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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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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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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同尘》连载

第二章 富春毕业回滨江

从北京回到滨江市后,严富春第一时间与远在湘西的陈双全母子联系,但奇怪的是,原先还很正常的联系后来却不知怎么中断了。急疯了的他急忙按照信中的地址赶过去寻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严富春在那里找了整整一周的时间,问问她周围的邻居,也都表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姑娘带着一个婴儿在这里生活过。

绝望透顶的严富春又跑到北京陈双全的家去寻找,可她家住的那个部队大院有哨兵站岗,没有人到大门口来接他,自己根本进不去。严富春多次与站岗执勤的哨兵哀求,请他给陈双全家中打个电话,可得到的答复是,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严富春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先前陈双全带自己来这个大院时,只对哨兵微笑地点点头,哨兵就笑着给她放行,而自己一个人来时,哨兵不仅不给他放行,还一个劲地阻挠他进去?这其中必有蹊跷。

蒙着一头雾水的严富春,在北京好不容易找到之前的同学,终于打听到了一个令他悲痛欲绝的消息:陈双全嫁人了,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九岁的男人。据说这个男人患过小儿麻痹症,而且还是下肢瘫痪,半身不遂。至于他打听的陈双全生的小男孩在何处?这位同学吃惊地问:怎么?陈双全还偷偷给你生了个男孩?同学摇摇头道:真是造孽啊!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随后,严富春又通过这个同学,向其他在京的同学多方面打听陈双全母子的下落,倒是陆陆续续得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起来,只能形成一段简短的文字:那个时候,陈双全的爷爷刚去世不久,而陈双全的父亲则面临着晋升中将,但他的竟争对手却是一个有着将帅背景支持的老前辈的子女。假如陈双全的爷爷没有去世的话,她的父亲还是有希望晋升中将的。可如今没有老人的背景作依靠,陈双全的父亲陈青云晋升的机会就很渺茫。而刚好他的竟争对手张耀武又向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陈青云肯把他的女儿嫁给张耀武那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儿子张震东为妻,那陈青云不仅能够晋升中将,而且将来更有“青云之上”的可能。于是,陈青云便与妻子一起给女儿做“思想工作”。而刚好陈双全的父母得知女儿未婚先孕,还偷偷地躲藏在乡下亲戚家生子,感到非常气愤。陈家结合之前严富春与周彩霞的交往,认定严富春是个玩弄女性的流氓,打算将他关进监狱让他吃几年“牢饭”。而陈双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在警察向陈双全获取证据时,她不但为严富春进行了无罪的辩护和证词,还主动以牺牲自己的婚姻为前提,为其父亲谋求政治资源。

尽管严富春对同学们给出的信息根本不相信,也根本不相信一个少将晋升中将还需要“政治联姻”这样的鬼话,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无论自己怎么样努力,也找不到陈双全的本人和她所生的孩子。严富春在无助又无奈的情况下,在北京又找寻了陈双全母子下落差不多半个月,直到他收到由同学转交过来的有关他父亲在滨江病危的加级电报后,这才一步三回头,含泪离开了北京,踏上了开往滨江的火车。

回到滨江的严富春,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去看望病床上的父亲。父亲看到风尘扑扑的儿子回来后,病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许多。接下来严富春就投入到了单位最紧张的工作中去。可他还没有工作到半个月,家里突然收到本市滨江大学的一份研究生院的录取通知书。严富春这才如梦中醒来。之前因为到处寻找陈双全母子的下落,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对于老师杨云山为他精心准备的研究生的报考之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就随意应付了事,就当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一项工作和任务,也就没有想到会考出什么好成绩,以致于后来在不断寻找陈双全的过程中,几乎把自己曾经考过研究生的事情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收到研究生院的通知书后,严富春第一时间去征求父母的意见。父亲在病床上首先对他读研究生表示支持。由于当时的家庭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父亲就告诉儿子,他可以申请一边工作一边读研,等毕业后再作决定是否还在本单位工作。

于是,严富春就来到了位于珞珈山上的滨江大学研究生院,成了一名走读生。而这之后,严富春又多次前往北京,向同学们打听陈双全母女的下落。他甚至托人找到了周彩霞,请她帮忙打听陈双全的下落。周彩霞得知严富春的情况后,幸灾乐祸地说道:“果然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时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还故意告诉严富春,陈双全的事情,就是她透露出去的。谁叫你当初抛弃我的?现在轮到你被别人抛弃了吧?真是报应啊!

严富春只得再次回到滨江,抛开了一系的幻想,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了工作和学习上。这一年,是公元一九八八年九月。严富春就这样,走进了位于珞珈山上的滨江大学。

十月中旬的一个周末的一个晚上,严富春在上完晚自己之后,独自一人坐在校园里弹吉它,轻轻唱着那首《大约冬季》。月亮出来了,一弯亮闪闪的月牙儿,像一把银打的镰刀,从薄薄的云层里伸了出来,又好似一只白玉盏,倾倒出清水一样的月光……他身边黛绿色的草坪,不知何时悄悄地升起了一层薄雾。一只莺歌儿,不知藏在何处啼唱,声音如一串响铃,比他手里的吉它还要响,倒是令他有点意外。

这个时候,严富春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富春定眼一看,居然发现是自己在农村老家时的中学同学黄丽娟。那个时候,黄丽娟也和严富春一样,是随着父亲一起下放的。只不过严富春的父亲下放,头上戴的是“历史反革命”的帽子,而黄丽娟的父亲头上的却是“右派分子”。严富春不知她什么时候考上的大学,更不知什么时候考上的研究生。于是,双方就把何时考大学,几时考研的经历,各自向对方作了一番简要介始,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重新认识对方的自我简介。期间,严富春没有谈及他在北京读大学时期的“艳遇”,黄丽娟也没有谈她的几次失恋经历。

老实说,黄丽娟的长相在严富春当时身边的女性中,是属于那种一般的女人。既算不上漂亮,也算不上长得难看,就是那种最大众化的女人,若把她放在女人堆里,估计没有一分钟,就找不到她的踪影。而反观当时的严富春呢,身材矮小、身体瘦弱、皮肤黝黑、家境贫寒,被时下称之为“四等残废”,几乎是一无是处。

但就是这么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居然女人缘极好。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接一个,虽说并不都是国色天香一般的美女,起码长得也并不难看。而现在严富春身边的黄丽娟,就是其中的一个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但却十分耐看的那种女人。

后来,俩人就相互吐露自己的心声,也相互关心着对方,毕竟,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学习,有这么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在一起相伴,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随着俩人的不断深入的了解,严富春知道了黄丽娟的过往,而黄丽娟自然也知道了严富春的心事。两个心灵都受到创伤的青年男女,就这样走到了一块。是那么的自然,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有一天,黄丽娟对严富春说:“刚开始在农村时,我知道你的父亲是为革命做出过特殊贡献的军人,他那样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在我心中就从来没有把他想成是什么“历史反革命”。相反,他的文学知识是极为渊博的,他的人格和修养,也是很高尚的。那时候,我就很佩服你的父亲。其实,我的爸爸也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凭自己的本事给我们一家创造了优越的生活环境。许是因为我长得好看的原因吧,他对我的宠爱也远远超过了对弟妹们的爱,让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一点来说,我是很幸福的。”

严富春这才从她的口中知道,她的父亲叫黄从新,之前是在滨江市的一所医院工作,因为被错划成“右派”后,就下放到了农村。因为双方家长都要有“历史问题”,以致于他们之间从小都有那么一点自卑感,总感觉自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好在那时候的人思想单纯,也没有坏心眼,但却有一个惊人相似之处,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谈及自己的家庭和出生,在当时那年年代,“出生不好”或“家庭成份不好”,可是个大问题的。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们之间没有相互走近对方,也没有机会了解对方的家庭和家庭关系。

黄丽娟的父亲是在1983年后开始平反的。那时候,也正是严富春父亲赴滨江要求组织为他平反的时候。黄从新在平反后,因为身体上没有大问题,而且比较年青,正值五十多岁的壮年,远没有到退休的年龄,就回到了原来的领导岗位上。黄丽娟也就在这个时候,在父亲的引导下,先是按照父亲的愿望,考取了本市的一所医科大学,后来她自己又考上了如今的滨江大学的研究生,只不过是她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学院的国际贸易。

严富春第一次到黄丽娟的家中的时候,惊讶于她家的房子那么大,生活条件那么优越,这和他一穷二白的家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严格地说,严富春的父亲是1939年参加革命的老战士,而且是上过战场打过日本鬼子中国军人,后来又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滨江和平解放的地下斗争,只是因为当年的一纸平反文件,让原本该享受“离休”的他,却只能接受“退休”的现实。而黄从新虽然只是在1948年参加工作,但他却是任现职,虽然职务和级别都并不算高,但他分配的房子居然是一座两屋的小洋楼。这与严富春父亲分配的一套七十多平方的两居室相比,真是天壤之别,瞬间让严富春感到了心里的不舒适和不平衡。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严富春心里更加不舒畅。严富春从与黄丽娟的父亲交流中发现,她的父亲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文科生,他还是喜欢更理科生一些。虽说当时他没有直接拒绝女儿带回来的这个男朋友,当然,长相不太好也是一个方面,但其不太热情的态度,仿佛说明了一切。这一点,就连黄丽娟自己也意识到了。毕竟,黄从新是想女儿将来也接他的班,做一名医生的。可她却没有听从自己的愿望,选择了一个“国际贸易”的专业读研,令他多少有些痛心。但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他也无可奈何。

在黄丽娟家里吃罢晚饭后,由于和她父亲没有过多的交流,加之没有共同可以探讨的话题,只是在黄父的要求下,让严富春陪他下了几局象棋。第一局,严富春因为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有意输了他一局。由于说好是“三局二胜”,接下来的两局中,严富春没有给他任何“留手”,毫不客气地把黄从新“杀”得人仰马翻,最后一盘时,居然把对方的大棋子,吃得一个不剩,让他的老脸十分难看。倒是让黄从新对他开始刮目相看,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心想:这小子的行事作风好生威猛,以后必成能大事。

回家的路上,严富春手里拎着几包茶点,那是黄丽娟的父亲让他带回去的,说是代他看望老领导的。他口中的“老领导”,自然是指严富春的父亲了。因为两个孩子还没有正式定亲,只是确定了恋爱关系,两家的父母还不适合相互走动,黄父这样做也算是人之常情。“来而不往非礼也”,严富亲的父亲虽说没有过来与未来的“亲家”见面,但却是让儿子给他这个未来的“岳父”带来了礼品。而作为客套和礼仪,黄父回敬一些茶点,也是应该的。

黄丽娟在陪着严富春走出别墅区时,就对自己父亲给他脸色看有点过意不去,嘴里一个劲地道歉。严富春也不在意,随口对她说,其实,我今天也没有对他客气,两局象棋让你爸的脸上也挂不住,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绝对对我的看法和印象有所改变。

黄丽娟就说:“你也是的,第一次到我家,就给我爸来这一手,也不给他留一点颜面?我看下一回,他估计是再也不敢和你下象棋了。”

严富春就给他一个怪脸:“谁让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若不拿下出点本事来,他还以为当我好欺负呢!当然,我这也是为你好,不然,他还以为,他的女儿将来要嫁一个傻瓜,我其实是在给你挣面子呢!让他知道,他这个未来的女婿,也不是他想的那样一无是处。”

黄丽娟就点点头,一脸的笑容道:“现在,我有一个疼我的爸爸,有一个爱我的男朋友,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我敢说,以后我爸之后是不会为难,也不敢为难你了!接下来,就看你如何搞定我妈了!我妈其实也好哄的,只要你多陪她上街,给她买衣服就行。”

她的话一出口,就把嘴唇一瘪,不好意思地对严富春做了一个鬼脸:“这下难办了,你现在的手上又没有钱,我看,搞掂我妈,你还真得下一些功夫。”

严富春在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在寒冷的街上。那个时候是十一月,天气已经有些寒了,虽然这个时候比不上北京的寒冷,但却也是进入了冬天的季节。

一想到北京,就自然不由得想起陈双全。记得在考上研究生之后,富春在去北京寻找陈双全母子下落的时候,也特意抽空去看望了杨云山老师,对他的大力推存表示了衷心的感谢。那个时候,杨老师得知严富春来京的真实目的后,就劝富春道:“有些人、有些事,可能就是上天特意为你安排的。有些东西失去了,并不是坏事,也并不代表你就走错了。有些路,不走心不甘,走了,又满身伤痕。人生就是这样,无论你怎么选择都有遗憾。无论你怎样精心策划,都抵不过命运的安排。”

看富春不语,杨老师最后告诫他说:故事人人有,只是各不同。在咖啡一样苦的日子里,要学会给自己放糖。生活就是顶着一分的甜去冲淡那九分的苦。人要在喜欢的状态里生活,做好你自己就行。生活不在于富足,而在于知足,温饱无虑是幸福,无闻过则喜无灾是福泽。

严富春就是那次从北京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去寻找陈双全的下落了。这后来,就遇到了黄丽娟,毕意都是年青人,而且都在感情上受到伤害,就不由自主地谈起了恋爱。

在回家的路上,望着那些喧哗的霓虹灯,像打瞌睡的孩子闪烁着迷茫的光芒,那种寂静让他恐慌。曾几何时,当初只为周彩霞的一句“我想见你”,他就鬼使神差的找个理由跑出来在深夜里等她。而现在呢,他感到生活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当初,在北京的大学读书的时候,严富春无疑是幸福的。那时候周彩霞对他的付出,也是真心的。她从来没想过这样做是否值得,那么固执地喜欢着富春,以致于他说的每一句话无论多凶横,她都能够接受。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周彩霞能够在大冬天的半夜里,颤抖着冰冷的双手,偷偷摸摸地来到女生宿舍的值班室,瞧准值班的阿姨去上厕所时,偷偷拨通富春宿舍的电话:“你想我吗?我出来在小湖边等你了,你来吧!”

沉浸在热恋幸福中的男女,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只要是想念对方,也不管是凌晨几点钟,都可以找到任何理由出来见面。严富春在学校边的小湖畔,最终还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周彩霞,便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我等了你好半天,怎么现在才来?”

周彩霞给了他一个香吻后,有点埋怨地道:“都怪那看门的阿姨,守在门口像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我是趁她上厕所后给你打的电话。随后,又从寝室里拿来几瓶汽水给她喝,等她再次尿急上厕所的时候,我才能偷偷地溜出来的!”

说罢,对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反问道:“怎么样?本姑娘有心机吧?”

严富春嘴里哼了一声后,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太老实,没有心机。你应该直接给她几毛钱,就说请她喝汽水,她保准接过钱后立马就出去,这样你不就可以当场出来了?何必要等到她喝完汽水后尿急才上厕所呢?如果她万一不上厕所呢?你岂不要等到天亮才能跑出来?”

这回轮到周彩霞嘴里哼地一声后,笑着道:“你真以为我傻啊!我们宿舍里面就有汽水卖,我给钱她她不一定肯舍得买,这个法子我之前就试过几回,不灵的。我只能是把汽水买到寝室后,再一瓶瓶地给她喝,说是请她的,而且要先请她把汽水的瓶盖撬开后,这样她才肯喝,要不然,她会把汽水又保留在柜台上,下次好卖钱呢!”

严富春想了想后,就赞许道:“你还别说,这个法子还行。我们宿舍的那个值班的大叔也是的,典型的一个守财奴,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周彩霞就一把搂过严富春道;“快点,让我亲一下,想死你了!”

严富春就听话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把头压下去,死劲地堵住了她的嘴唇。吻了好半天后,俩人都有了激情,周彩霞就说:“你带我出去,我要你!”

严富春就想,我带你出去,去啊儿啊?现在才几点,再说那个时候的大学生,也不敢随便在外面去开房啊!虽然你想我了,想要我了,可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吗?这里是校园,不是她家里的后花园啊?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能够随便宽衣解带,随便大小便吗?

末了,周彩霞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道:“富春,你带我回家吧!”

严富春接过一看,还真的是一把钥匙,便问她:“你确定现在要去你们家吗?现在几点了?”

周彩霞一边急切地回应着严富春的吻,一边点头道:“是的,我刚才想起来了,我们家里现在没有人,爸妈都去外地开会了,今天下午才回来。”

严富春就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不早说?”

周彩霞就对他做了个鬼脸,道:“人家刚才想起来嘛!你好烦人!你到底去不去啊了?”

严富春接过钥匙,大笑道:“去啊!怎么不去?”

俩人打车回到周彩霞的家,这里已经不是他第一回来了,自然是轻车熟路。

可周彩霞这回却并不着急俩人亲热,说是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说完就从冰箱里端出了几个菜碗,里面居然是下酒菜,又去厨房打开煤气灶,把凉菜热了一下,接着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俩人便坐在餐桌上,你一杯我一杯起喝起酒店来。

等两人喝得七荤八素时,这才开始一边喝酒,一边相互亲吻着对方。

激励燃烧时,俩人手脚十分利索的除去身上的衣物,跑进周彩霞的房间,拉开被子便一头扎了进去。当俩人同时在幸福中得到满足后,看着她躺在床上眼里不停的流泪,严富春就轻拍她洁白的身体,小声对她说道:“乖,听话,睡一觉就好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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