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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阳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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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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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连载

第一百四十四章 傲慢的中情局主任

切尼替赖斯惋惜地说:“如果不是因廖林之死,他早出发一天的话,结局就会完全不一样。他的人不会遭遇那么惨的伏击,一百人的精英部队,很多都是二战时期美国军人中的精锐,其中就有我在中国担任保卫领事馆的海军陆战队的部下,就那么消失在朝鲜大山里了,一个都没回来,难道这些人的死和被俘都是中情局的错,是赖斯的错,是计划的错吗!”切尼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因为他马上要担任的特种情报作战部队的指挥官,也会遇到赖斯这样的困境,所以对这次失败的原因也特别关切,几乎要咆哮如雷了。

“对不起,我没有半点轻视台湾中国人的意思,我是想说,那个毛人凤局长应该体恤下情,蒋先生也要了解这场战争能给台湾带来的好处毫无坏处的朝鲜战争,他们要全力以赴,付出更大牺牲,而不是扯后腿,搞内部倾轧,甚至不加调查,就让一个心怀二心,满脑子生意经的郑子华来到战火弥漫的汉城,如果不是他引发的争斗,赖斯这位联合国军的英雄也不会被扰乱心情,从而断送了那么好的机会,造成全军覆没。”

“真感谢中校这番肺腑之言和对我个人的理解。”龚剑诚表达感谢,但也摇头叹气,“怎奈我身不由己给美国人卖命,家里人不给支持,连孙立人将军大概也不理解我在朝鲜战场的辛苦,否则这封电报应该出自孙将军的府上,而不是那个次长越俎代庖。”龚剑诚其实也很难过,没想到入朝半年,孙立人就有江河日下的颓势出现,他看到了蒋家王朝在台湾岛整饬情报机构的同意,也是和李承晚滥用李德武一样在打击各个势力。

“不,我想这几封电报孙将军肯定不知情,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我们不希望蒋家父子在台北复制他们在大陆时期的墨索里尼式的做法。”切尼中校很懂国民党的内幕,毕竟他在华担任美国驻华军官多年,了解一些蒋介石的底细,“我认为,这次要你回去辅助什么培训,是蒋经国的意思,他需要你这位有美军方背景,又熟悉东亚情报战的老将去辅助他一把,听说蒋经国要整合台湾情报资源,保密局、内政部调查局和二厅可能会被三合一,压缩成一个台湾军事情报局,他能几个人可用?”切尼看问题还是很深刻和贴近实际的。

“如今也是想让你发挥一下传授经验的作用,但这是我的猜测。也可能趁着你回去,有进一步调查廖凯、林大煌和那个该死的郑子华之死的企图,目的是要拿这件事对美军发难,以寻求今后台湾人应当受到良好保障利益,或者是借题发挥。因为在台对美军购中,就有包括最新式电台和雷达天线这类秘密战的诸多设备,华盛顿没有批准,你回去或许能给小蒋出谋划策。”

龚剑诚淡淡地苦笑着。“我佩服您的分析,可军购和廖凯他们的死也扯不上关系吧?”切尼则摇摇头。“有点关系。怎说他们死在了美军机场,当时曾经截获了一组密电信号,但我们没有给台湾,我们不想搞这种对峙,也清楚保密局不会承认是他们的人发的电文。这件事反而被台湾利用,昨天我听说毛人凤反而诬告我们隐藏了什么东西,认为他的人不明不白就被杀了,可能是美军某项秘密战试验的替死鬼。”

“原来廖凯他们的死,引起了诸多波澜,毛局座的指控过分了。”龚剑诚轻蔑地一笑,随后恳切地问,“中校,您说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老是不回台北一次吧!”切尼出谋划策道:“不用理会,你不会再回到台湾工作,跟着美国情报机构一起成长吧,我们需要你这样有能力、有胆识的人承当更多的重任,如果安德斯不雇佣你,到我这里去,虽然我的工作行动多,做情报少,可总可以有立身之地。”切尼说得十分恳切,他的意思也肯定是威洛比将军的意见的转译,让龚剑诚彻底安了心。

下午,切尼和龚剑诚从酒店里出来,就根据司令部通知,去了汉城的那个北汉山美国三军临时公墓。这里将举行一场战死在城川郡和沸流江畔的五十一名殉职美国特种作战人员的葬礼,至于南朝鲜保安局特工的葬礼由金志勋和李德武准将单独找一块不毛之地去草草处理了,美军不回关心韩国烈士。这五十一名美国军人是经过赖斯中校证实亲眼看到阵亡的,其中一部分有身份牌由他带回,而大多数都是根据赖斯中校描述确认作战死亡者,目前只能列为失踪。美国军人的阵亡条件是相当苛刻的。

美国战争部和后来的国防部对战争“阵亡”有独特的界定,这与中国志愿军烈士评定是大有不同的,中国抗美国援朝烈士评定很简单,牺牲在朝鲜,不管是战斗阵亡还是后方遇到轰炸死亡、因公事故牺牲等等在朝鲜或者运输途中,都被列为志愿军烈士,战士负伤后死亡当之无愧也是烈士,而美军则与中国完全不同,这也是为什么美军在朝鲜战争阵亡数字上一再缩水到不可信的原因,因为被列入朝鲜战争阵亡者,可谓条件苛刻。也就是说,能够被列入阵亡的美国军人是“幸运的”,因为评定为阵亡需要诸多因素和条件。

老赵在这里简单说几句。军方定义的“阵亡”是专门指“在作战行动中死亡”(英文简称KIA)。即在战斗中被敌对部队打死或被友军误伤而死,必须是战斗行动中。适用范围是美国地面战斗部队,海军、空军和支援部队包括女性。美国防部规定,阵亡(男或女)不需要自己开枪,但却受到了敌对攻击,并且在战斗中死亡并非来自意外事故(如第八集团军司令官沃克中将的死,就不能算阵亡,他是车祸而死,不能算阵亡),也排除意外车祸、恐怖主义或其他“非敌对”手段。而且阵亡要死在战斗中,且有证明。而大多数战斗负伤,在到达医疗设施之前因伤或其他伤害而死的人,不能叫阵亡KIA,只能叫党OW(死于受伤)。美军在朝鲜战争阵亡者叫KIA,而党OW则不属于阵亡,统计不同,待遇自然不同。

那么,赖斯带的一百多人特战队在行动中都是阵亡吗?不可能,大部分被列为失踪(英文简称MIA),即行动中失踪,而且被列为MIA需要具备“被敌方伤亡,而不是敌方恐怖主义活动的受害者,在他或她的行动地点失踪,没见到尸体,且在那里的行动明显是非自愿原因,这个人就不见了,地点不明,估计可能是死亡,也可能被俘后死亡。

被列入行动中失踪的人,待遇自然不是阵亡的待遇,虽然美国政府和军方已经很确定这个人已经死亡,但因为没有见到尸体,就只能享受战场失踪者待遇。比如在长津湖战役中被我军打死的31团级战斗队指挥官费斯中校,明摆着被我军打死在新兴里,但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结果他的家属六十年一直得不到阵亡待遇,那么费斯中校自然也不会被列入美国朝鲜战争阵亡数字内。后来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似乎觉得这种统计方式太伤死亡者家属自尊心,又搞出了一个党WRIA代替党OW来表示“在行动中受伤死亡”,比照阵亡待遇。

不过由于这次作战行动比较特殊,涉及到美国籍日本人等,所以葬礼也提到了其中十五个韩国特工的名字,不过郑俊勇与权河龙的名字没有被列进去。赖斯坚持认为这两个人是北方的探子。另外,安德斯代表反谍报局单独开辟了一个小公墓的墓地,根据崔忠浩提供的名单,殉职特工三浦、卢英值、宋一宪等CIC派出去的特工人员以及直升机殉职的第五航空队的飞行人员被他们自己列为殉职者。由于没遗体,只能象征性地将这些人的名字镌刻在几块大理石上。

群体葬礼由从东京赶来的中情局远东分部主任詹姆斯上校主持,赖斯中校也悲伤地跟在后面。南朝鲜保安局则由李德武准将高调出席,这位杀人魔王露脸不易,因惧怕暗杀,几乎没人见过他近几年的真容,所以今天若不是有他心腹人郑俊勇和派出去的权河龙等精干特工分队血洒沸流江,美军给予集体嘉奖的优待,他是不会前来的。因没有遗体可安葬,这个简单的葬礼就只能以朗读失踪者和阵亡者姓名来代表怀念,然后牧师在那些没有遗体只有十字架的墓地念叨了一番天国的福音,也就草草结束。

安德斯没有来参加反谍报局的特工葬礼,而是派出林湘和托德上尉,以及全体行政系统的CIC雇员,在汉城的中情局特工和一部分第八集团军情报系统的人也来参加。因为涉及军事机密,葬礼简单,在随军牧师拉着长音的干巴巴的祷告声中,各路特工神色黯然地低头默哀,军方派出的来复枪队对天鸣枪,就算对那些死去的家伙们唱了安魂曲了。

龚剑诚参加完赞礼,就和切尼分开,到明洞的商业区买了些食品和苹果,然后带着一直在身上的姜智媛的私人物品包,到汉城陆军医院看望崔忠浩。北方之行,龚剑诚和崔忠浩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抛开使命与信仰,龚剑诚打心眼里喜欢这位正直果敢聪明的南朝鲜人。廖凯死后,他也很孤独,急需有一位能在感情上填充胸中壮志豪情的好兄弟,所以龚剑诚格外重视和崔忠浩的友谊,也想找到合适的机会,了解崔忠浩,并协助总部将其策反。

这所联合国军开办的陆军医院规模很大,医护人员百分之八十来自世界各地,虽然美国陆军医疗队随军人员管理各个科室,但骨干医生多是援助南朝鲜支援美军,并响应联合国大会决议为美军助威的来自国际红十字组织的英国、法国、瑞典、挪威、丹麦、荷兰、印度等国招募的一流的外科医生,只有一部分护士是美军女兵和当地韩国女兵。

这里的医疗条件非常好,伤兵在这里救治,死亡率远比志愿军伤员低得多,这也是联合国军的优势所在。因崔忠浩负有特殊使命身份特殊,尽管房间很拥挤,但军方还是单独给他僻出一间病房单独养伤。这除了表示对英雄的尊敬和体贴,更主要防止他和别的伤病员交往,无意中透露出中情局的阴谋秘密。

就在葬礼进行之前的上午,东京中情局主管詹姆斯上校接到中情局新上任的常务副局长艾伦·杜勒斯的通知,由于他指挥的行动遭受难以想象的惨败,他的对外情报部门——政策协调署并入OSO即特别行动处(Office of Special Operations)过去特别行动处(OSO)是以日本横须贺为基地从事地方情报活动的小规模组织,人数很少,负责人是威斯纳上校;而詹姆斯的政策协调署是以东京的情报站作为办公地点,由于当时它受中情局和国务院双重领导,因此与特别行动处作为两个部门分头工作,詹姆斯拥有很大自主权。

而如今,詹姆斯的小王国被赖斯中校搞砸了。詹姆斯上校出身军方,本来就不善于运筹这种偷偷摸摸的特务行动,艾伦·杜勒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在欧洲的情报负责人,常年在瑞士的伯尔尼从事谍报工作,尤其擅长颠覆和策反工作,而詹姆斯过去在中国战区,两个人没有多少关系,那么杜勒斯一上来,依靠他的家族势力对中央情报局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因其兄约翰·杜勒斯是美国总统杜勒斯的安全顾问,一种说法是约翰·杜勒斯访问三八线的韩国,曾经在双方军事控制区中间地带朝北方眺望并和韩国人密谋大计,这才导致朝鲜战争爆发。虽然这种舆论不一定可靠,但足见杜勒斯家族在美国的庞大势力。

艾伦·杜勒斯和约翰·杜勒斯是兄弟,外祖父曾在本杰明·哈里森总统手下任过国务卿。杜勒斯的姑父罗伯特·兰辛曾在威尔逊总统手下任国务卿。一家人出了两个国务卿,由于杜勒斯的在国际外交工作出色,他多次代表美国出席各类国际会议。二战后,他协助起草联合国宪章,后出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会代表,国务卿特别顾问,朝鲜战争期间多次为美国帝侵略和战争罪行行径辩护,也是美国和日本旧金山和约的缔造者和推动者,更是美国资本控制政府决策的先驱人物。

艾伦·杜勒斯掌控美国的情报系统,对詹姆斯上校不再信任,这也代表局长史密斯将军对他已不信任,詹姆逊如芒刺在背,所以这次会同安德斯上校单独来到病房探望一个南朝鲜特工,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则表示高级别的慰问,另外主要是想了解情况。两位上校旁敲侧击地询问北方之行的要点,尤其龚剑诚和他从第一次轰炸地逃难到沸流江的离奇过程,最吸引两个特工元老。

安德斯上校如今在李奇微将军面前得到了及时的荣耀,他可不希望崔忠浩胡言乱语搞出一些“莫须有”的疑点来,因而不但询问较少,还进行引导,生怕崔忠浩因为伤痛说些糊涂话,把本不该让中情局知晓的自己的计划内情抖出来,反而引起詹姆斯上校的怀疑,因为崔忠浩讲述的离奇潜伏过程对中央情报局的人来说就像梦一样不真实,如果对不上号,反而引起詹姆斯的怀疑。所以他的引导谈话也有监督之意。

詹姆斯上校面对这个不可能敢说假话的南朝鲜人是一副长者的尊容。除了表面敬重之外,骨子里对崔忠浩也是看不起。但苦于龚剑诚少校和赖斯中校的话都不一定可信,所以他想得到这个唯一的可信的活口的证词,因此姿态很低,问询很细致。他最关注赖斯中校是如何在行动败露后活下来的,他的人马都损失光了,赖斯岂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的神仙?詹姆逊其实也有几点怀疑,即怀疑赖斯别是苏联的红色间谍吧,要是那样的话,他这个主任也就当到头了,所以他也有几分袒护,虽然问的严厉,但心里还是想为赖斯开脱。

赖斯袭击北方的班子里到底有没有内鬼,他心里没底,郑俊勇、廖凯和林大煌都值得怀疑,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问崔忠浩,你看没看见赖斯中校有无必死的举动,其实就暗示他是否焚烧了怀里的密电码。其实,崔忠浩对詹姆斯虚假的探视这一诡异的举动所包含的杀机心知肚明,尤其他特别提醒自己不能随意讲话。

他当然记得一切,当时赖斯中校和志愿军的首长戴靖远交换东西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二十多米看着,也是唯一的见证人,虽然沸流江畔的松树茂密,赖斯中校的手法老道诡秘,可崔忠浩的能力和水平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不用看就知道赖斯豁出去换命的东西是什么,必是中情局的密电本。否则中共志愿军绝不会那么轻松地放他走。

但崔忠浩是个守口如瓶且十分聪明的人,损人不利己,甚至损人利己的话他都不会说。说出去对自己和龚剑诚毫无益处,怎么讲他们都是东方人,和眼前这两个洋人在根本利益上尿不到一个壶里。如果他嘴上把不住,弄不好可能被中情局派人灭口,将绝密的密电副本交给敌人,这是战场的最坏的通敌行为,如果查起来,绝对会让赖斯上军事法庭,他和龚剑诚也会被枪毙。所以他将赖斯中校努力塑造成一个无畏的、悲壮的、倒霉的英雄,说他看见赖斯中校在全军覆没之前,烧毁过什么东西,还砸毁了电台,举起手枪就要自戕,龚剑诚少校和自己才赶到,然后就是那戏剧性的一幕,这一点他没有隐瞒。

“那么多的敌人志愿军,他们又在敌后被包围,为什么中共会放你们安全过了几百里路?”詹姆斯上校不甘心,语气充满了严重的怀疑。“中国人既然知道X19地区有危险,那么又怎么能没有处置方案呢。”崔忠浩对此早有准备,他硬撑起身子,恭敬地对这位上校长官解疑:“上校阁下,您见过志愿军在战场上释放过俘虏吗?”这句话唐突,詹姆斯和安德斯都一愣,似乎不太对题。

“这个嘛我听说过,志愿军释放美军俘虏,在简报里提到过,在长津湖战场很常见,似乎是不想找累赘,不过他们确实不像人民军,对我们的人是非常人道的,一般不押到战俘营,就让他们放下武器逃走了。”詹姆斯看到过内部的战报,对这个情节曾经很有疑问,但崔忠浩这么一问,他方才相信是真的。“不过具体情况,我不知情。”

安德斯上校补充说:“这种事在长津湖战役中比较常见,第三十一战斗团的麦克莱恩上校和三十二团的默里中校阵亡后,几千名拼凑的战斗队失去了有效组织和合理抵抗,在长津湖溃散,被敌人俘虏了一些。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完好回来了,而且目击者称中共军队从未打冷枪。对此我专门做过调查,确如您所言,志愿军比较人道。”

崔忠浩直言不讳地对两位长官说:“中国军队单方面释放战俘,其实也是一种善意的行为,这是中国军人中比较普遍的想法。您若觉得中共真是嫌俘虏累赘就放掉的话,那就错了,阁下。”崔忠浩勇敢地挑刺,这让詹姆斯有些不快,一个南朝鲜小特务,如此放肆地逼问自己,他有些恼怒。不过,为了调查赖斯“费城1号”行动失败的原因,他还是忍了。“我想总共人没有那么多粮食,共养不起,所以不想抓更多的俘虏吧。”

“阁下,我和您的答案并不一样。”崔忠浩说话不留情面,他可不是拿着唯唯诺诺的南朝鲜人。“哦,那么请你讲。”詹姆斯为这个南朝鲜人的勇气折服,等待下文。“上校,其实许多关于志愿军的传闻都不真实。这次我们北方之行,龚少校和我化装成志愿军,融入了敌人队伍里,才切实体会中共志愿军战士不但勇敢,还很善良。他们不是害怕抓俘虏是累赘,相反,他们非常希望抓几个俘虏立功,中国军人的立功心情,是我们难以理解的。

“但上级要求,战场上要宣传志愿军优待俘虏的政策,要打破美国和台湾国民党一直宣扬的共产党的部队不文明的谎言,因此经常有意释放一些俘虏,让这些人回去进行口头宣传,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既不是为瓦解敌人战斗意志,也非让敌人觉得他们大方,仅仅就为了传播一个思想,即在不能抵抗的情况下,中国人民志愿军希望美军官兵和韩国士兵能体面地投降,他们绝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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