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家中后,林陆躺在沙发中睡着了,大约两小时才醒来,由于感冒让他的思维变得稀里糊涂,抬头看看挂表,时针已经指向八点,他疑惑妻子为何还不做饭。其实离开车站时,妻子彩月已经给他做饭,他吃过了,只是没有胃口而吃得很少,所以才感觉自己饿了,所以他问:“不吃黑夜饭了?”
彩月笑道:“从车站走以前就吃过了,只是你没有胃口才吃了几口。你若想吃我给熬碗稀饭。”
林陆睡醒之后似乎确实感觉有点饿,所以点头同意同意喝稀饭。
彩月马上进厨房打着煤气灶给林陆熬稀粥,还调了一盘凉菜。
林陆吃完饭之后,又喝了感冒药,似乎感觉好了许多。晚上休息时,为了睡一个好觉,他专门服了一粒安眠药,虽然半夜还不误醒来,但睡得还算香甜。次日早晨起来便感觉身体好多了,于是再次服药。早餐之后,彩月要上街到菜市场买菜,林陆也跟着去了。夫妻二人沿着义和渠背一直往北大桥走,林陆感觉自己感冒好了,跟着妻子一直走到了菜市场,要知道菜市场离林陆北桥的家足有五六里地。他们在菜市场买完菜,这才打出租车回到家里。出租车收了八块车费,说明菜市场离家确实有五六公里。
彩月每天中午要睡两个小时,林陆劝她不要睡得时间过长,否则对身体不利。彩月不听他的,仍然坚持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中午吃完饭已经快一点钟了,再睡两个小时就要到三点了。飞雪麻将馆每天下午三点钟开始耍,彩月准时去飞雪麻将馆去。林陆感冒好了也想去耍耍麻将解解闷,但是飞雪麻将馆明明白白告诉他不要年龄大的人,所以他想去别处玩。彩月知道丈夫坐不住,出去四处找地方玩耍麻将的话她不放心,于是她带着林陆先到飞雪门市部。飞雪早已到了麻将馆,于是彩月给飞雪打了电话,然后’带着林陆前往麻将馆。
林陆没有想到飞雪见了他一反常态,变得格外热情,并且马上给他安排了麻将桌子。林陆心里更加明白了,妻子彩月和飞雪两人唱双簧,现在又允许他来这里消遣了。
其实飞雪麻将馆人不多,最多时五桌子坐满,但平时坐不满,只有三两桌,有时甚至于只坐两张桌子,因为来她这里玩麻将的人都是一些打工族,有活干的时候去干活儿,没活干时或者阴天下雨都跑来了,到那时麻将就可以坐满。
林陆在飞雪麻将馆认识一位年近六十的男人,此人名叫朱蒜。
朱蒜的家很早就搬进了在省城,夫妻两个陪孙子上学,可河川城外还有他家土地,他还不得不回来种地,上午种地,下午到麻将馆耍麻将。此人打麻将手太慢,没有人愿意和他玩,他每当搬起一张牌来,必须要把全盘看过一遍才出牌,慢得让人烦,因此没人愿意与他玩。
林陆也不愿意与朱蒜一块耍,可妻子彩月只要来玩就把他挤得没有地方,只好找类似朱蒜等人来耍。为了能够找人陪玩,林陆尽量谅解朱蒜的坏毛病,因此八圈麻将人家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可他们总是耍到其它麻将摊子早散了,他们还在死油倒气的玩着。
朱蒜搬起一张牌本来也没有什么用,只得打出去,可他手拿那张牌迟迟不打。直到把手里的牌重新看一遍才打出去。
林陆很生气地说:“你能不能快点,无用的牌拿在手中不打,总要磨时间,让人等得心烦!”
朱蒜却不反驳,老毛病总是不改。时间一长就没有人愿意与他玩了。有时候林陆来了有人就耍起来,朱蒜来了没有人愿意跟他玩,于是他只能木朽木朽地走了,这样的情况三天两头出现,他就成了个碰运气之人,有人和他玩时玩八圈,没有人与他玩时他少皮没脸的走了。
朱蒜本来就人缘不好,因为一块钱和一位老太太争吵。老太太把赢回来的扑克A放在自己桌子拐角,结果朱蒜那个扑克A是他的,两人为此争执起来,朱蒜脸红脖子粗的与老太太争吵不休,让人十分看不起他,所以人们没有人愿意跟他玩了。
有一天,林陆再次与朱蒜一起玩,他喜欢顶庄,就是谁坐庄他顶谁,一顶就是五块,对方输了便多输五块,他赢了自然也就多赢五块。那天耍到中途,轮朱蒜坐座时,林陆说了一声顶上。可是当林陆自摸算账时,朱蒜居然不认帐,说他没有顶庄。林陆听了生气地骂他:“你还有没有过点骨气,我顶了你,你说没有顶?五块钱值钱还是人品值钱?”
朱蒜就是不承认林陆顶了,两人为此争吵起来。
林陆感觉朱蒜这个人实在差劲,他气得说:“嗨呀!你这种人真没有一点品味,我真想给你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你知道什么叫羞涩。”
两人吵起来之后,锅老板听到了跑过来阻止,然后又把彩月叫过来,让她阻止丈夫与朱蒜吵架。
彩月过来劝说林陆不要吵了,不值得。外屋个别熟人也示意他不要与那人争吵了,没意思。
林陆当场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不再与你耍麻将,你愿跟谁玩玩去。”
从此以后,林陆不再与朱蒜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