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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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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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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连载

第一十四章 别样幸福

秋天,乡村从田野开始黄起,山间绿色略显陈旧,细看,已有缕缕浅黄、橙色、红色夹杂其间。乡村被一分为二,一半是金黄的火焰,热烈如诗;一半是绿色的海洋,清幽入画。人间那么美。

秋天的美景尽收眼底,秋日的馈赠则深藏于人的每个感官之中。在乡村,处处弥漫着庄稼成熟的芬芳,那是大地之上最迷人的气息。

田垄间,农人弯腰收割,心思漫过头顶。镰刀在一片金黄的火焰中煅烧,在汗水中淬火,发出咔嚓,沙沙声。戽桶打稻的砰砰声,此起彼伏,如同战鼓隆隆,惊飞了田埂旁成群的麻雀。

对于农人来说,秋天是四季中最忙碌的季节,是一块块田地拼凑出来的日子和时间,是沉甸甸的黏连,是最具丰收与美丽之感的季节。他们争分夺秒地抢收,忘记了日子的长短,只为粮食早日颗粒归仓。

他们食素简单,被褐怀玉,含章可贞,却能苦中作乐。丰收是农人的斯文、体面,他们从劳累中发出的笑声很含蓄。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农人的快乐很简单,此刻他们就沉醉在丰收的喜悦里。有人捧起新脱的谷粒轻嗅,皱纹里深藏着满足、自豪、迷醉;有人擦着汗水与邻人闲聊,眼角的笑意比阳光还要热烈、灿烂。

乡村这些鲜活的画面,远比画布上的色彩更动人——那是农人与土地的深情对话,是岁月沉淀出的安稳与幸福,任最精妙的画笔也临摹不出其中的丝毫温度。

晓芸和王霞被秋日的乡村美景和丰收的景象所吸引,不时驻足欣赏。她们的话很多,就像田间的稻子,密不透风。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仿佛忘记了身后的昭明。

美女总是会吸引人的目光,更何况还是两位穿着时尚,有着撩人模样的美女,更是引人注目,尤其是在平日里鲜少见到这般打扮的乡下。田间躬身割稻的人,起身舒缓的间隙,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被那两道靓丽身影吸引。大家窃窃私语,正猜测着来人身份时,有人已认出王霞和昭明,随之又生出新的疑惑。

在路上,人们遇到两位风姿绰约的美女,都有些拘谨,不好意思直视,目光匆匆地从她们身上滑过去,最终停留在昭明身上,反而弄得昭明有些不自在。

两位美女走在前面,有着诱惑。昭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两眼放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他心中有着做贼心虚的惆怅。

王霞穿着蕾丝边连衣裙,搭配粉红色凉鞋,婉约精致。长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曳,仿佛是风中盛开的花朵。阳光透过轻盈的裙摆,昭明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的小腿上,除脚后跟的颜色略显乳黄外,那白皙圆润的脚肚子是那么白,那么的滑腻。阳光似乎也特别偏爱那双腿,将其映衬得格外刺眼。

昭明不敢多看,赶紧转移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晓芸。晓芸身着牛仔裤,屁股绷得紧紧的,分成两半。他热辣辣的目光像受到某种钳制,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晓芸那圆润的臀部,心里不禁发出感叹,“她的屁股真好看,真是浑圆天成。”

她们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味,总往昭明鼻子里钻。昭明像喝了半斤“翠兰香·慧”白酒,有些飘飘然,晕晕乎乎地随着两位美女到了王霞家。

王霞母亲甚是热情,又是倒茶,又是拿吃的,还特意让王霞给晓芸泡了碗红糖爆米花。忙好一切,王霞母亲寒暄了几句,再三叮嘱王霞好好招待晓芸后,便忙着去做衣服了。王霞和晓芸天南地北的聊着,话题多围绕着高中时代的趣事展开。

往事是回忆不尽的,一桩桩一件件,空空如也。她们就谈论起各自的近况,每当聊到美容、身材保养和一些私密话题时,都不自觉地瞥向昭明,声音压得很低。

女人聊不完的话题,像秋天天空一样高远,像云朵一样东拉西扯。昭明插不上嘴,尴尬地坐在一旁,思绪纷乱如秋风扫过的落叶。

昭明借机偷偷地打量起晓芸,发现她比以前成熟多了,这不仅仅是少女的转变,更是思想上的质变。从她的神态中,他捕捉到一种威严的气息,这或许是教师职业特有的气质。

昭明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切都变了。当想到自己的样子,一切又好像还在原地。他心里有着莫名的焦虑。

“王霞......”王霞母亲的声音从房里传来,“菜我都摘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洗下(菜),我把(手头上的)衣服做好就来烧饭。”

“好的,妈!”王霞回答。

“你们先聊着,我去洗菜了。”王霞起身,目光在昭明脸上稍作停留,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和叮嘱,“昭明啊!晓芸大总不来,你可不要怠慢了。”说着,她俏皮地晃了晃攥起的小粉拳,“要是没把人陪好,我可饶不了你!”

昭明嘿嘿一笑,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晓芸斜睨了一眼昭明,站起身来,轻柔地搂着王霞的腰。

“你挠到我痒痒了......”王霞咯咯地笑着,闪身躲开,随即反手去挠晓芸的痒处,啊哈哈哈!两人笑作一团,花枝乱颤。

王霞母亲听到笑闹声,从房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笑容。见母亲觑望过来,王霞憋着笑,眼角还挂着笑出来的泪水。晓芸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们如此真切,可触、可闻、可亲,昭明心里有着别样的幸福。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帮忙,”王霞强按着晓芸坐下,说道:“就是洗个菜烧个饭,也没多少事。”她再三叮嘱昭明,“你要陪好晓芸......”

昭明郑重地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晓芸就交给我了。”

“就你话多......”晓芸面露羞涩,娇嗔地看向昭明,随即,她又转向王霞,开玩笑地说道:“还不赶快去忙你的,等下没饭吃了......”

“放心吧!饿不着你的......”王霞笑着调侃道:“就是饿着我,饿着昭明,也不会饿着你(这个贵客)的......”王霞说完,转身便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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