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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党建引领产业发展
41. 彩铝之路三十载
上海浦东，初冬的晨光带着一丝清冽的寒意，穿透薄雾，温柔地洒在“上海诺晨铝业有限公司”现代化厂房的银色屋顶上，折射出金属特有的冷峻光泽。三条全自动铝型材生产线正发出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嗡鸣，崭新的彩色铝型材如同被赋予生命的金属河流，在精密的传送带上平稳流淌，折射出香槟金的高贵、深海蓝的深邃、象牙白的温润等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年逾古稀的骆赞模，背脊挺直如经年青松，眼神锐利如翱翔山鹰，正陪同前来采访的我行走在宽敞明亮、一尘不染的车间参观廊道上。他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的手，时而轻缓地抚过光洁如镜、色彩饱满的彩铝表面，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自己大半生跌宕起伏、饱含血泪的创业史诗。
“刘记者，你看，” 骆赞模的声音洪亮，带着浓重却无比亲切的安义乡音，自豪感几乎要从胸膛里溢出来，“这就是我们安义人用汗珠子摔八瓣的力气，再加上一点点不服输的脑筋，给这冷冰冰、硬邦邦的铝材，‘穿’上的彩衣！让它从里到外都活泛起来了！”
窗外，占地二十多亩的厂区规划井然，自动化仓储、物流车辆有序穿梭，与三十年前那个在浦东凛冽寒风中仅有一块尘土飞扬空地的简陋起点，已是云泥之别，恍如隔世。 我望着身边这位精神矍铄、谈笑风生的老人，很难将他与安义县档案馆里那份泛黄档案中记载的形象重叠——1993年那个冬天，黯然离开安义县供销社的下岗干部骆赞模。在我的采访本里，他的履历简单却字字千钧： 1950年生，万埠镇骆家村人，曾捧过那个年代令人艳羡的供销社“铁饭碗”，在计划经济的暖房里安稳度日。然而，时代的巨轮轰然转向，市场经济的惊涛骇浪猛烈拍击着旧体制的堤岸。“资产卖光、人员走光、业务丢光”，成了当时无数基层供销社无法逃脱的凄凉宿命。那一年，刺骨的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扑打在骆赞模的脸上，也扑打在他空落落的心头。他怀里揣着买断工龄换来的几万块钱，走出那座工作了半辈子的供销社大门，身后那扇沉重关闭的门，仿佛将他前半生的安稳与荣光也一并关在了里面。四十出头的年纪，人生的路仿佛被拦腰斩断，前路白雾茫茫，只有脚下冰冷的土地和怀中那点微薄的“遣散费”，提醒着他“铁饭碗”已成破碎的旧梦。那是一种被呼啸而过的时代列车无情抛下的彻骨寒意，以及面对未知深海般的巨大彷徨。
“骆老，” 在工厂会客室舒适的真皮沙发上落座，窗外是象征着成功与澎湃生机的现代化厂区，我轻声问道，手中的录音笔闪烁着微小的红光，“还记得当年刚走出供销社大门那一刻，心里头……到底是啥滋味？” 骆赞模端起描金的白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瞬间陷入遥远回忆的眼神。他沉默了几秒，指关节无意识地、带着某种沉重节奏敲击着光洁的桌面。
“啥滋味？” 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沉淀着岁月的沟壑，“像啥？就像……好好坐在一条大船上，突然被人一把从船舷边推下了水！四周全是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水，冰冷刺骨，呛得你透不过气。岸在哪儿？不知道。供销社那套‘扁担精神’‘背篓作风’，还在骨头缝里刻着，可脚下的路，得靠自己重新摸、重新蹚了。”
短暂的沉默后，他眼中的迷惘迅速被一种近乎燃烧的倔强取代，熄灭的火苗重新腾起，“但是！等？靠？那是等死！我们安义人，生下来骨头缝里就刻着‘闯’字！有手有脚有脑子，怕啥？怕就能有饭吃吗？！”
1994年，春节的鞭炮硝烟味还顽固地弥漫在安义小城的空气里，凛冽的北风依旧像刀子般割人。骆赞模带着同族的骆小马、骆小牛、骆祖火等一帮信得过的兄弟，怀揣着东家借、西家凑、沉甸甸却也烫手的20万元“血汗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那趟驶向未知、却承载着全部希望的绿皮火车。硬座车厢里混杂着浓烈的汗味、廉价泡面味和化不开的乡愁，骆赞模紧靠车窗，望着窗外飞速倒退、萧瑟的田野和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只有一个滚烫的念头在反复锤打：上海滩，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出个安义人的名堂来！ 初抵上海，这座东方魔都的繁华与喧嚣如同巨浪般扑面而来，令人目眩神迷。但更猛烈撞击骆赞模心扉的，并非外滩的万国建筑，而是大街小巷如同雨后春笋般疯狂冒出的安义人铝合金门窗加工点！切割机尖锐刺耳的嘶鸣，焊接时飞溅的蓝色火花，店主们带着浓重乡音、此起彼伏的吆喝揽客声……眼前这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的景象，瞬间点燃了他血液里沉寂已久、却从未熄灭的供销社情结！
“刘记者！你快看！你快看！” 骆赞模激动地一把拉住同行的我，指着那些鳞次栉比、招牌各异的加工点，眼睛亮得惊人，“你看这些点，像不像当年我们供销社遍布安义各个乡镇的分销店？！这些老板伙计，就是我的新‘社员’！这些小小的门脸，就是我要去占领的新‘阵地’啊！”
仿佛一道闪电劈开混沌，一个大胆而清晰的改革创新思路在他脑海中轰然成型、无比清晰：他要做这些散兵游勇般的安义老乡的“大供销社”！专营批发电解铝锭和铝型材，为他们提供源头活水！ 他们毅然决然地扎根在当时正如火如荼开发的浦东，在漫天尘土和机器的轰鸣声中，租下了一块闲置的、坑洼不平的空地。创业维艰，每一分钱都带着汗水的咸味，必须掰成八瓣花。为了找到最便宜的货源，骆赞模带着伙伴们南下广东。在佛山一家大型铝材厂巨大的原料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铝型材被厚厚的、粗糙发黄的包装纸裹得严严实实，笨重得像一个个臃肿不堪的“纸粽子”。
“骆老板，每吨型材外面这层‘纸棉袄’，足足150多公斤！可都是实打实算在铝价里卖给你们的哟！” 厂家业务员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骆赞模火热的心头。
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用力撕扯下一大块坚韧的包装纸，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这额外的、毫无价值的重量和成本，最终都要转嫁到那些在上海弄堂里起早贪黑、汗流浃背的老乡们身上！这无异于在吸食同乡的血汗！
“不行！绝对不行！” 一个破釜沉舟、近乎“离经叛道”的决定在他心中炸响，带着金属般的铿锵：跳过所有中间商，直接购买最上游的铝锭！然后找加工厂合作，生产不带任何包装纸的“裸材”！ 这个要求在当时的铝材行业无异于石破天惊。广东的厂家老板像看外星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这群风尘仆仆的“江西老表”，抱怨声夹杂着浓重的粤语腔调：
“大佬，冇搞错啊？冇咁嘅规矩嘅！（大哥，没搞错吧？没这样的规矩啊！）从来冇人咁做嘅！（从来没人这么做的！）好麻烦嘅！（好麻烦的！）”
骆赞模黝黑的脸上毫无退缩之意，眼神里的坚定如同磐石，多年供销生涯历练沉淀下来的气场不怒自威：
“规矩系死的，人系活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安义老乡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货，实实在在的价！包装纸能当铝用吗？能挡风遮雨吗？不能！这就是浪费！浪费就要革掉！”
他据理力争，条分缕析，那份为同乡争取利益的赤诚和不容置疑的坚持，最终让精明的厂家老板妥协让步。当第一批光溜溜、闪烁着金属原始冷冽光泽的裸铝锭和裸型材，历经颠簸运抵浦东那片尘土飞扬的空地时，骆赞模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深情地抚摸着冰凉坚硬的铝锭表面，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这一“撕”，不仅撕掉了高昂的无效成本，更如同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撕开了安义铝材供应链优化升级、降本增效的第一道关键口子！消息像长了翅膀在安义同乡中飞速传开，老乡们纷至沓来，骆赞模构想的“大供销社”雏形初现，在浦东的寒风中顽强地扎下了根。
后来，在我的深度报道《安义铝窗崛起密码》中，我这样写道：“骆赞模发起的这场‘裸材革命’，看似简单粗暴，实则是安义门窗产业链条上降本增效的关键一跃。它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位老供销人在时代变革中，将‘扁担精神’里的精明、务实与为同乡谋利的赤诚，完美转化为市场智慧的非凡能力。” 市场风云，瞬息万变。随着国人生活水平如春笋般节节拔高，千篇一律、冰冷单调的银白色铝合金门窗，已远远无法满足消费者日益提升的对家居美学和个性化的追求。骆赞模以老供销人特有的敏锐嗅觉，精准地捕捉到了这股悄然兴起的新风潮。一次，在浦东一个高端楼盘的精装修样板间，他看到一位衣着考究的业主对一扇进口的香槟金色落地门窗赞不绝口，但那令人咋舌的天价也让业主连连摇头。就在那一刻，一个更大胆、更绚丽的想法如闪电般击中了他：给冰冷的铝材“上彩妆”！让它们披上华丽的外衣！
喷上彩色涂层的型材，必将成为引领市场的新潮流！ “我对安义门窗产业，第一功是撕了那坑人的包装纸，” 骆赞模对我说起这段激情燃烧的岁月，眼中依然闪烁着当年那股不服输、敢啃硬骨头的劲头，“这第二功，就是让这灰头土脸的铝锭子，开出五颜六色的‘花’来！”
然而，通往彩铝王国的道路，远非坦途，而是布满了荆棘与陷阱。起步之初，设备简陋得令人心酸——一台不知转了几手的、漆皮剥落的小型喷涂机，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旧三轮车。他和伙计们像不知疲倦的工蚁，拖着少量型材，顶风冒雨，在上海及周边到处寻找能提供喷涂服务的小作坊，受尽白眼和敷衍。技术更是两眼一抹黑，完全的门外汉。第一批试验品喷出来的绿色铝材，斑驳陆离，坑坑洼洼，色彩暗淡得像长了癞痢头，毫无美感可言，只能凄凉地堆在租来的、漏雨的破旧仓库角落里，无人问津，形同废铁。巨大的失败阴影笼罩下来。骆赞模独自蹲在散发着铁锈和霉味的废品堆旁，手指深深插进自己已然花白的短发里，失败的苦涩和资金链即将断裂带来的窒息般的焦虑，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疯狂噬咬着他的心脏。难道这刚刚萌芽的彩色梦想，还未曾绽放，就要在这阴冷的仓库里无声夭折？ “不能！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骨子里那份安义人特有的倔强和韧性，如同钢铁脊梁般再次支撑起他。他毅然决定：南下广东，取真经，买设备！然而，取经之路同样坎坷崎岖。一些设备商欺他是“外行”“土老帽”，狮子大开口：
“骆老板，想玩彩铝？冇问题！不过，冇个百八十万现金打底，你想都唔使想啦！”
这个数字对当时刚刚站稳脚跟、资金捉襟见肘的骆赞模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足以压垮他的脊梁。但他没有退缩。顶着南国盛夏闷热如蒸笼的天气，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廉价衬衫，汗流浃背地一家家工厂跑，一个个熟人托关系。皮鞋硬生生磨破了底，脚掌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只为寻找那台性价比合适、能承载他梦想的喷涂设备。皇天不负苦心人，一周近乎绝望的奔波后，他终于在佛山一家位置偏僻、门脸不起眼的小厂里，以38万元的“咬牙吐血价”，签下了一台崭新喷涂机的订单！当那台披着防雨油布、如同凯旋将军般的机器，历经长途跋涉运抵浦东那块承载着梦想的空地时，骆赞模颤抖着双手，一遍遍抚摸着冰冷坚硬的机身，仿佛在抚摸着一个历经磨难终于降临的新生儿，眼中闪烁着近乎神圣的光芒。 有了“枪炮”，攻坚克难的硬仗才真正打响。骆赞模索性把铺盖卷搬进了临时用石棉瓦搭建的简陋“实验室”。从此，日夜与轰鸣的机器、飞扬的粉末、冰冷的型材为伍。温度、湿度、喷涂距离、粉末配比、固化时间……无数个参数如同迷宫，需要他一点点摸索、调试。失败，清理掉惨不忍睹的废品；再试！周而复始。彩色的铝粉沾满了他的头发、眉毛、胡子，甚至钻进鼻孔，呛人的粉尘让剧烈的咳嗽成了他生活的背景音。工人们都熬得双眼通红，骆赞模更是像着了魔，常常通宵达旦，眼睛里布满血丝，却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芒。四年！整整一千四百多个日夜的煎熬、摸索、失败、再战！当第一批色泽均匀饱满、光鲜亮丽如珠宝、附着牢固如磐石的香槟金彩铝，终于从经过无数次调试的生产线上缓缓地、平稳地流淌出来时，整个临时搭建的简陋车间瞬间沸腾了！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骆赞模用那双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彩色粉末的手，颤抖着、无比珍重地捧起一段温润的型材。冬日的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射进来，落在那温暖而高贵的金色表面，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泽——那仿佛不是金属，而是他呕心沥血、用无数个不眠之夜浇灌出的梦想结晶！尽管每吨彩铝比普通银白铝材要加价3000元，市场的热烈反应却远超预期，订单像暴风雪中的雪片，从全国各地纷至沓来，工厂开足马力依然供不应求！ “彩铝一出，天地宽！我们安义人的路子，越走越亮堂了！” 骆赞模的成功创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安义门窗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绚烂夺目的市场蓝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短短四年间，仅在上海一地，就涌现出38家由安义人开办的彩铝喷涂厂！随后，这象征着品质与时尚的绚丽色彩，如同燎原之火，迅速染遍神州大地。安义铝合金门窗，从此彻底告别了单调乏味的“银色时代”，披上了五彩缤纷的霓裳羽衣，昂首登上了更广阔、更高端、利润也更丰厚的市场舞台。
在我的专题报道《色彩革命：安义铝窗的华丽转身》中，我这样评价：“骆赞模点燃的这场‘彩铝革命’，是安义门窗产业从单纯追求‘实用耐用’向‘实用与美学并重’飞跃的关键转折点。它极大地提升了产品的附加值和品牌溢价能力，显著增强了市场竞争力，是安义铝合金门窗产业链向中高端升级进程中，当之无愧的里程碑！” 骆赞模的创新基因和开拓步伐，从未因年龄或成就而停歇。当塑钢门窗以其独特的优势初露锋芒，安义人又很快面临江苏无锡原料厂家高价垄断的困境。这一次，骆赞模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山东莱州。面对当地盐业公司经理刘经桂提出的“必须先交三四十万定金”的苛刻要求，当时身家尚不丰厚的骆赞模没有丝毫退缩。他拿出了当年供销社“磨破嘴皮子”的韧劲，从旭日东升的上午，一直“磨”到夕阳西下的傍晚。他诚恳地摆出安义同乡创业的艰难现状，描绘安义塑钢门窗市场的巨大潜力和广阔前景，反复强调合作共赢的诚意。嘴皮子都快磨出了泡，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最终，凭借老供销人特有的坚韧、智慧和令人信服的口才，他硬是以仅仅2万元的开模费，奇迹般地拿下了该厂塑钢门窗型材在上海及周边地区的独家包销权！这一被同乡们誉为“骆氏包销模式”的创举，如同投入水面的又一块巨石，迅速在安义门窗圈内被复制推广。它不仅一举打破了上游原料的垄断坚冰，大幅降低了采购成本，更意外地催生了保护膜、塑钢加工机械等一系列相关配套产业在安义及周边的兴起，使得安义铝塑门窗产业链条如同强韧的藤蔓，更加完善、坚韧，充满了勃勃生机。 夕阳熔金，温暖的余晖透过诺晨铝业宽大明亮的落地窗，洒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也为办公桌后的骆赞模周身镀上了一层辉煌的金边。他指着窗外繁忙而有序的厂区——自动化生产线有条不紊地运转，满载成品的货车缓缓驶出，年轻的工人们在岗位上专注操作——对我说，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
“刘记者，你看这厂子，机器响着，工人忙着，订单排着，我心里就特别踏实，特别熨帖。先富起来的人，带着还没富起来的老乡一起奔，这是责任！更是福气！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供销社的‘扁担精神’不能丢，得一代代传下去！你讲的那个大大的‘中国梦’里，肯定也有我骆赞模，用这彩铝，添上的一块亮堂堂的颜色！”
他爽朗开怀的笑声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老骥伏枥的万丈豪情和对产业未来无限的憧憬与信心。 我告别骆老，坐进车里，缓缓驶离现代化的诺晨厂区，后视镜中，“上海诺晨铝业有限公司”那几个鎏金大字在夕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如同骆赞模传奇人生的注脚。 握着方向盘，我心中感慨如潮水般奔涌：从怀揣买断金、茫然走出供销社大门的失意下岗干部，到叱咤风云的彩铝产业拓荒者与领军人；从浦东寒风呼啸中一块尘土飞扬的简陋空地，到如今规模宏大的现代化厂区；从撕掉坑人的包装纸开启“裸材革命”，到呕心沥血喷绘出绚烂的“彩衣”引领潮流……骆赞模用胆识、智慧、坚韧和三十年如一日的汗水，铺就了一条光芒四射的“彩铝之路”。这条路，不仅彻底照亮了他自己的人生下半场，更如同一面璀璨的多棱镜，折射出安义铝合金门窗产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单一到多元、从实用到美学、从低端模仿到创新引领的壮丽征程！在这条充满挑战与荣光的路上，“敢闯敢拼、勇于创新、重情重义”的安义精神，如同骆赞模生产的那些永不褪色的彩铝型材，历经风雨洗礼，依然闪耀着属于这个伟大时代的、夺目而永恒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