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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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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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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委会主任》连载

第五十一章 冲撞道闸栏

2024年8月23日14:45

我在电脑的word上写作,接到林经理的微信语音电话。我用鼠标点击“拒绝”,并关掉整个微信,随即再打过去。

“什么事?林经理。”

“老孙,你在睡觉啊?”

“没有。”

“那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因为我在电脑上接微信语音电话,只听到你的声音,却不能对话。”

“怪不得每次都这样,你是不是在网上抄股票?”

“只是随便看看。”

“老孙,大门口道闸的栏杆,刚才被人撞坏了。”

“叫警察了吗?”

“保安叫了。”

“道闸撞坏了,这是物业的事,你们处理就行了,干吗找我?”

“按理是这样,但我现在正好不在物业。”

我有些不高兴地抱怨:“林经理,怎么每次你都这么巧。”

“老孙,实在不好意思啊,所以我只能请你帮忙。”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是怎么做的?”

“过去都是老张处理的。”

“那你交给他不就得了。”

“老孙,问题是老张现在对我有意见。这件事我跟他说有些不方便,而且他可能在打麻将。”

“你的意思是让我转告老张?”

“因为你是领导,如果方便的话。”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过问一下。”

可我接连打了二个电话,老张都不接。

过去他也总是这样,尤其这个敏感的时候。虽然他现在接电话了,却大多在敷衍:

“老孙,啥事体啊……不好意思,我正在打麻将,有事明天再说吧。”

因此,我下午一般不跟他联系工作,除非有要紧的事情。

于是我给他发一条微信:

晓明:老张,小区大门口的道闸又被人撞坏了,以前都是你处理的,有经验。你是不是抽空去解决一下。

我知道事情微妙,以前老张只要遇到有项目,总是很起劲的,为何这次不去?林经理也在故意回避,可能有些话没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反正我把球踢过去了,而且警察也来了,这次又不是用业主的钱,就让他们去处理。我还可以利用老张和林经理之间的矛盾。

可他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因为联系不到老张,即使我再不愿意——写东西最怕别人打扰,影响构思,尤其正当写在兴头上——也只能自己去处理。再说我有些好奇,每一次业委会的经历,都是难得的人生体验和对小说素材的收集,事情越复杂越好。这样一想,我心里就不那么觉得烦了,甚至跃跃欲试。

将文档另存为新文件替换旧版本后,我走向鱼缸:首先关闭底滤的抽水泵,接着关闭鱼缸底柜过滤箱的出水阀门,最后启动备用上滤泵。这样即使停电,循环水流将停止,但通过关闭阀门和启用上滤系统,可避免因虹吸倒流导致过滤水箱溢水。否则,稍一疏忽,不仅“海洋世界”里的鱼难以存活,而且鱼缸中的水一旦渗漏至地板,还可能波及住在楼下的三哥家。

在鞋柜的小抽屉里拿好钥匙,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听到手机响,从口袋里掏出一看,是张大民打来的。

“老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啦?”

电话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主任,我是桂芳,张大民的手机没有带,遗忘在家里了。他现在人不在,大门口的事情,只能麻烦你亲自去处理一下,拜托。”

“好的,我马上就去。”

“谢谢主任。”

“不用客气。”

八月的下午,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这不仅因为大气温度达到峰值,同时由于上午尤其是正午的强烈太阳辐射使地面吸收的热量持续释放,从而推高气温。从空调房刚出来的我,更是像被火烤一样,刚走几步,就汗流浃背。

我冒着酷暑,穿过4号居民楼的拐角,用手在额头上遮挡一下刺目的阳光,远远地望去,却没有发现大门口有任何异常,甚至看不到一个人。

最好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心怀侥幸地来到门卫室,这才看见小王的座位旁,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稚气未脱的小男孩。门外还有一个男人,倚靠在墙上。不知他是来看热闹的,还是小孩的亲戚。

我指着小男孩,问那个为人和气,圆圆的脸上总是笑嘻嘻的保安:“小王,撞坏栏杆的人,是他吗?”

“对。”

“人没受伤吧。”

“应该没有,他的助动车开的不快,而且刚撞上去就刹车了。”

“那道闸损坏得严重吗?”

“栏杆都被撞得拱起来了,但还能使用。”

我望着小区机动车进口处那根弯曲变形的道闸栏,让保安启动一下。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长的道闸,怎么会没看见,被撞成这样?”我与其说是在责问,不如说心里疑惑。

“他说是第一天次来上海,以前没见过这东西,所以不知道。”

“是吗!即使这样,也不能开着助动车横冲直撞,幸好人没事。”

“我也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怎么办,道闸栏杆上提示的很清楚,损坏道闸,赔偿2000元。”

“他说没有钱,今年才17岁,刚刚到上海。”

“那有没有身份证?”

“身份证押在我这儿。”

看着神情呆板,一句话也不说,乖巧地站在一边的小男孩,我虽然于心不忍,也只能秉公办事:“但没办法,这是道闸上标明的价格。”

“可他说最多只能赔1000元。”

“那怎么办?剩余的钱,由谁来承担。”

我这才明白,原来问题出在这儿。为什么老张和李经理都借口回避,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

我正犯难,看到一个警察从小区里走过来。可能他刚才在居委会商量,而且听保安说,警察已经是第二次来了。第一次报的是110,这次是派出所,因为事情没有解决。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小区的业委会主任。这件事你现在准备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就二种方法,第一,叫当事人把2000元交出来,因为这是明码标价,修不好修得好都不管,多的不退,少的不补。第二,如果不交钱,那就先把助动车扣下,还要把人带走,按照交通事故处理。”

“警察同志,带人就不必了吧。”这时,一直门口在观望,我还以为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那个人——他还真沉得住气——终于开口了:“就为了这点小事。”

我一看事情有转机:“你是他的亲戚?”

“不是。”

“是雇用他的老板?”

“不是,我们只是住一个村的。”

“哦,是老乡,那你能担保吗?”

“能。”

“既然能担保,这就没有问题,警察同志,这儿就交给我来处理。”

小警察就这样骑着摩托车走了,连一声最起码的谢谢都没有。也许他认为这都是居民应该配合的。

警察走了之后,这个看上去,年龄大约40来岁,脸上长有许多疙瘩,个子不高,穿着相拼运动服,剃着将头发向后梳,并将两耳以上一英寸的地方修剪得很短的金正恩发型的男人——这种发型据说在朝鲜被年轻一代所追捧,因为它不仅看起来整洁,而且体现了年轻人的雄心壮志——开始讨价还价:

“修理道闸1000元足够了,而且我现在只有这么多钱。”

“可以,你先把1000元交了,然后写张欠条,再把身份证留下来。”这样的公事公办,连我自己也觉得意外,不过这也出于无奈,因为我不可能网开一面,而且不知道道闸里面有没有损坏。

我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急了:“道闸又不是我撞的,为什么要扣押我的身份证!”

“哎,朋友,刚才不是你说要担保的吗?现在警察刚走,就反悔了,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借到其余的钱,身份证就还给你了。”

“都是一个小区的,我就住在5号楼。”

“你是业主吗?”

“不是。”

“那不行,你是租房的,要是今天搬走了,我找谁要钱。”

“要不,你们把助动车扣下。”

“助动车我们不能扣的,没有执法权,再说我们扣你助动车干吗?这不是没事找事,多此一举吗。”

“可我身上真的没有钱。”

“没有钱,那你可以跟别人借啊,现在这点钱算什么。你没有亲朋好友吗?随便问哪个,在微信上转一下就可以了,谁没有应急的时候。这次你还算幸运的,人没撞坏。要不事情就麻烦了。”

我停了一下,很为难地说:

“我也是很同情你们的,你看我,到现在也没指责过小孩子。但这件事实在没有办法,不是我们故意跟你过不去,刁难你,敲竹杠。这种事情发生不是第一次了。” 我接着问保安:

“小王你说是吗?”

小王实事求是地:“主任说的没错。”

“就连上次我们业委会委员的家属撞坏了栏杆,也是这样处理的,一分钱不少。”

我正这样劝说,看到三嫂撑着遮阳伞,从左边的便民门出来,站在对面的超市门口,眯细眼睛,朝这里观望,边上还有她住在永和苑的老姐妹。

随后李姐也从小区这边的门出来,原来他们是约好一起去吃饭的。

这时三嫂不无好奇地说:“晓明,你怎么在这儿?我看好像是你,就过来问问。”

“道闸栏杆被人撞坏了,上面明码标2000元,其他的小区也是这样的。他嫌太贵,说身上只有1000元。刚才警察已经来过二次了,说要么赔钱,要么扣车,还要把人带到警署去,他说他担保,现在又变卦了。”

“啥人撞的啦!这样的大白天,怎么没看见啊,是用什么撞的?”

我用手指着停靠在一边:“就是这辆助动车。”

“助动车应该走旁边的自动门,怎么会开到机动车道上去的?”

“说是刚刚到上海来,不懂。”

“人受伤伐?”

“还好,人不没有受伤。”

“这件事是物业管的,你应该让他们去处理。”

“谁说不是呢,可徐经理刚才打电话来,说他正巧有事不在,又找不到老张。平时这种事都是他管的,桂芳刚才又打电话来,叫我帮帮忙。”

“这业委会乱七八糟的事真多,你这届做好下次千万不要再做了,烦也烦死了。”

“是啊,我现在是湿手捏了干面粉,甩都甩不掉,比如这次道闸栏杆撞坏了,说没有钱赔,叫他写欠条,压身份证,又不肯。你说叫我怎么办,总不能这个钱由我垫吧。因为这个钱是一分不能少的,否则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而且上次韩玉娇的儿子,撞坏了栏杆,就赔了2000元。”

我这些话,其实是说给李姐听的,好让她帮着劝几句,至少能证明一下,我说的都是真的。

“主任你也在啊”谁知她只是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远远地站在一边。

可能她也听说了这件事,不想掺和进来,而且她心里有些敏感,因为上次就是她让我劝说韩姐的。

随后居委会的小燕也过来了,看到我,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可能居委会让她来查看情况的。她见我在门卫室就放心了,因为自从我担任业委会主任以来,社区里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难题。

接着保安队长小马也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她对工作还挺认真负责的:

“我刚才先去老张家,没找到他,碰到他老婆了。她说老张去打麻将了。随后我又直接到棋牌室叫他,可老张就是不肯出面,说三缺一,走不开,叫我们来回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算什么事啊。”她接着愤愤不平地说:

“人家小孩子第一次到上海,又没有工作,哪来这么多钱。”

这时,三嫂叫的网约车到了,她与同伴向我道别后乘车离开。我则留在原地,继续和担保人沟通。

我猜他一定是有钱的——现在微信都绑定银行卡,总不会这点钱也没有——就是不愿意付,觉得更换这么一根道闸栏杆,而且现在还能使用,开口要2000元,实在太贵了。

我劝了半天,最后有些不耐烦了:

“朋友,你做事不能这样的,当时你说你担保,我才让警察走的。既然你现在不给我面子,那我只能再报110,让他们来处理,把助动车扣下,人带到警所去,作交通事故处理。这样你不仅要赔道闸栏杆的钱,还要罚款,损失肯定比现在大。”

“那你现在把身份证还给他。”

“身份证自然会还的,等你付了钱后。”

“那钱怎么付?”

“现钞和微信都可以。”

“转给谁?”

“转给我就可以。”

他扫了我的微信,转了2000元后,又跟小伙子说了几句话,然后骑助动车走了。

我在门卫室又向保安了解了一些情况,显然小马和小王都是站在小男孩这边的,毕竟他们也是外来务工人员,感同身受。其实我和他们一样,也觉得小男孩挺可怜的,但问题是这件事确实不好处理,现在这个难人只有我来做。

要是早知道事情是这样,我也不会自讨没趣,既然门卫室有保安,当时又报警了,还有物业和居委会的都有人,让他们处理就行了,根本用不着业委会出面,现在懊恼也来不及,只怪我太老实,不会淘江湖。

小马对老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能这样,我去了棋牌室二次,无论跟他怎么说,可他就是不过来,但这明明是他的事,现在见有麻烦,就撒手不管了。”

回家的时候,经过5号楼,我看到小伙子一个人站在居民楼的门洞里,手里拿着黄色的电子钥匙。

这样的黄牌子,那天还是业委会换届改选后,在物业商量事情的时候,老张帮我问小白要的,说这块牌子和绿颜色的不同,能打开小区所有居民楼和地下非机动车库的门,有利于业委会工作。

后来我问物业才知道,现在小区居民遗失门禁卡,到物业购买和使用的也都是这样黄颜色的小圆牌,便于居民之间交往。

想不到小伙子走的还挺快,难怪刚才没看见他。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想进去,但不会开门。”

想不到这是真的,所以我不无惊讶地问:“小伙子,你老家在哪儿的?”

“江西。”

“哦,原来是小老表,刚才那个替你还钱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舅舅。”

“那你到上海来干什么?”

“他给我介绍工作。”

“那工作找到了吗?”

“我第一天到。”

我拿过他的门禁卡,在一旁的小黑方盒上扫了一下:“这是扫描器,以后进门的时候,就像这样刷一下。 ”

然后我又和他一起进门,指着一旁的按钮说:“出门的时候,只要这么按一下就可以了,或者旋转门把手。”

“谢谢叔叔。”

“小伙子,以后出门当心点。”

我不由地笑了,明年实足65岁,就要领老年卡的人,被这样称呼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上次在小区遛狗的时候,有一个小姑娘也这样问我:“叔叔,你看到我的大黄狗了吗?”

“没有!”

当时我很抱歉地说,好像就为了这一句有礼貌的询问,我就应该知道她的狗狗在哪儿似的,而且这个外表文静,却比男孩子还顽皮,平时难得见她好好走路,总是狂奔乱窜的小姑娘——去年夏天就是她带着小朋友,在小花园焚烧棕榈树,我哥哥发现后上前进行劝阻时,跟她护犊子的父亲发生冲突,最后还报110。这件事发生以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她,想必是随父母一起搬走了。

回家以后,我想了一下,给林经理打电话。

“老孙,事情真的就这样解决了吗?”

“是啊,难道这还有假吗?”

“谢谢你,辛苦啦。”

我接着又问:“林经理,对方陪的2000元转在我的微信里了,接下来你看怎么处理?”

“叫蒋德明先开报价单。”

“林经理,跟你说,这件事,其实我真的不想插手,因为当时联系不到老张,后来还是桂芳打电话给我,说老张的电话忘了带了,遗忘在家里。她请我帮忙,我才不得不多管闲事的。”

“桂芳怎么会打电话给你的?”

“因为我打电话,老张不接,只能发微信通知他。”

“老孙,你知道吗?刚才小马到棋牌室去喊过老张二次,她还拍照片发给我,可他就是不去,因为听到撞坏道闸的小鬼头,只有17岁,身上只有1000元,没有油水,就不想管。”

“是吗?”

“这话,你可不要跟他说。”

“这有什么不能讲的,既然他自己都这样做了。”

我正在考虑接下来如何处理,最后应该把这个钱交个谁,而且林经理说的也很奇怪,明明知道之前被撞坏的道闸栏杆,不是这样处理的,物业从未开过类似的报价单,为何这次要让我走这样的程序。

他这是不怀好意,想借此挑拨我和老张的关系,可我是那样容易上当,听人摆布的吗?

我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这时接到老张打来的电话:

“老孙,事体都处理好了,对吗?”

“是啊。”

“辛苦了,那么我叫蒋老板来修啦。”

想不到他脸皮这么厚,事情发生的时候,推卸责任,不进行及时处理,现在却坐享其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替他跑腿的呢。

“再说吧。”我有些不高兴地回答,随即就把电话挂了,让他好好地反省反省。

第二天上午,他又打电话试探:“老孙,那我就把2000元钱先转给蒋德明了。”

“等一等,老张,昨天林经理说,要先叫蒋德明报个价。”

“又不是用公共收益,开什么报价单。我明天问他去。”

“老张,要不这样,星期一上午,我们一起去物业,三人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好的。”

我心里不由地想,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给他机会,还挑肥拣瘦的。等我把事情都搞定了,他却来摘桃子。这回我绝不能便宜了他,至少要让他以后做事规矩点。

星期一上午8点半刚到,老张就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到物业。

我赶到物业,刚推开大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

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经理竟然在道歉:“老张,这句话是我讲错了,是我不对。”

我走进办公室:“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老张,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当时林经理打电话给我,我就跟他说,这是物业管理的事,应该由他们处理。考虑到过去都是你经手的,我们也不想多找麻烦,就让你去解决。可你是怎样做的,就为了打麻将,小马叫你二次也不来。”

“当时麻将室三缺一,走不开。”

“那我问你,是麻将重要,还是工作重要,麻将天天有,即使少打一天又能怎么样。但你想过没有,这件事要是旁人一插手,结果会怎么样,事情有多尴尬。除了肇事者,我不仅要面对你、林经理、蒋德明、李娟、韩玉娇,还有保安和居委会,而且过去是明码标价,不管道闸损坏的怎么样,我都不能低于这个价,否则不好交代。”

听我这么说,他顿时没话了,不得不承认:“我当时确实疏忽大意了,但不管怎么样,维修道闸的2000元,总要打给蒋德明的,而且他马上就要到了。”

“这没问题,但没必要你转给他,我再转给你,这样不仅麻烦,而且说不清楚。钱我可以当面转给他。”

“那你什么时候转。”

“现在转,修好后转,都一样,也可以让蒋老板先报个价,蓝卡道闸的栏杆,在网上最多不到200元,除去安装费,剩余的钱,交给李娟,就当作业委会经费用,反正这都是用于小区业主的。”

“你这样做的话,那我下次不管了。”

“可以,这本来就是物业的事。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让物业来处理。”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我缓和一下语气,接着说:

“老张,其实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有时会很麻烦,如果道闸是汽车撞坏的,车主还要去保险公司进行理赔,程序很复杂,但既然一直是你经手的,就要负责到底,不能像昨天那样,否则大家都不好交代。再说这届的任期已经过了大半了,这样的事情又只是偶尔发生,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把今后的工作顺顺利利地做完,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对了,还有上次11和13号楼居民楼阴沟,需要返工的事,你问过江老板了吗?当时他说春节后工作忙,现在都过去大半年了,总该有空了吧,让他什么时候过来修。”

“好的,我再催催他。”

这时,蒋德明也赶来了,昨天一定是老张和他商量好的。

我简要地说明事情的经过,随后把钱直接转给了他,并关照说:

“蒋老板,这次除了栏杆外,还要检查一下道闸有没有其他损坏的地方,不要这次不修,累积到下次,让业主再掏冤枉钱。”

“主任,我知道了,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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