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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好逐歌行，
志存高远踏征程。
生逢逆境初心在，
光耀尘途终有成。
西京的初冬，风里带着刀子似的寒意，刮在脸上生疼。李小雪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外套，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启事上“北海艺术中心”五个字印得格外清晰，下面一行小字写着“招聘少儿艺术团储备老师，要求舞蹈专业功底扎实，有教学经验者优先”，像一束光，刺破了她多日来的迷茫。
北海艺术中心坐落在南城区的核心地段，是西京有名的艺术地标。米白色的建筑气派非凡，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反射着天空的微光，门口的喷泉喷珠溅玉，来往的人穿着精致，谈吐间都透着一股艺术气息。李小雪站在门口，看着这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繁华，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磨破了鞋边的运动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简历走了进去。前台小姐抬头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语气却很礼貌：“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我是来应聘储备老师的。”李小雪的声音有些发紧，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前台拨通了电话，片刻后对她说：“您这边请，人事部的张经理在三楼等您。”
三楼的人事部办公室宽敞明亮，张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戴着金丝眼镜，神情严肃。她接过李小雪的简历，快速浏览着，眉头微微蹙起。
“胭脂县少年宫，八年教学经验，带出过省级获奖学生……”张经理念着简历上的内容，抬眼看向李小雪，“你的教学经验确实符合要求，但我们北海艺术中心的储备老师，不仅要有经验，还要适应我们的教学体系和管理模式。”
李小雪连忙说：“我能适应！我学习能力很强，不管是新的教学方法还是管理模式，我都能尽快掌握。”
张经理沉吟了片刻，说：“这样吧，我们可以给你一个试用机会，但不是直接当储备老师。少儿艺术团最近缺一名保洁员，负责舞蹈教室、排练厅和公共区域的卫生。你先从保洁员做起，试用期三个月，期间我们会观察你的表现，如果合格，再转为储备老师。”
保洁员？
李小雪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带着八年的教学经验来应聘老师，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份保洁员的工作。
胭脂县少年宫的李老师，那个站在舞蹈教室中央，被孩子们簇拥着、被家长们尊敬着的李老师，如今要去给别人打扫卫生？
巨大的落差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她的心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慢慢变得苍白，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张经理看着她的反应，语气平淡地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委屈，但这是我们的规定。储备老师需要全面了解艺术团的运作流程，从基层做起，才能更好地胜任后续的工作。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选择放弃。”
放弃？
李小雪脑海里闪过这些日子的种种。一次次面试被拒的失落，口袋里所剩无几的积蓄，狭窄昏暗的出租屋，还有林部长那些华丽却空洞的谎言。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北海艺术中心是西京顶尖的艺术机构，如果能在这里留下来，哪怕是从保洁员做起，也比在那些小工作室里打杂有机会。她想起自己心里的红舞鞋，想起那些在舞蹈教室里挥洒汗水的日子，想起自己来西京的初心。
不就是打扫卫生吗？没什么丢人的。只要能靠近艺术，只要能有机会证明自己，再苦再累她都能忍。
“我愿意。”李小雪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和坚定，“我接受这个安排，从保洁员做起。”
张经理似乎有些意外她答应得这么干脆，点了点头：“好，那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月薪两千五，包午餐，试用期三个月。这是工作服和工作证，明天直接去后勤部报到。”
接过那套灰色的保洁服和印着“北海艺术中心·保洁员 李小雪”的工作证，李小雪的手指有些颤抖。衣服上还带着新布料的味道，却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曾经的骄傲和辉煌牢牢锁住。
走出艺术中心，风更冷了。李小雪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手里的工作证，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掏出手机，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却又怕他们担心，最终还是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她想起在胭脂县少年宫的最后一天，孩子们围着她哭，王主任红着眼眶说“少年宫的门永远为你开着”。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走向更广阔的舞台，没想到，却落得如此境地。
可哭有什么用呢？她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路是自己选的，再难也要走下去。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她努力，只要她不放弃，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站在舞蹈教室里，成为一名真正的老师。
第二天一早，李小雪穿着灰色的保洁服，准时出现在了北海艺术中心的后勤部。后勤部的刘主管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嗓门很大，他简单交代了工作内容：“你的主要负责少儿艺术团的三个舞蹈教室、两个排练厅，还有走廊和卫生间的卫生。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岗，先打扫舞蹈教室，八点半之前必须打扫干净，因为孩子们九点就要上课了。中午孩子们下课之后，再打扫一遍，下午放学之后还要彻底清理一次。记住，舞蹈教室的镜子要擦得一尘不染，地板要拖得能反光，不能有一点灰尘和脚印。”
刘主管领着她去领了清洁工具：一把扫帚、一个拖把、一个水桶、几块抹布，还有一瓶消毒液。“这些工具你自己保管好，丢了要赔的。”
李小雪点点头，接过沉重的工具，转身走向了第一个舞蹈教室。
推开舞蹈教室的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舞蹈鞋的橡胶味扑面而来。这个舞蹈教室比胭脂县少年宫的要大得多，地板是专业的舞蹈地胶，墙壁上镶嵌着整面墙的镜子，天花板上挂着明亮的吊灯。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整个教室显得格外宽敞明亮。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李小雪的心里五味杂陈。曾经，她也是在这样的舞蹈教室里，带着孩子们跳舞，而现在，她却要拿着拖把和抹布，打扫别人留下的痕迹。
她没有时间伤感，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先用扫帚把地面上的灰尘和杂物扫干净，然后用湿抹布仔细擦拭镜子，再用拖把拖着地胶。地胶很滑，她拖得格外小心，生怕摔倒。镜子太高，她踮着脚尖，努力擦拭着高处的污渍，胳膊酸了，就停下来揉一揉，然后继续。
等她把第一个舞蹈教室打扫干净时，已经快八点半了。她看着一尘不染的镜子和光洁的地板，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成就感。就在这时，几个穿着漂亮舞蹈服的孩子涌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穿着时尚的女老师。
女老师看到李小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对孩子们说：“你们小心点，别把地板弄脏了，保洁阿姨刚打扫完。”
“保洁阿姨”这四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了李小雪一下。她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握紧了手里的拖把，脸颊火辣辣的。
那女老师似乎没注意到她的情绪，自顾自地带着孩子们开始热身。李小雪默默地退出了舞蹈教室，走到走廊里，继续打扫卫生。
接下来的日子，李小雪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早上打扫舞蹈教室，中午和下午孩子们放学后再清理。她总是主动多干一些活，不仅把自己负责的区域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会帮着其他保洁员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走廊里的垃圾桶满了，她会主动倒掉；卫生间的洗手液没了，她会主动换上；甚至其他保洁员有事请假，她也会主动顶替。
她的勤快和踏实，刘主管看在眼里，偶尔会对她多说两句好话：“小雪，你这姑娘不错，踏实肯干，比那些眼高手低的年轻人强多了。”
可其他人却不这么看。艺术团的工作人员和专职老师，大多是科班出身，要么是名牌大学毕业，要么有显赫的背景，他们看着李小雪一个保洁员，每天穿着灰扑扑的工作服，在各个舞蹈教室之间穿梭，难免会有轻视和耻笑。
有一次，李小雪正在打扫排练厅的卫生，几个专职老师坐在休息区聊天，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她听到。
“你们看那个保洁员，每天在舞蹈教室里转来转去，眼睛都快黏在镜子上了，我看她是想当老师想疯了吧？”
“可不是嘛，一个保洁员，还想学跳舞搞艺术，简直是异想天开。”
“听说她以前在小地方的少年宫当老师，估计是混不下去了，才来这里当保洁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有勇气待下去的。”
那些话像一把把刀子，扎进李小雪的心里，让她浑身冰冷。她攥紧了手里的抹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打扫的速度，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些刺耳的声音。
还有一次，她在打扫一个舞蹈教室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位老师放在镜子前的舞蹈包。舞蹈包掉在地上，里面的化妆品和舞蹈鞋散落一地。李小雪连忙道歉，蹲下身去捡。
那位老师却一把推开她，语气刻薄地说：“你能不能小心点？这包是我刚买的，还有这些化妆品，都是进口的，你赔得起吗？一个保洁员，手那么笨，还来这里干活，真是耽误事。”
李小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默默地把东西捡起来，放回舞蹈包里，然后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位老师白了她一眼，拿起舞蹈包，转身走了，嘴里还嘟囔着：“真是晦气。”
李小雪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舞蹈教室，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她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因为她是一名保洁员，就要受到这样的轻视和侮辱。
可她不能放弃。她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想起心里的梦想。这些委屈和侮辱，就像路上的荆棘，虽然会刺痛她，但也会让她更加坚定前进的决心。
她开始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学习和积累。每天早上，她会提前半个小时到岗，在打扫卫生之前，趁着舞蹈教室没人，快速练习一些基本功。压腿、下腰、旋转，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格外认真。虽然穿着笨重的保洁服，活动不便，但她依然一丝不苟。
中午孩子们下课之后，她会趁着打扫卫生的间隙，偷偷观察老师们的教学。她站在舞蹈教室的门口，或者躲在走廊的拐角处，认真听老师讲解动作要领，看老师如何引导孩子们，如何编排舞蹈。她把这些都默默记在心里，有时候还会拿出手机，偷偷录下老师的教学片段，晚上回到出租屋，再反复观看学习。
下午放学之后，所有的孩子和老师都走了，整个艺术团安静下来。这是李小雪最珍惜的时光。她会把舞蹈教室的门锁好，然后换上自己带来的练功服，在空旷的舞蹈教室里，尽情地练习。
她会复习自己以前熟悉的舞蹈，也会学着跳老师们教过的新动作。她对着镜子，仔细纠正自己的姿势，一遍又一遍，直到满意为止。汗水浸湿了她的练功服，累得气喘吁吁，她也不肯停下来。
除了舞蹈，她还开始学习声乐。艺术团里有一间琴房，里面放着一架钢琴和一些其他乐器。每天晚上打扫完卫生，她会趁着琴房没人，偷偷溜进去，抚摸着黑白相间的琴键，心里充满了向往。
她以前在胭脂县少年宫的时候，学过一点基础的钢琴演奏，后来因为教学工作繁忙，就渐渐荒废了。现在，她想重新捡起来。她从网上下载了钢琴教学视频，晚上回到出租屋，对着视频一点点学习。然后第二天晚上，再到琴房里实践。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手指很僵硬，弹出来的曲子断断续续，错音百出。但她没有放弃，每天坚持练习。有时候，她会练到深夜，直到琴房管理员来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有一次，她正在琴房里练习一首新学的曲子，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看到艺术团的音乐老师陈老师站在门口，正看着她。
陈老师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气质儒雅。他是艺术团的资深老师，德高望重，很多老师都很尊敬他。
李小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陈……陈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练习一下……”
陈老师没有说话，走进琴房，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弹奏起来。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正是李小雪刚才练习的那首曲子。陈老师弹得流畅而优美，充满了感情。
一曲终了，陈老师转过头，看着李小雪，语气平和地说：“你刚才弹的，是《致爱丽丝》吧？弹得不错，就是有些地方节奏不稳，手指的力度也不够均匀。”
李小雪惊讶地看着陈老师，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责备自己，还指出了自己的问题。她连忙点头：“是的，陈老师。我以前学过一点钢琴，现在想重新捡起来，可是我没有老师教，只能自己瞎琢磨。”
“喜欢音乐是好事。”陈老师笑了笑，“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晚上有空，可以来琴房找我，我教你。”
李小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真的吗？陈老师，太谢谢您了！”
“不用谢。”陈老师说，“我看你每天都在舞蹈教室练习，也经常观察老师们上课，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梦想、肯努力的孩子。只要肯努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陈老师的话，像一股暖流，温暖了李小雪的心田。从那以后，每天晚上，李小雪都会去琴房找陈老师学钢琴。陈老师教得很认真，从最基础的指法和节奏开始，一点点耐心地指导她。李小雪学得也格外刻苦，进步很快。
除了钢琴，陈老师还教她一些声乐知识，教她如何发声、如何运气。李小雪的嗓音条件很好，经过陈老师的指导，她的歌声变得更加圆润动听。
有时候，陈老师会让她在琴房里唱一首歌，或者跳一段舞。看着她认真而执着的样子，陈老师常常感叹：“小雪，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可惜了，要是早点遇到合适的机会，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李小雪总是笑着说：“陈老师，现在也不晚。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陈老师的鼓励和指导下，李小雪更加努力了。她不仅在舞蹈和音乐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还开始学习舞蹈编排和教学管理。她利用休息时间，去图书馆借阅相关的书籍，在网上查找最新的教学理念和编排方法。她把学到的东西都记在笔记本上，反复琢磨，不断实践。
她的努力，渐渐被一些人看在眼里。有一次，少儿艺术团的团长王团长来舞蹈教室检查工作，刚好看到李小雪在打扫卫生的间隙，偷偷练习舞蹈。她的动作标准而优美，眼神坚定而执着，王团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李小雪发现王团长后，连忙停下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王团长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你就是那个从保洁员做起的李小雪吧？我听刘主管说你很勤快，也听陈老师提起过你，说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
李小雪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王团长会知道自己。她点点头：“是的，王团长。我喜欢舞蹈，也喜欢教学，我希望能有机会在这里成为一名真正的老师。”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王团长说，“北海艺术中心选拔储备老师，看重的不仅仅是学历和背景，更看重的是实力和态度。我看你这两个月的表现，确实很优秀。这样吧，下周一，少儿艺术团有一场内部的教学展示，你也来参加吧，展示一下你的教学能力。”
李小雪的心脏猛地一跳，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真的吗？王团长，谢谢您！我一定好好准备！”
“好，我期待你的表现。”王团长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
看着王团长的背影，李小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一次，是激动和喜悦的泪水。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是她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李小雪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准备教学展示中。她精心挑选了教学内容，是一支简单而优美的儿童舞蹈《快乐的小星星》。她根据孩子们的年龄特点，设计了生动有趣的教学环节，还自己编排了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
她利用晚上的时间，在舞蹈教室里反复练习教学流程，对着镜子模拟给孩子们上课的场景。陈老师也给了她很多指导，帮她修改教学方案，纠正她的教学语言和肢体动作。
终于到了教学展示的那天。参加展示的一共有五个人，都是艺术团的储备老师候选人，他们一个个穿着精致的衣服，自信满满地站在那里。只有李小雪，依然穿着那套灰色的保洁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他候选人看到她，都露出了惊讶和不屑的表情。
“她怎么来了？她不是个保洁员吗？”
“王团长怎么会让她参加教学展示？真是笑话。”
“我看她就是来凑数的，一个保洁员，还想当储备老师，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些话，李小雪都听到了，但她没有放在心上。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默默地等待着。
轮到李小雪展示了。她走进舞蹈教室，里面坐着王团长、几位资深的教学主管，还有一些老师。她站在教室中央，虽然穿着保洁服，但她的身姿挺拔，眼神坚定。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大家好。我是李小雪，今天我要展示的教学内容是儿童舞蹈《快乐的小星星》。”她的声音清晰而稳定，没有一丝紧张。
说完，她播放了提前准备好的音乐，然后开始模拟教学。她的教学语言生动有趣，肢体动作优美流畅，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像真正面对一群孩子一样，耐心地讲解动作要领，用亲切的语气引导着“孩子们”学习。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神里充满了对舞蹈的热爱和对教学的执着。
整个教学展示过程，她表现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在场的领导和老师都被她感染了，纷纷点头称赞。
展示结束后，王团长站起身，鼓起了掌：“很好！李小雪，你的教学展示非常成功。你的教学方法生动有趣，很适合孩子们，而且你的舞蹈功底扎实，态度也很认真。我宣布，从今天起，你正式转为北海艺术中心少儿艺术团的储备老师！”
听到这句话，李小雪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王团长，谢谢各位领导和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在场的老师们也都鼓起了掌，那些曾经耻笑过她的人，此刻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从保洁员到储备老师，李小雪用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实现了人生的一次重要跨越。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但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因为她相信，只要心怀梦想，脚踏实地，努力拼搏，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让自己这颗“金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那天晚上，李小雪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练习舞蹈或钢琴。她回到出租屋，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来到了北海艺术中心附近的广场上。夜色渐浓，广场上灯火辉煌，人们在悠闲地散步、跳舞。
李小雪抬头望向天空，星星闪烁，像一颗颗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她想起了自己来西京的种种经历，想起了那些委屈和挫折，想起了那些帮助过她的人。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慨和感恩。
她迈开脚步，在广场上轻轻跳起了舞。没有音乐，没有观众，但她跳得格外投入，格外开心。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旋转、跳跃，像一颗快乐的小星星，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绽放着独特的光芒。
她知道，她的红舞鞋之路，还在继续。从保洁员开始，她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未来，她会带着这份热爱和坚持，在北海艺术中心这个更大的舞台上，继续前行，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浇灌出最美的梦想之花。
风轻轻吹过，带着春天的气息。李小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知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向她招手。而那些曾经的苦难和挫折，都将成为她人生路上最宝贵的财富，见证着她的成长与蜕变。她深信，只要努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她的未来，一定会像这夜空里的星星一样，璀璨而明亮。
又曰：苏幕遮·尘路舞心
扫尘霜，磨玉骨。
素服躬身，不坠青云目。
冷眼嘲言皆过耳，
暗淬锋芒，静待花开处。
舞晨曦，研乐律。
破壁而出，光照初心路。
莫道寒门无远志，
以梦为裳，踏碎风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