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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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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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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商风云》连载

第三章 宝庆沉塘(1)

道光元年(1821年)仲夏的一个夜晚,天上一片云团缓缓地移动着,被吞没了多时的满月一下子跳了出来,像一个刚出炼炉的金盘,辉煌灿烂,金光耀眼,把整个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月下是一个形似于蛤蟆的大湖,湖水静静地横在月光下面,水底现出一个蓝天和一轮皓月,天空嵌着鱼鳞似的一片一片的白云,水面浮起一道月光,月光不停地流动。湖的对面是一片繁密的绿树,树后隐约地现出来远去群山的轮廓和近去一大片屋脊的阴影。

在这个湖未被宝庆府首富颜守诚买下来前,当地人一直叫它“蛤蟆湖”。颜守诚买下后,嫌这个名字不吉利,便改名叫“昭陵湖”,但当地的人们私下里还是管它叫“蛤蟆湖”。当地的人对颜守诚买下这个湖泊很不满意,自古以来这蛤蟆湖就是当地人用来捕鱼捞虾的地方,现如今他颜守诚买下了湖泊,那还让不让人活命了?

不过,很快,当地的人们就发现,尽管颜老爷把这湖买了下来,但没有完全禁止当地人来捕鱼,倒是禁止外地的渔船到本湖来打鱼。但对于那些外地的极其贫困的渔民,偶尔过来捕回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有看见。当地的百姓这才知道,颜守诚原来是为了保护当地贫苦百姓的利益,为他们买下了一片日后生存的天空,便越发对颜守诚敬重起来。

约莫到了子时光景,从昭陵湖对面的那片树丛中,轻快地走出了一队人马,清一色的黑衣黑裤,脚下扎的全是绑腿,头上还包裹着一条黑色头巾,但头上的辫子却依然露在外面。他们的手里虽然没有拿任何武器,但一个个的面相却凶神恶煞。看他们那穿着和打扮的模样,既不像是官兵,也是像是土匪,倒是有点像哪个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一批家丁。一路上他们谨小慎微,小心走路,时不时有人还小声地提醒道:“注意脚下,快快跟上。”

这一伙人推着一个驾子车,快速来到昭陵湖边,然后从车上卸下一只大铁笼子,趁着月色仔细查看,人们这才发现,笼子里装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年青的女人,被人用铁链铁锁套牢。此时,湖边不知何时撑过来一条夹蓬船,等那船靠到岸边后,四个壮汉从船头一下子跃起跳到岸上,用缆绳将船固定,随后的八个壮汉便将那铁笼把到船上,那船便立即驶离了岸边,朝着湖心最深处划去。

借着月光,眼尖的人可以看到,铁笼子里蜷缩着个赤裸的年青女人,嘴上已经被人塞了布条,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而且浑身是血,看样子在此之前,她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了,很显然是努力想给自己一点尊严,她很想将自己的前胸后背都遮掩起来,尤其是乳·房、屁·股等关键部位,更是要想千方设百计尽可能去遮掩。可无论她怎么想去遮掩,毕竟完全赤·身裸·体,女人娇美的身材和娇艳的面容,却是无法遮掩的。因为,早在人们将她五花大绑时,就刻意留下了她的脸面,让人观看、让人唾沫的!

原本平静的如静静地沉睡着了的湖水,因为有人来“打扰”,便开始动荡起来,湖水载着月光、载着夹蓬船向前流去。谁也不曾想到的是,在这个明月清辉的夜晚,在湖南宝庆府这个名叫“昭陵湖”的湖里,一个悲惨的爱情却要在这里划上句号了。而湖中荷叶上的青蛙、草丛里的蚂蚱和树枝上的小鸟,都被这突然到来小船所惊醒,它们不知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顾自地不停地在它们的世界里欢呼、跳跃,高声鸣唱起来。等船上的众人将那个铁笼抛向湖心的那一刻,当铁笼入水溅起近3米高的水柱时,这些湖中的青蛙、草丛里的蚂蚱和树枝上的小鸟,一个个都惊得鸦雀无声,也仿佛明白了坊间传说的一些事情——

宝庆府首富颜守诚原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颜清明,小儿子颜清天。因为过于溺爱这两个儿子,在他们很小的时候,颜守诚便时不时便将自己的大烟袋放在两个儿子嘴里,久而久之,小儿子颜清天也染上了鸦片。这下可好,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因为有两杆“烟枪”,没有几年的光景,颜家祖宗从明朝开始置办的产业,就被他们给败光了。幸亏大儿子颜清明还算懂事,接管了家里的生意,掌管了家里的田地,硬是撑起了一个即将破碎的大家族。为了给颜家延续香火,颜守诚便在颜清明十六岁那年,给他娶了一房媳妇,对方是常德府有名的官宦人家,那女子年方十三,虽说出落得像花一样标致,奈何年龄太小,而且少不经人事,据好事者在他们洞房之夜时偷听到,那女子半夜里哭天嚎啕、连声叫饶,就连那些扒墙者也都不忍往下听。据说,因为经不起颜清明的折腾,只有一年半那女孩便一命呜呼,也没有给他们家留下一男半女。半年后,母亲张氏又找媒人给儿子张罗了一家亲事,是宝庆府一个土财主家的女儿,也算是个千金小姐,然而不幸的是,这个长得乖巧、聪明伶俐的女孩,也是因为受不了颜清明的折腾,还不到半年因为咯血而死。

颜清明一连“克死”了两个女人之后,吃斋念佛的张氏便愈发认为是颜家祖辈惹了什么事,便请来了“大神”在家里“驱鬼”了三天,后来又请来了道士在家里做了两天道场,最后硬是让颜清明和着水吞下了道士画的一张烧成灰烬的“纸符”,这才了却了她的一番心事。从这以后,颜清明任凭父母怎么为他张罗喜事,便死活不答应了。没有办法,颜守诚只好把“传宗接代”的任务留给了二儿子颜清天。

第二年,也就是在颜清明二十岁的那一年,颜清天年满十六岁了,虽说因为吸食了鸦片,人显得很清瘦,但却不妨碍他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而且身高也长成了与颜清明差不多,甚至还冒出了一点头皮。这一年,张氏给他张罗了一家婚事,对方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女,名叫嘉月,年方十五,生得是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三寸金莲,而且识文断字,还会做诗写词,可以算得上是一位才女。偏偏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嫁入到了宝庆府首富的二公子,本应该是享受青春年华幸福快乐的时候,却不想这二少爷是个大烟鬼,成天泡在烟堆里不说,也不知那颜清天从哪里弄来一些宫廷里的淫画,居然按照书中的方法,变着戏法地一次次地折磨她。而一旦她稍有不从,颜清天便是对她拳打脚踢,经常是身上被他揪得是青一块、紫一块。可怜的小女子,每天夜里哭喊着饶命,倍受着痛苦的煎熬。

嘉月所受的这一切罪孽,对于兄长的颜清明来说,原本是不该也不会知道的。可是没多久,颜清天因为吸食鸦片身体日渐虚弱,原本划到他名下的店铺因为没有人监督管理,出现了伙计监守自盗的事件。那时候,虽然颜清天和颜清明都还与父母在一起居住,但实际上兄弟二人已经分家,财产是一人一半。颜清明既要管理整个家族的生意,又要孝敬双亲,自然抽不出时间来帮助弟弟打理生意上的事务。而知书达理、贤淑能干的嘉月见自己的相公无法管理家中的生意,便自告奋勇地挑起了这份重担,分担了原本应该由自己相公负责的事务。

那个时候,颜清天虽说身体虚弱,但却对房中之事仍然孜孜不倦,他与嘉月结婚半年有余,每次房事都依附于鸦片,虽说每次“愈战愈勇”,便是苦了嘉月这女子。可怜的女人夜夜被颜清天折磨得不成人样,拳打脚踢那还是小事,经常在她的乳房和下身咬上一口,有时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颜清明知道弟弟虐待女人的事,是在那天他送一批货到弟弟家的店铺里。那天他把一大批货送到店铺时,没有丝毫的“架子”,身材高大魁梧的他,与伙计一样搬东西、下货物,如果不是认识他的人,还真的会把他当成一个搬运工了。当嘉月在搬运工的行列中发现了颜清明的身影后,感到很敬佩,她当然不知道颜清明在任何一处店铺时都帮忙上下货物,只以为是特别关照她自己,便感到很不好意思,也就上前去要搬一些轻巧的货物,却被颜清明制止了。而嘉月却认为,自己家的事情,大哥如此费心就心存感激。在他们下完货后,见伙计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便从井中抽了一桶水,放在了堂屋里,又单独给颜清明打了一盆水,还从柜子上拿了一条新毛巾,便叫他过来洗脸。由于颜清明经常与工人们在一起搬运货物,时常也在各处的店铺洗脸甚至当着伙计的面擦洗身子,也就没有顾忌许多,自顾自地脱了上衣,露出了强健的肌肉。等他回过头来看到身边的嘉月后,这才意识到不妥,便也是喝令其他人“收敛点”。一行人便草草洗了一把脸,急匆匆地离开了店铺。而颜清明因为要“清账”,便只好留下来,准备与嘉月清账。

因为嘉月在家里侍候颜清天习惯了,等颜清明洗完脸后,便伸手过来要端洗脸盆,将盆中的水倒掉。而一直孤身一人生活的颜清明,早已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他的房中没有丫环侍候,自然生活中比如打洗脸水、洗完后自己倒水等些许琐碎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而此时,当他一转身时,正好与迎面而来准备帮他端水的嘉月撞了个满怀。结果,一盆水也就洒落在俩人的身上。

俩人自是相互道歉,然后嘉月便是急匆匆地又从柜中取出一条新的干毛巾来,替颜清明擦拭衣服上的水滴,却忽视了手臂上被颜清天咬过的伤疤赫然映入了颜清明的眼中,便抓住她的胳膊问是因何所伤?先前,嘉月还骗他说是不小心做事时所伤,但细心的颜清明却发现,这分明是被人所咬,便将她的谎言戳穿。平日,颜清明对弟弟颜清天虐待弟媳妇之事略有所闻,私下里还曾问过他,被他一口回绝。现如今,当他发现弟媳手中的伤疤时,便知道这传言属实了。问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害,嘉月因为羞涩难以启齿,只是点头。

当日夜晚,颜清明到弟弟家中与颜清天兴师问罪,却反被弟弟所诬陷,颜清天以“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堂客身上不为人知的伤疤”为由,坚持说是俩人有奸情。结果闹到老爷、老太太那里,待老两口得知事情的原委会,自是又对颜清天一顿教训。而颜清天回家后,又把这些怨恨一古老地又发泄在嘉月身上,把她打得遍体鳞伤,以致于嘉月躺在家里一个多月也没有出门半步。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颜清明便把弟弟家所有的生意照管起来,总算让昔日滑坡的营业额增长起来,让一家人长嘘了一口气。

嘉月是在三个月后的一天,也就是年终分红时,再次见到颜清明的。当她从这个忠厚憨实的汉子手中接过那一碇碇银子时,便对这位兄长几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和遭受的打击,倍受感动,先是对兄长这几个月来的辛苦劳动表示感谢,同时也感谢他对自己家里的关照,对为因她而起所受的所有委屈表示歉意。

颜清明原本是大大咧咧的一条汉子,当一个女人在他面前用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赞美自己时,他竟然很不自然,一边自惭形秽地搓着手,一边心里却开始想着这个女人。这是他从未有的一种感受,一种异样的,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感受,让他惊叹不已:女人原来有这般模样,说起话来如此动听,虽说他自己也经历过女人,但这几年来女人渐渐远离了他的生活,却不曾想到,这个弟媳妇的一番话,勾起了他对女人的怀念。

凭良心说,当年还只有22岁的颜清明,正是一条血气方刚的汉子,尤其是他经历过女人后,要说不想女人那是假的,但当他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床上时,脑子里却又全是嘉月的影子。人的情感就是这样,一里心有所想,便会付诸行动。但嘉月现在是弟弟的堂客,颜清明心中也知道不能与弟媳妇有任何情感发生。他也不想管弟弟一家的事情,可越是不想这些事情,他的心中却生出更多的爱恋来。每每在店铺中看到嘉月那忧伤的眼神,他的心里就心疼,就恨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而且恨得咬牙切齿,有时气头上时,恨不得把弟弟一刀给宰了。但他不能,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很难作出选择。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颜清明是有意躲避着嘉月的。就算是要去她的店铺,也是打听到她不在店内时,才去帮她照料店铺、帮她料理生意,不让她有所察觉。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复杂,人们往往对那些越是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越要去做,而且感到越有刺激。颜清明清楚地知道,如果他继续这样想与嘉月来往的话,他很清楚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刻意躲避了嘉月三个多月之后,有一天颜清明特意挑选了嘉月在店铺的时间去找她,俩人一见面,四目相对,似乎无需要语言进行交流,彼此都心照不宣。

嘉月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知道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便让颜清明在一张茶桌上坐下来,一边给他泡着安化黑茶,一边对颜清明说道:“他大(注:湖南方言:指大伯)这一年多来三番五次地搭救我们,嘉月感激不尽,对伯伯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小女子也铭记在心,自知无以回报,只得在此谢过了!”说罢,起身便要给颜清时行大礼。

颜清明见罢,急忙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给自己鞠躬,这一抓不打紧,把俩人的心都给抓住了。当下四目相对,尽管那时候有“男女授手不亲”的规矩,但奈何“两情相悦”?颜清明哪管这么多,便是对嘉月道:“弟妹,我对你说实话吧!我原本想着要躲着你,可越躲我的心里是越难过,我想好了,准备找个机会带你离开这个家!”

尽管嘉月心中有了这个男人,但她知道,这封建禁锢是无法触碰的。就冷静地对颜清明道:“我知道他大为了小女子受了许多苦,尽管我心里很感激他大,但我也只能把这份心埋藏在心底。还是请您把这些话咽进肚子里吧!”

其实,嘉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却是极不情愿的,经过这一年多的了解和接触,她也同样也喜爱上了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但摆在她面前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所以,她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阻止颜清明对她的表白。

可颜清明却偏不听这些:“我管不了那些,我现在只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说着,抓着嘉月的手,不停地摇摆。似乎要她把心也掏出来给他看看。听着颜清明对自己的表白,嘉月的心里却很是受用。满脸红霞的嘉月羞得不行,几经挣扎才挣脱了颜清明的“魔掌”。但她的心里也明白,既便是自己对颜清明有这层意思,那也不能对他透露半个字。但心里又不忍直接拒绝他,便是含蓄地说道:“他大,你认为我们有这种可能吗?”把问题又抛给了颜清明。

“怎么不可能?完全有可能!凭我在家里的地位,我能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又能怎么样?你能改变我苦难的命运吗?”嘉月想起那个令她伤心的男人,便是伤心地问道。

其实,在来找嘉月的路上,颜清明是想好了具体方法和措施的。见嘉月如此这般地问,便知道是考验他的诚意,知道她的心里有了自己,便又再次抓住她的双手,认真地对她说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说罢,径直走过去,来到嘉月的面前,一把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嘉月一下子惊吓得左右张望:“他大,这样不行,让人看见了不得了!”

而早就有备而来的颜清明,在最后一名伙计走出店铺时,就已经关上了店铺的大门,而先前在天井内室里忙碌的嘉月并不知情。因此,颜清明胸有成竹地对她说:“你放心吧,没事,他们走的时候,我就关上了店门”

“天还有这早,你怎么就关门了呢?” 嘉月不解地问。

“我挂的是关张盘点啊!”颜清明一脸坏笑道。

嘉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还想着要挣扎,可是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挡得住强悍的男人的进攻?很快,嘉月的香唇就被颜清明的一张大嘴给堵上了。尽管颜清明满嘴的胡须扎得嘉月一阵刺疼,但这种紧张刺激马上就被一种温暖所包围。颜清明用舌头霸道地撬开了嘉月的嘴巴,顿时像进了一个温柔的水壶,两人不由同时打了一个激灵,颜清明明显感觉到了嘉月身上的反应,便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使劲地一阵乱搅,并且不停地吸吮着她口腔内的舌头。

这种强悍的的行为的结果是,嘉月由被动地开始接受他的吸吮,最后到主动地吸吮颜清明的舌头。一个是久旱遇甘露,一个是干柴遇烈火。两个渴望情爱的一对青年男女,此时此刻已经把什么名节、什么族规全部抛在了脑后。

(因系统过滤,此处省略精彩描写580字)

激情过后的颜光复与嘉月相拥着搂抱在床上,颜光复动情地摸抚着她身上的一处处伤疤,又是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畜生,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嘉月一把止住颜清明道:“你还嫌我受的苦不够多吗?你不知道,他会把对你的仇恨,加倍地用在我身上!”

颜光复眼中泪光一闪,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难过且动情地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两人说着说着,颜清明的身体上又有了反应(此处省略390字)。

尽管俩人刚才经历了一次激烈的性爱,但真正说起这事来,虽说是结过婚的女人,再怎么样还是比较保守的,嘉月脸上立刻飞满了红霞,羞涩无比的她不好意思地道:“你坏死了,这等事情还好意思说!”

“怎么不好意思说,做都做过了,还说不得?”稍作休息后的颜清明此时雄风大振,便提枪上马,又来了一个“二进宫”。顿时俩人便在床上鸾峦倒凤起来。这次的时间很长,约莫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将嘉月“整”得又是瘫软在床上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老爷,老太爷的病又犯了,老太太让你赶快回去。”

俩人听罢外面的叫声,这才慌了神。嘉月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衣,在匆忙之中没有把衣服穿整齐。颜清明看了一眼,索性也不让她穿了,就让她睡在床上,这才去开了门。来人是颜府的两个家丁,见到此情此景,自是什么都明白了。颜清明当场给了他一些银两,道:“二奶奶生病了,刚才我在帮她治病!”

两个家丁刚才其实在窗外已经听到了嘉月在床上的大声呻吟,便是笑着道:“我们知道二奶奶得了什么病!但是我们不会说的!”颜清明明白,既便自己花再多的钱,也无法堵住他们的嘴,但眼前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堵住他们俩人的嘴。练过武功的颜光复把这两个家丁骗到后院,果断地对他们下了杀手。

等好不容易处理了两个家丁的尸体后,颜清明这才与嘉月一道,回到了颜府。由于颜清明在杀死两个家丁时是瞒着嘉月的,路上嘉月一直还在耽心会不会有事?颜清明就安慰她说:“你放心吧,没事的!我都处理好了,打发他们回了老家!”等他们回到颜府,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可谁知,正应了昔日的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颜清明和嘉月在店铺中做的“好事”,被隔壁店内一个小伙计意外地发现了。这个剥皮伙计很聪明,他注意到,当天并不是颜家店铺关张盘点的日子,却不明不白地关了店门,他便留了个心眼,绕到颜家店铺后院的窗边偷听,正好偷听到过颜清明与嘉月的对话,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一切。

那个小伙子人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嘴里稍有不严,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便吓得不敢吱声,不知如何是好!第二天,他就有意观察店内的一切,晚上正好发现颜清明在夜里与颜长卿一道,将两个家丁的尸体沉入了昭陵湖中。他便悄悄地尾随其后,发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这个小伙计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他原本是负责在店外做接待工作的,却因为此事吓得不敢到店堂来做事,而是躲藏在店内做一些杂事,不出店铺的大门。

大伙感到很奇怪,遂将此事对掌柜地说了。掌柜的对这小伙计进行软硬兼施的吓唬之后,他很快就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而这家渔行的老板曾经因为颜守诚不让他到昭陵湖中打鱼而怀恨在心,听说颜家大少爷杀了家丁,便告了官府。可官府的衙役们在湖中打捞了几天,也没有打捞到家丁的尸首,颜清明把自己家里所有家丁的名册逐一给官府查验,而且相互之间都有对证,便告对方诬陷。官府因为没有证据,加上收了颜府的大量银子,也就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随后,颜家大爷与二奶奶“私通”的事情,却绘声绘色地在坊间传了开来。

其实,作为一家之长的颜守诚,他何尚不知道儿子手中有两条人命?但如果真按照族规将这两个“孽障”实施“家法”进行沉塘,那岂不将来要绝后了?他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被官府抓走的。因此,这才有了给官府送一大笔银子的事情,等了结完了官府的事情后,这才有机会来处理家里的这桩私事。可大儿子与这二媳妇之间发生的这件丑事,让身为族长的颜守诚的一张老脸尽失颜面,但这样的“家丑”岂能外扬?儿子只有一个,媳妇可以重新来找。所以,颜守诚只得下定决心,将不守妇道、有失贞洁的二媳妇嘉月进行“沉塘”,不给儿子透露半点风声,秘密地进行“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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