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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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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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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前奔》连载

第四十章 辞职

吴波把李师傅送回了公司,然后开车出去继续寻找。李师傅半卧在门卫室里间的床上不由的开始胡思乱想。“丫头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儿。你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就没法活了。”李师傅的搭班因有事儿今天临时跟老贾换了个班。老贾刚才听到了吴波和李师傅的对话,方知李若依原来就是李师傅的女儿。老贾见李师傅磕碜个脸、一回来就钻进了里间,心想八成是没有找到,因此便来劝起了他:“老李,你家丫头我见过几次,模样是挺俊。不过也能看的出来,还没成家,对吧?”“没呢。连朋友也还没呢。”李师傅回道。“老李,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咱们那时候处对象,那是不到结婚手都不能碰一下。可如今大闺女生孩子也不稀罕。当然,我说的不是你家丫头,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现在年轻人的思想观念真的都变了,跟咱们那时候不一样了。老李,咱们老了,孩子们也都大了。有些事儿咱们不方便问,更管不了。所以只能当做没看见或者装作不知道。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咱们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别给孩子们添负担。至于他们想干什么、爱干什么就随他们去好了。”“我是担心她遇上了坏人。”“这不大可能吧?你家丫头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应该不会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也不会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如果真是遇上了坏人,那也只能在大街上。可若是在大街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能不知道?”“老贾头,你甭再劝我了。我可就这么一个闺女。不管是啥子原因,只要一天见不到她,我这心里头就不踏实。就算以后她嫁出去了,我也得天天跟着她。”“老李,你是不是把你家丫头看的太严、太死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成年人,总不能一点自由都不给吧?”“自由?!我家丫头从小就没了娘。为了弥补这个缺失,我把自己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了她。假如没有我的那些付出,她上哪儿能有今天?上哪儿能像今天这样,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想买啥买啥?难道这些都不叫做自由?而作为对我的回报,她难道不应该尊重我的做法、理解我的心情?话又说回来,我管着她、跟着她,还不是都为了她好?!是的,我是老了,她是用不到我了。但是人得要讲良心。不讲良心那连畜生都不如!”“好、好、好,你别咋呼。你要是不乐意听,我就不说了。我回外屋看门去了,你自己在这儿歇着吧。”老贾说完回了外屋。晚上,老贾吃罢晚饭,把小门一锁,没什么事他又独自跑到花园里去练功了。李师傅待在里间里不吃不喝,大门口有汽车一个劲儿的在按喇叭他也不去开门。直到听见吴波在门外大叫:“人呢?快开门。”他才返过响来。“找到了没有?”李师傅赶忙问道。“没有。”“哎呦,我的个妈呀。”李师傅抱头蹲在了地上。“李师傅,你想开些,若依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都不要再劝我了,若依是个什么样的丫头我比你们都清楚。她无缘无故消失了那么久,肯定是遇上坏人了。啊……若依,我可怜的孩子。”李师傅放声痛哭。吴波想把他扶进屋里,试了几次都不成。吴波就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哭。没多久,老贾练完功回来了。得知原委,老贾也不再相劝。老贾从屋里搬了把椅子坐下来和吴波一起陪起了他。

李若依醒来,洁白的窗帘已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而李若依并未觉得睡了有很久。畅享着难得的平静,回味着一段段残梦,李若依又躺了一会儿,渐渐的感到下体隐隐作痛。饥饿也同时袭来,她明白自己该走了,即使回家并不能给她带来快乐,可她却只属于那里。

王晓亮听到李若依起床的动静便走了过来。“若依,我做了晚饭,你吃完再走。”“不吃了,我不饿。”“我弄了几样你平时爱吃的菜,哦,还有阳春面。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我这就去煮面。你到沙发上坐着去看电视,茶几上有我给你买来的零食,你先吃着垫垫肚子。等面好了,我叫你。”王晓亮没了刚才的生龙活虎,这时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温柔、贤惠、体贴,颇有居家好男人的风范。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在挑逗着李若依敏感的嗅觉细胞,而最先投降的还是李若依的胃。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她的胃发出了最后的哀嚎——“咕嘟”、“咕嘟”。李若依还在迟疑,王晓亮拉着她就到了沙发前。沙发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茶几上除了几样零食,其他一样杂物也没有。再看看脚下的地板,也似崭新如初。现在,还有什么能比坐在这整洁、干净、充满了欧式风情的屋子里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更让人期待的呢?“去他的荣辱和尊严,先填饱了肚子再说。”李若依坐到沙发上,毫不客气的拿起零食就吃。电视里的节目正精彩,李若依却根本无暇顾及。

饭后,李若依匆忙赶回了家。一进自己的房间,李若依就注意到放在她床头柜上的书和羊皮手套被人动过了。因为之前她总是将手套放在书上,此时却是书压在手套上。李若依曾告诫过李师傅不要随意动她房间里的东西,打扫卫生也不行。李师傅犯不着惹她动怒,所以便迁就着她。李若依怀疑有其他人进了她的房间,但目的不可而知。李若依提高了警惕。在房间里仔细的看了看,没发现丢失什么,她又来到李师傅的房间,看看有无异样。李师傅的房间也收拾的整整齐齐,唯有他每天都要吃的那几瓶药落了下来。“想必是他忘带了。”李若依拿着药寻思了一阵儿,还是觉着把药给他送去让他吃了才能放心。

李若依又去了公司。到了公司门口,正见门卫室外有仨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一人蹲着。再走近一些,似乎还能听到蹲着的人在哭。尽管天黑看不清这仨人分别是谁,但既然是在门卫室外,那就肯定有李师傅参与其中。“好像是出什么事了。”李若依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里。李若依快走了两步来到了门前,这下她看清楚了,哭的那人就是李师傅。”爸,你怎么了?!”哭声立刻停了下来。三个人一起转头瞅向门外。“若依!”“丫头?”吴波和李师傅惊呆了,老贾赶紧跑进屋里去拿钥匙。门一打开,李若依便冲向了李师傅。惊喜来的太突然,李师傅悲伤的眼泪还未干,激动的泪水又挂满了双颊。而他那一脸的皱纹,仿佛就是泪水冲出来的沟壑。李若依何止心疼这张脸?她还心疼那日渐稀疏的华发、心疼那矫健已不再的身躯。“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不是因为找不到你,你爸才急成了这样。”老贾抢过了话头。“丫头,你这一天一夜倒是跑哪儿去了?你差点把我给急死了,知道不?”李师傅语中带着些怨气。“我、我,我一个同学生病住了院,而她爱人又恰好出差、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所以我就在医院里陪了她一天一夜。今天她爱人赶回来了,我也就回来了。”“那也得给家里打个招呼。你看,我和吴总都快把省城给找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爸还不知要咋样呢。刚才我劝他不听,吴总劝他也不听,他就蹲在这儿一直哭。都这把年纪了,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身体。万一身体有个好歹,你们爷俩就都高兴了。”“爸,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李若依为李师傅擦去泪水,她自己却泣不成声。“好了,既然没出什么岔子,就都别再难过了。丫头,你爸也是心疼你,为了你好。今后凡事少让他操心;老李,你也把心放宽些,凡事不要总是往坏处想。等今后丫头找了个好人家,你也不必整天跟着她。你只管把自己照顾好,安心享你的清福就是。”老贾说完拿起椅子便往屋里收。“爸,我谁也不嫁!我就天天跟你在一起,永远都陪着你!”李若依的这句话只有一直没吭声的吴波听明白了。

李若依果真说到做到。第二天李师傅休息,李若依也没去上班。可第三天李师傅去上班了,她却仍然没去。很明显,她这不是为了陪她爸,她这是在逃避吴波。吴波心里当然清楚的很。“不来就不来吧。大不了所有的的活儿都我自己来干。自己动手也能丰衣足食。”吴波收拾完他那乱七八糟的办公桌,端起茶杯就喝。“咦?怎么是凉的?哦,这还是昨天泡的茶,今天还没来得及泡新的呢。”吴波把杯子里的茶水倒进了垃圾篓,涮干净杯子,重新泡了杯新茶。近来公司的事情比较多,光需要吴波审批的文件就摞了一大堆。吴波喝了口茶,继续埋头不停的写写划划。很快,铅笔头就被磨平了,写出来的字又粗又浓、模糊不清。吴波在笔筒里面找了找,没发现一杆能用的笔,因此只好自己动手削了起来。削好铅笔,他小心的将铅笔屑用纸包好,再准备丢进垃圾篓。可当吴波一低头,垃圾篓里的情形差点让他吐出来。昨天的剩饭菜混合着刚才倒进去的茶叶渣,那是人体肠道才能制造出的效果,以前上旱厕的时候没少见。自从用上了马桶,人的眼睛也有了洁癖。再看到类似污秽之物的东西,心理自然承受不了。吴波扭过头,将垃圾袋系好,然后提着赶紧去了垃圾房。

就这样又过了好些天,吴波已经快要习惯自己伺候自己了。突然有一天早上吴波推开办公室的门后惊奇的发现办公室好像被收拾过了:窗户玻璃擦的晶莹透亮;内外间的地板拖的一尘不染;垃圾篓里换上了新的垃圾袋;办公桌上的文件也都整整齐齐的摞成了沓。吴波走到办公桌前掀开茶杯盖,一股热气冒了出来。热气散去,几片嫩芽般的茶叶还漂在水面上,尚未沉下;再看看笔筒,里面则放满了削好的各种铅笔。吴波欣慰的笑了笑,他知道,这些肯定都是李若依干的。“李若依准是消了气,今天又来上班了。”吴波打算待会儿开完会后再跟李若依好好的谈一谈,无论如何都要让李若依相信,他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他没忘记李若依曾让他许下的那个誓言:“永远都不要再想梅莉,永远都不要再见到梅莉。”吴波伸手摸了摸脖颈,脖颈上光秃秃的。再仔细的一回想,原来那块用红绳拴着的玉坠早已交给了李若依。吴波无奈的笑了笑,拉开抽屉去拿他开会用的笔记本。可当抽屉一打开,那块玉坠连着红绳却放在了里面。“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吴波的眼前出现了好多的场景:李若依哭着把玉坠和红绳放进了抽屉;李若依含羞把玉坠和红绳放进了抽屉;李若依直接把玉坠和红绳往抽屉里一扔,脸上露出了不屑和鄙视的表情……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吴波拿上笔记本走出了办公室。

会议室虽说在走廊的另一头,但并不算远。吴波不慌不忙的朝着会议室走去。快走到一半,一个人影从洗手间里闪了出来。而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李若依。李若依似乎也看到了吴波,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想转身再回到洗手间。吴波喝住了她:“若依!”李若依站住了,但只给了吴波一个侧脸。吴波赶紧加快了脚步,来到李若依跟前。“若依,我正想找你呢。”吴波挺是兴奋,李若依却很平静。“谢谢你把我的办公室收拾的那么干净,还帮我泡了茶水。有你在,真的省了我很多的事。要不你看今天这会,我是铁定得迟到了。”吴波自顾自说,李若依没跟他接腔。“对了,若依,那个玉坠是不是你放到我抽屉里的?你怎么又把它还给我了?我不是说了嘛,你拿着它,我的性命就攥在了你的手上。我若是胆敢欺骗你……”“行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李若依打断了吴波。“好吧,我也要去开会了。等开完会,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对不起,我没时间!”李若依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好看却扎人;又犹如“一粒响当当的铜豌豆,蒸不熟、煮不烂、锤不破、炒不爆。”李若依愤然走开,身后带着的一阵风直把吴波的心吹了个半截凉。然而女人往往是感性的,她们的情绪或许并不能代表她们的真实想法;女人往往又是情绪化的,她们很容易就会将自己的内心暴露出来。到底李若依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吴波现在也弄不清楚。听着李若依“啼嗒、啼嗒”的脚步声,吴波似在沉思,又似在怅惘。

吴波走向了会议室。忽然他背后的脚步声停下了,吴波也停了下来。而这就好比是当舞蛇者停止了魔笛的演奏、蛇便会停下一样。两人背对而立着,仿佛都在聆听对方的心语,也仿佛是在给对方留下机会、期待对方真情的爆发。此刻,时间就像和事佬,它催促着吴波,吴波纹丝不动;它催促着李若依,李若依微微的扭过头,眼神也随之往身后瞥去。她的那双黑眸,道不出所有的爱恨情仇。终于,走廊里的安静被李若依抽了一下鼻子的声音所打破。吴波回过头,就见李若依迈开双脚疾步向前走,随后又由疾步变成了一路小跑。“啼嗒、啼嗒……”走廊里又响起了了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

会议还没开完,吴波就提前离开了。吴波有种感觉,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等来的结果很可能是一场空。回到办公室,吴波急忙去取玉坠。但在办公桌的正中央,端端正正放着几张文件纸。纸用一副羊皮手套压着,上面写满了工工整整的钢笔字。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不是公文材料。吴波边开抽屉边瞄了眼文字的内容:“吴波,本想着亲自过来把我要辞职的决定告诉给你,但考虑了很久,最后我还是觉得用这种方式会更好一些,这样我们都会变得冷静下来,从而去认真思考我们究竟需要什么。你知道,我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是父亲一手把我养大。虽然父亲竭尽全力的想用他的爱来弥补我那份失去的母爱,但毕竟我所得到的爱是残缺不全的。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我,脆弱、敏感、害怕孤独。现在,父亲也渐渐的老去,我只害怕突然有一天我连仅存的父爱也享受不到,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如果这一天真的会到来,我想,唯一能支撑我继续活下去的,就是有一个宽厚的肩膀,让我在痛哭流涕之后能枕着它安然入睡。我一直以为能给我提供这个肩膀的人是你。但是我错了,你的肩膀并不是为我而准备的,它只属于梅莉。我还记得那次在去广州出差的火车上,我曾经问你,张无忌到底是喜欢周芷若还是喜欢赵敏?为什么最后他选择的是赵敏而不是周芷若?你笑着回答我,张无忌对周芷若的情感,只是感激、敬畏和怜惜,但谈不上是爱情。而赵敏则陪伴着张无忌历经艰难、她的性格又深讨张无忌的喜欢,他们俩在一起有着无穷的快乐。所以赵敏才是张无忌的真爱。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很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其实我就是那个‘周芷若’,梅莉才是你心中的‘赵敏’。也或是你从来都把我当成了梅莉的影子,你把所有对梅莉的感情全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对你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梅莉,而其他再没有别人。”

纸上的字迹开始消融,渐渐的化成了一滩滩的墨水。吴波抬起头,李若依忽的就好似站在眼前,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正从脸庞滴落到纸上。吴波连忙拿开纸,字迹又变得清晰起来。吴波继续往下看去。

“吴波,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不太公平了吗?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难道你不为自己感到羞耻吗?不过,你用不着自责,也用不着向我道歉。因为当初是我自愿接受了这一切。也是因为我的天真、固执、倔强让我自食其果。我不应当把责任全推给你并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在这儿抱怨、哭诉。我应默默的离开,从而使你的生活恢复平静。不要问我去哪儿,我只想找一个没有爱的地方将余生挥霍掉。你也可以把它看做是渡劫,那样你就不会为了我而感到悲哀了。”

“吴波,在万千人海里能与你相遇,我已经很满足。而在我们之间又发生了这么一小段故事,这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将不再枯燥、乏味。我会深深的把这段故事埋藏在心底,待日后留着仔细的、慢慢的品尝、回味。也许将来有那么一天我把故事写成了书,希望到时候你能用手中的画笔为书中的内容配上精美绝伦的插图。”

“好了,画家(请允许我能像梅莉那样称呼你一次),看在今天我辛辛苦苦把你的办公室收拾的那么干净的份儿上,请赶快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上你的大名吧。”

“若依!”吴波大吼了一声,扔下文件纸便冲向了行政办。“若依,若依。”吴波推开门就直呼起李若依的名字。“李若依说她身体不舒服,一早就回去了。”其他的同事答道。“我们还纳闷呢,李若依把她的东西也都带走了。我们问她这是为何,她却笑笑,什么也没说。”又有人答道。果然,吴波看到李若依的办公桌上全部都空了,除了剩下一台电脑。吴波又去了门卫室。恰好李师傅今天当班。“哦?吴总,有事么?”李师傅正看着报纸。见吴波来了,他摘掉眼镜、搁下了报纸。“若依她、她真的走了?”吴波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焦急中带着伤感,惊慌中带着眷恋。“走了。刚才还是我给她开的门呢。怎么,你不知道?”“知、知道。但没想到会那么快。”“她车子上驮了一大包东西,说是送回家。我再问干嘛这时候送,她骑着车子一溜烟的就跑了。但你放心,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说不巧一会儿她就会回来。”“她不会回来了。她已经辞职了。”“什么?这么快就辞了?唉,这丫头,认准了的事儿就非要去做。我也劝了她好多次:‘你是公司培养起来的,就要把心交给公司。努力工作,为公司做贡献,才能不辜负了公司对你的培养。’可她就是不听,非要辞了职去考什么研究生。她还振振有词,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在忙着学习、充电。要不然时代发展的太快了,总有一天会被淘汰的。我一听,也不是没道理。毕竟学问多了,才会更有本事。于是我就告诉她,辞职可以,但等她考上了研究生,以后必须还得再回公司来上班,继续为公司做贡献。她爽快的就答应了。后来我又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辞,她说还没想好。当时我还以为她又反悔了呢。吴总,你别生气,这丫头就这个脾气。你要是想骂她就骂我好了,根儿在我这儿。”“好了,没事了。我回去了。”吴波走出门卫室在大门口站了站,熟悉的风景还在,只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许永远都不会在这里出现了。

吴波的玉坠是块和田白玉,其体如凝脂,精光内蕴,质厚温润,脉理坚密;大小如鸡蛋,上刻观音像,其刀工细腻圆润,乖巧玲珑;观音坐于莲花宝座之中,右持净瓶,左拿柳枝,慈目微合,宝相庄严。虽谈不上价值连城,但也非廉价等闲之物。就这么一块寓意吉祥的美玉,自身却厄运难逃。在它被吴波无情的摔向地面后,化作了无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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