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董太锋的头像

董太锋

网站用户

小说
202507/10
分享
《走出小西山》连载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妖混淆是非颠倒在劫难逃 为了希望不再忍让对簿公堂

女儿没参加过任何课外补习,没耽误跑没耽误跳《斗牛士》,经过“初升高”考试,考上了全市重点高中第八中学。她没耽误玩没耽误跳《孔雀舞》,参加高考考上了第一志愿东北财经大学。我被死神掉包带回一堆钱,和当初“太极拳”自信地说“吃饭不成问题”一样,女儿的学费也不成问题。别看我被事业、家庭、债务逼得无处藏身在劫难逃,女儿在世外桃源里生活得幸福快乐富足,管他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按她的学习成绩,完全可以报考全国更好的名校。

她生活不能自理,没做过饭没洗过衣服没做过家务,一切都由妈妈代劳。如果她考到外地高校,刘萤就得辞去工作前去陪读,还不如报考本市高校继续“圈养”。和女儿上小学、初中、高中一样,我们事先测定了一条最佳上下学路线。她不适应学校环境,每天坐车走读。刘萤上班,我每天为她背着书包,把她送上公交车,放学再到车站把她接回来,和上小学、初中、高中没有任何不同。

为了配合全市法制教育,让我写小品《妈妈》,被专家枪毙。组织者披露,作品早已内定,作者是个在校学生。我的小品做了孩子的铺路石,又做了一回大傻瓜。早上醒来,我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里面一段话专门为我所写:

背时倒兆,大傻瓜又被骗了!

从亚当以来老是受骗的草包!

人是老了,愚蠢不减分毫,

难道你吃亏还不曾吃饱?”

此书是歌德的长诗《浮士德》,我就是东方的浮士德。学生的小品尽管融进我写的小品的创意甚至大部分台词,又被领导枪毙,领导推荐的小品又被导演枪毙,还用我的小品。体制改革重新安排人事,还是卖剧团的那个人当团长。

几份法制报刊上,刊登老大哥因剽窃被告的不同案例,均败诉,向对方陪礼道歉赔偿损失。他扮演老狼背走大肥鹅的情景剧,肯定在不同人物身上重演。万分可惜,他把每一次成功都做成了一桩案例。老大哥来了,炫耀他的新手机,我陪他到商店买了八十元钱的笔记本。世界如此之大,食物链丰厚,让他吃个够。我口袋里没钱但是有素材。人不能被一块石头绊倒多次,这一次一定守口如瓶。

得知我改乘航班与死神擦肩而过,舅舅突发脑溢血,不久后与世长辞。没了舅舅这个支柱,卢总的公司连遭挫折,电视剧的运作不了了之。做为对舅舅的感恩,我仍一丝不苟地写完了剧本,束之高阁。这次北京之行,对我的生命堪称一次重大洗礼。我在不该做的事情上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该做的事情不再犹豫。

尤其对万寿之辈的蓄意打压等恶劣行径,不再忍让,该出手时必出手。创作室每年都有经费,供作者采风、体验生活以及参加各种专业活动。但是,这些经费从来没花到我们身上。只要有艺术交流、观摩活动等,万寿从来不通知我和黎立,封锁消息。然后,他和彭成万天南海北玩失踪,回来之后守口如瓶。

每当作者召集,我们都是旁听者,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地猜谜语,东扯葫芦西扯瓢,尽兴之后说一声“没事了,回家吧”,然后各自离去。有时候他们也觉得无聊,拉上大家玩文字游戏,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和别人的孤陋寡闻。那一次满屋子人,万寿问:“《新儿女英雄传》作者是谁?”众人面面相觑,历数蔡老黑牛大水张小梅张金龙李六子小小子等人物。每当这时,万寿肯定点到我人头:“小董知道。”我说:“孔厥和袁静。”他又问我:“吃豆腐是什么意思?”我说:“泛指长辈沾异性晚辈便宜。”他怏怏地说:“没事了回家吧。”

逢彭成万有事,办公室通知作者不用到单位,彭成万随身带走了创作室。我到创作室十年,先后写了《满地黄金》《我来上大学》《千万别叫我爸爸》《过了腊八都是年》《来自天堂的父爱》《乡镇书记》等二十余部大型剧本。剧本都因人为封堵搅局、一系列见不得人的操作,无法搬上舞台。每两年一次的省艺术节,有着辉煌历史的剧团,竟拿不出一台参演剧目。万寿到处散布:“我们养了两个无用编剧,靠彭成万养活。”每年,彭成万都要浪费大部分经费和资源,连个小品都写不出来。到了年终没经过任何评选,他已经世袭了每年的先进人物。

那天我做完了晚饭,接刘萤下班回来没等吃饭,新任书记打电话:“你马上到顺风酒店参加庆功会。”我问什么内容,他支支吾吾讳莫如深,说:“你来了就知道了。”此时正是交通高峰时间,我挤了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来到酒店。在酒桌上,万寿和那书记对我三缄其口,必恭必敬小心翼翼,半个字不提有关“庆功”的话题。我知道这其中又有猫腻,不闻不问故作糊涂皆大欢喜。

一个月前,局里下发文件,根据业绩层层选拔评议,确定一位获得“德艺双馨”称号的编剧。在剧本创作数量、质量和获奖上,我名列前茅有目共睹。在这期间万寿多次给我打电话,说没有事不用到单位,是多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他紧锣密鼓欺上瞒下暗箱操作偷梁换柱,成功地将荣誉称号授予彭成万。

他以为直接宣布,我会坚决反对无法收场,更害怕我和他没完,以突然叫我喝酒的方式,用酒精渗透、不接受也得接受。局里最后一次福利分房,我属于无房户,按条件可调整一套旧房。万寿装聋作哑,自己和副主任调整了住房。

对于这些事情,我已司空见惯一再忍让。他们毕竟对我有所顾忌,只要不再挖坑和使绊子足矣,甚至感到欣慰。我用剧本《满地黄金》中看厕所的老太太一句台词麻醉自己,“蚊子喝饱了血,就不咬人啦”,还有什么“七月十五去一半,八月十五不见面”云云。我把他们想得太好了,是多么善良和幼稚可笑。

再去单位,万寿动辄“我局”如何“我局”又如何,让我想起在“北小圈”的“连里”。省里每两年举办一次艺术节,“二万”独享经费,我们得自己掏钱吃饭。他们住宾馆我们住招待所,晚上被蚊子咬得睡不着觉。当一群人吃饭时,饭桌四条腿一歪,和一头病入膏肓的毛驴一样瘫倒在地,碟子和碗滚了满地。

又是一年省艺术节,万寿说:“我们没有参演剧目,编剧可以不参加。”我仍充满了警觉,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省艺术节结束之后,他向局里告状,说董太锋和黎立拒绝参加艺术节。局里召开创作工作会议,其中一项重要内容,让作者汇报参加艺术节的体会。那天中午的午餐异常丰盛,海参对虾鲍鱼茅台酒。局领导带着万寿们给作者敬酒,还对我和黎立进行了表扬。领导说十一月份召开剧本研讨会,让我们现在开始准备剧本。果然是场鸿门宴,下午开会大开杀戒。

万寿先把“小秘密”表扬一番,旁敲侧击,说:“有的作者写了几个剧本就目空一切,甚至不明白话剧的根本,觉得自己什么都行,瞧不起别人。”

当他表扬彭成万,我再也无法忍受,起身愤然离去,十分钟之后回来。领导批评:“你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不能后悔不能对付。你搞创作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大连的文化事业,还有你自己。要想让别人把你当成人上人敬着,没有作品、不努力怎么行?某编剧卖了缝纫机搞创作,如今苦尽甜来。”一位领导插话:“我们养了不能写剧本的编剧,只好花钱请人写剧本。”人在做天在看。说我不努力没写出作品不会写剧本,过得了我这一关,过不了老天爷那一关。我要是卖了缝纫机,就得趴在马路上写作了。“两万”是鸿门宴的策划者,借刀杀人。

这是个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的时代。哪怕把星星月亮摘下来都没用。他要是打压你,不打进十八层地狱不罢手;他想排挤你,把你排挤出地球才算完。摆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忍辱负重往下走,要么离开创作室。

万寿的颠倒黑白和领导的批评,是一场砸进菜地里的冰雹。我这棵历经劫难的超级白菜,早已磨砺得“枝如铁干如铜”,斑痕累累郁郁葱葱。我和“两万”是两个验不出真伪的体系,哪怕一方成功,也无法验证另一方的无耻荒谬。

影艺宾馆会议之后,为了十一月份的研讨会,我天天熬夜写剧本。我呕心沥血完成话剧《海边仲夏夜》,体现了浓郁的海文化特色。人物有劳模、服装模特、球迷、打工女大学生、游泳健将老板、小偷。我第一时间送给万寿,他看过之后,连说是台好戏。他半个字不提研讨会,又让我创作《生命倒计时》。我把《生命倒计时》写完,他又让我写《一碗水端平》。天上人间话剧,谋事不在人成事也不在天,乾坤倒转。我和自己讨论事情的成败厉害,自己和自己讨价还价。我仍一部部地往下写,做月宫里的吴刚伐桂树。别人可以拒绝,我绝不可以。“两万”有恃无恐,随时随地抓住我的把柄,大作文章。为了希望而活就有希望。

“广鹿战友大聚会”,上到七十多岁的司令员、政委,下至转业干部以及部分战士。在记忆中消失的人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恍如隔世!记得儿时老家小西山一天下午,蜻蜓突然遮天蔽日。熟悉的碰杯声和说笑声,是夏日爆发的蝉鸣。

两个月之后我才得知,研讨会已经召开,讨论彭成万一个剧本,还有羊角和黎立的音乐剧。我恍然大悟,为什么在这之前,羊角和黎立要与我合作音乐剧。那天讨论第一稿,两人在大楼里和我玩失踪,他俩把我瞒住另起炉灶。我写了五部戏没参加研讨会,蒙在鼓里的领导仍深信不疑,董太锋确实不胜任编剧。

彭成万关心地对我说:“你瘦了,这样下去身体被拖垮,要增加营养。”与其说我每天跑十几公里,不如说被他们折腾得体无完肤焦头烂额。他又说:“某豆豆早上给我来电话,让我找某正隆。”张在《血红雪白》的报告文学里面,为林总说了公道话。我和张曾经是军区的业余作者,给他提供了地址和电话。

我面对他们的羞辱和不敬,不再忍让。羊角挑衅:“你在哪份流氓小报上看的,马克思后人只继承他一部大胡子?”我说:“反正不是你办的。”他说:“因为我不是流氓。”我说:“因为你不配做流氓。”彭成万说:“小仲马写了三个火枪手,你写了五个火枪手。”我说:“我的靶子多,面对的坏人也多。”他说:“我早上看见一个要饭的,穿一双你这种烧麦鞋。”我说:“那就是我,我和你打招呼,你怕我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我。”他笑了。我告诫他们:“天凉了,苍蝇蚊子的日子不好过了。”既然领导说写剧本也是为自己写,我创作新作《三色帆》。

刘萤要去找局领导为我鸣不平,我说不用你。她看我太遭罪又帮不上我,替我发愁直到病倒在床。我一个人忙里忙外,操持家务照顾女儿陪她去医院。她痊愈之后后,我的剧本也写完了。我把剧本交给了万寿,睁不开眼睛就想睡觉。

那一晚,楼上楼下不得安宁。天刚落黑,两伙人喝多了酒,在平台上大打出手,惊动了“110”。华灯初上,楼下传来男人的斥骂声和女孩的惨叫声。女孩撒谎被父亲打昏,十几分钟之后被救护车拉走。我走在马路上,深陷进南海底滩涂拔不出腿。我带女儿捉蜻蜓,在膝盖上一把捂住了五只。半夜三更,楼上新的租住者喝酒回来,洗涮说笑打闹。七楼“青春男”被一群青春同伙送回来,打不开门,在平台上放声大哭。“马面鲀”再婚后天天晚上出去喝酒,回来被老婆关在门外。他一边咆哮一边砸门,楼上楼下跑,站在楼下对着楼上叫骂……

凌晨两点,整座楼没有半点声音。我刚迷糊过去,哪层楼的两口子吵架,在走廊里打作一团。我睡不着也不想睡,实际上每晚如此,只是我写东西达到忘我程度。躺着遭罪,不如长跑挨累。脉搏由每分钟七十二次减少到六十七次。

我在床上按摩,到地板上做俯卧撑。外面漆黑,我和一个女人撞到一起,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我一口气跑到绿波桥下,把一切甩到身后。夜晚真好,哪怕天亮后天塌地陷。今天白露,凉意包裹在身上,丝丝缕缕婉转缠绵。

汽车灯光偶尔掠过,映照了身上的汗珠,草坪上的露珠更是珠光宝气。做一棵小草真好,不分高低贵贱,既有喷灌装置又有洒水车还又露珠和雨。

脚指头溃烂流脓,让疼痛去麻醉吧,让鞋去做引流吧,让阳光去愈合吧。我把夜晚当成白天,把挫折当做成功,把乌云密布当成晴空万里。不给我“天和地利人和”,我就和命运展开持久战:路虽弥,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

“泡崖新区”四个霓虹大字后面,像座黑魆魆的坟场,新区仍在酣睡。我不仅担心人们的善良还剩下多少,还有这个星球留给人类多少时间。南非淘金热,有人卖水挣了大钱。领导人访问大连,有人捞到了稻草,提前写了一篇城市历史沿革之类的文章,因此得到了提升。人口危机生态环境恶化。百分之五的城市缺水。事业人员剧增。明天的死人们激情四射弹冠相庆美梦成真一往无前踌躇满志黯然神伤……美丽端庄精致极品高贵精心策划制造明天的衰败终老腐烂。丧钟为谁而鸣优美的歌声发出明日的悲鸣。东方的晨曦,给我带来新的憧憬和希望。

路旁一簇灌木丛,生出绿莹莹的白花,是狗妈妈和一群狗宝宝的家园。

这里人少车多,狗怕人不怕汽车。没人的时候,狗妈妈带着宝宝们在草地上嬉戏,来人时钻进灌木丛。它们很快就和我熟悉了,每当我从周水子大上坡上面跑下来,它们早早地等候在路旁迎接我。我把这里当成转折点折返,狗妈妈带着宝宝们,跟在我身后把我送上坡顶,目送我消失在远方。那天,狗妈妈和宝宝们不见了,路中间贴着被碾压的狗皮和内脏。失去宝宝的狗妈妈,带领剩下的宝宝们离开了伤心之地。这里也是我的伤心之地。我越过灌木丛,一口气跑上两千米的友谊桥。下了大桥,我跑到当年大串联住过的“金三小学”,再从“金三角”跑回来。我仍有债务没还清。彻底卸下债务的那一刻,我会变成气球飘飞。

“庞氏骗局”被揭穿,我一个筋斗十万十千里也逃不出债主们的掌心。那天我蹑手蹑脚到楼下,被盖毛两口子堵个正着。我以为救星来了,毕竟我帮他们改变命运,毕竟那女人昧良心讹了我一万元钱。我给盖毛老婆一万元钱没打收条,那老婆又不认账,又和我要一万元钱。我说没钱,那老婆让我写一篇告发邻居的诉讼状,给我半个月时间,否则法庭上见。我忍无可忍,跳起来朝那女人虚晃一掌,巴掌重重地落在盖毛脸上。那女人“嗷”地一声就跑,盖毛被扇蒙了,逃往相反方向。几天后他打电话,还请我吃涮羊肉,我说:“我只剩下羊骨头。”

人们为我取绰号“董春晚”,风传:创作室“董春晚”疯了,脱光了沿着疏港路旁边的铁道边,跑马拉松去北京参加春晚!没几天窗外的老太太们,说:“这家不上班的民工上春晚了,给某小品明星写小品,准备买房子搬家。”

“乡镇局长”对我的羞辱,怎么让远在侯一的老太太们听见了呢?某老太太的外孙女,在艺术大厦某部门工作,也参加了那次鸿门宴。以后我很少白天出门,一听见“春晚”两个字就心惊肉跳。彭成万请我喝酒,替万寿委婉透露,说:“局里‘内定’让你下岗。”马基雅弗里说过:与其让人爱戴,还不如让人恐惧。这种情况必须改变了,否则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我说:“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们全家的生活费,都从他工资里面出。”该来的终究要来。那天开会,万寿传达“局里”的决定:“创作室董太锋和某单位某人员下岗自谋职业,如没有意见,现在可以离开单位。”我说:“我完全拥护局里的决定,我回家前去一趟纪委。”

我要检举“我局”的一系列违法违纪行为,然后再脱离单位。我刚到“纪委”门前,局里的两位干部已经在那里恭候了。他们对我好言相劝,“局里”已经将“下岗决定”撤消。他们还说:“局长下午到创作室搞调研,你一定参加。”

中午他们请我吃饭。下午,“局里”带人到创作室调研。在会议室里,“局里”对我大大地表扬了一番,亲热地称“老董”。他说:“我每年作全局年终总结报告时,都有老董剧目获大奖的业绩,希望老董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为我局文化事业做出新的贡献。”他半个字不提下岗一事,我微笑地看着他,期望他说又不说。

剧团演出我的剧目获得国家级大奖,节目单上空白,没有我的编剧署名。我找团长交涉,他当众蛮横地说:“你去告吧!”我一不做二不休,找到在军转办遇到的律师,把剧团告到市中级法院。法院警车一路鸣笛,不断给剧团送来传票。

那团长懵了,开始找我求情、承认错误。万寿也和我谈,说:“把剧团告黄了,我们都得失业。”我说:“我已经失过业了,怕个鸟?”他们成了热锅里的蚂蚁,我才不管呢。在有关部门的调解下我同意撤诉,用剧团赔偿的钱,全部还清了债务。万寿打电话,让我把剧本《三色帆》打印三十份,准备召开研讨会。

我以为从此后天下太平,让“得一半来失一半,半世得来半世空”的“谶言说”和“家族魔咒说”统统见鬼去吧。会计报销完打印费之后,再无下文。

我要对得起专业编剧职称、享受的工资待遇,一如既往创作剧本。怀才不遇、被打压埋没的人大有人在,或郁郁寡欢或郁闷而死或负重前行。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置身于这个圈子里,别说“三色帆”,扬起“八色帆”也别想一帆风顺。

制造一个大事件、换来“死亡才是艺术家对自己的最好宣传”的高光时刻?

即使得到追认,也证明死者生前的无能无用无奈和愤懑。哪怕你十寿百寿千寿万寿亿万寿,也别想让我踏上不归之路。我仍要以百折不挠的坚韧和努力,践行“非我莫属俞锉愈坚”的座右铭。这八个字,才是绞杀“谶言”和“魔咒”的利剑和长矛。我已经行百里路半九十了,坚定不移地往前走,等待我的必定是辉煌。

那天,黎立激动地给我打电话,把话剧团解散的消息告诉我。他已经调进电视台有了出路,因此才幸灾乐祸。剧团没了编剧还存在吗?万寿把责任按到我头上,到处散布董太锋告了话剧团导致解散,说“他是千古罪人”。他们相互勾沆瀣一气巧立名目,卖剧场和演出场地中饱私囊,颠倒黑白打压异己凡此种种,才是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人们成了大旱年景池塘里的蛤蟆,都在打探有无人工降雨的消息。万寿眉飞色舞,大谈宣布剧团解散后,和团长等人打麻将的成果。

剧团解散,还不如他输了了一盘麻将痛心。据说当宣布剧团解散,只有老局长痛哭流涕。一座副省级城市,连一个剧团都养不起,岂不咄咄怪事。

最终为了面子,市里才决定,将剧团继续保留。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