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林陆运气就没那么好了,他开始输,先是与小越较量一把,结果输掉了一千三。又跟钱来旺较量一把,再次输掉了一千二。两千五百块钱漂了水花,不但把赢来的钱输掉,还贴了一百。他有点把握不住自己了,没有点数也假装有,于是接连输掉了一千多元。今晚今晚输钱与他心情有关系,从打接到闺女林瑞电话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处于恶劣状态,导致失误也是罪有应得。
又到凌晨一点左右,东家夫妇两个闹开了矛盾,所有参赌人员不欢而散。
林陆回到家里时,彩月仍然没有睡。林陆问道:“你把我‘跌大坑’的事情告诉我的儿女了?”
彩月说:“我不告诉行吗?你整夜整夜去耍,熬坏身体怎么办,我怎么向你的儿女们交代?”
“我说了再赢点就不耍了。”
“你赢了没有?我估计你肯定输了,看你的神情就知道。”
“也没输了老本,明天肯定能够赢回来。”
彩月说:“我不管,反正已经通知你的儿女了,我的义务尽到了,不怕你身体受不了你就继续耍。”
林陆耐心地说:“亲爱的,我再耍两次,赢了就不耍了,给你买镯子。”
“我不希望你赌博赢钱给我买手镯,而是担心你熬坏了身体。”
“放心吧!我十点多一定回家,也就是咱们平常睡觉的时间,不会影响我的健康。”
彩月说:“我的意思到了,你也不是一般人,是位有影响的作家,你自己把握。”
林陆尽量安慰着妻子,彩月也喜欢丈夫给她说几句好听的,所以也就不再与他争执。
赌场倒地方了,原来那家的夫妻吵架,不让在他家里耍了。
屈仁和情人云妮以及钱来旺和小越几个人组成东道主,在县委西边租了一座小楼。这座小楼原来是一家文化公司的办公所在地,可是公司业务冷清,已经停止营业,正好有人要租,公司便出租给了屈仁他们一伙。
林陆接到屈仁电话后,傍晚来到了小二楼。小二楼紧靠河川大酒店,西边挨着大街。屈仁的女朋友正在做晚饭,林陆过去与她聊了许久。参与晚上‘跌大坑’的人们陆续到来,正好赶上吃晚饭。
屈仁还拿出一瓶酒让大家过过酒瘾。林陆喝了一杯,这是他过了七十岁之后自己要求自己的,不能超量。
饭后,‘跌大坑’开始了,也许是心情问题,或者说是人老了,再也没有过去那种赢钱的机会了,总是出现失误。这一晚,他输了五六千,且欠到了小越头上。小越不想让他欠钱,向他要,他自己手上没钱了,向屈仁借。屈仁却说钱在云妮手上,让他找云妮借。林陆便找云妮借钱,云妮却说钱被别人借走了,她手上也没有钱了。聪明的林陆马上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不是人家手上没钱,而是担心他借走还不上。
林陆只得对小越说:“假如你不怕我骗的话,等我两天,我的工资马上下来。”
小越说:“我不是怕你骗,你这么大个作家怎么会骗我呢!我只是手头也紧,都是从别人手上借来的,而且我维胡需要钱。”
“好吧!你不用再说了,明天我把钱给你带来,这总可以了吧!”
小越没有再说什么。
大家开始继续玩。然而,楼下突然出现警察的身影,小越她们从摄像中已经看见了几个警察出现在楼下的门口。
“赶快把耍‘跌大坑’的扑克牌藏了,把麻将垒起来。”
正当大家乱成一粥的时候,警察已经进来了,上楼把大家控制住,然后开始搜查。藏了扑克牌被找出来了,有人藏在暗处的钱也被搜出来了。
林陆已经多次遇到这种事情了,公安局有他认识的分管局长火焰,他用不着担心警察把他怎么样。但是他给副局长火焰打手机电话,火焰却关机了,也许火焰知道会有人找他,所以故意关机。
治安大队出动五六名警察来抓赌,警察一个个询问谁耍‘跌大坑’了,没有人承认。警察便找酒店的那几个负责人,小越与红颜还有屈仁的情人云妮主动站出来,另有两个合伙人也被叫进来审问。屈仁却假装与他没有关系。
厉江说他只是打麻将了,没有没有参与赌博,而且自己肚子疼,必须回家吃药。警察只好放他走。
警察问小越说:“谁参与‘跌大坑’了,你把参与者叫出来。”
小越知道林陆在公安局有人,而且他是著名作家,拉大旗做虎皮,拿他充当挡箭牌,所以她亲自把林陆叫进了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他们的组织者红颜,他们几个人承担了当晚‘跌大坑’的组成人员。
警察便将他们带回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