着,急救室的大夫或者护士只能回头传送病人的情况。林陆去了也只能听护士和大夫说说爱美的病情,仍然是见不到她。那天值班大夫从里面出来,林陆询问爱美的具体情况。
值班大夫说:“爱美已经不行了,只是在维持生命,你们可以把她弄回家,也可以在医院继续耗着,耗着就等于在耗钱,每天的治疗费和医药费用是很高的。”
林陆毫不犹豫地答复:“继续抢救吧!我是她丈夫,必须尽心抢救,实在抢救无效我也没有办法。”
值班大夫说:“那就看你妻子的造化吧!”说完走掉了。
林陆心里清楚妻子的病入膏肓,但他必须尽力而为,花钱多少无所谓,只要能够救了妻子的命,哪怕倾家荡产他也心甘情愿。
儿子林霄和儿媳也问父亲怎么办,林陆回答十分干脆,抢救吧!无论花钱多少也要继续抢救。
自从爱美住进急救室之后,她的床位也被别人占有了,家属只能回家去住,但是儿子林霄随时待在等候室。年关附近,气候很冷,等候室的气温很低,林霄便住进医院旁边的旅馆,方便随时去医院听候母亲的消息。媳妇儿一梅也跟了过去,与丈夫一起听候着婆婆的消息。
林陆只能待在家里听候消息,时不时地打电话向儿子询问情况。林霄也只是转达一下从急救室传出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