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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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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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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烟火》连载

第一十五章 肖友讲故事

肖友在戏班那段日子,就像一颗种子落进了肥沃的土壤,被历史故事里的风云变幻、英雄豪情深深滋养着。其中,薛仁贵一顿能吞下斗米斗面的传奇,就像一颗明亮的星星,在他记忆的天空中闪耀,怎么都忘不掉。

薛仁贵这孩子,打小就命苦,父母早早地就撒手人寰,只留他孤零零一人,无奈之下,只能寄住在叔叔家。他天生饭量奇大,就像个无底洞,叔叔家本就不富裕的日子,被他这一吃,就像原本平静的小湖被投入了巨石,经济压力“咕噜咕噜”地冒了起来。薛仁贵是个有骨气的孩子,他不忍心拖累家人,更不想天天听婶娘在耳边唠唠叨叨、指指点点,就像一只想要挣脱牢笼的小鸟,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叔叔家,踏上了那条充满未知、像迷雾一样的流浪乞讨之路。

有一天,他拖着疲惫又饥饿的身子,辗转来到了柳员外府前。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去乞讨。家丁看了看他,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随手扔给他一个馍。家丁转身走的时候,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瞧这人身强体壮的,干啥不行,偏偏伸手乞讨。”这话就像一根针,扎进了薛仁贵的心里,他心里五味杂陈,就像打翻了调料瓶。但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不失尊严地大声回应道:“不是我懒惰,是雇主供不起我饭。”这声音,就像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的一声钟响,恰好被柳银环听见了。柳银环可是柳员外的掌上明珠,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朵,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她已经二十有余了,却还没找到合适的夫婿,就像一颗等待被发现的珍珠。她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了好奇,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她走出闺房,想去看看这个说话特别的人。

薛仁贵站在那里,虽然衣衫褴褛,就像一件破旧的衣服,但难掩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他的脸庞宽阔,腰板挺直,眉宇间流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气,就像一位隐藏在民间的英雄。柳银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就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轻启朱唇问道:“壮士,你究竟拥有多大的力量呢?”薛仁贵听了,爽朗地一笑,那笑声就像一阵春风,吹散了周围的阴霾,他回答道:“饭吃得越多力气就越大,可是现在我还饿着肚皮呢。”柳银环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可不能说大话!”说完,她转身吩咐家丁:“带他至厨房,让他饱餐一顿后再来见我。”

薛仁贵走进厨房,就像一头饥饿的狮子冲进了羊群,风卷残云般将剩余的饭菜一扫而空。不一会儿,他就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柳银环面前。柳银环关切地问:“可曾吃饱?”薛仁贵谦逊地回答:“只算半饱。”柳银环心里暗自赞叹,这饭量可真不小啊。她随即指向门旁那尊沉甸甸的石狮子,就像指向一个巨大的挑战,说道:“你把它搬到当院。”只见薛仁贵就像抱着一个孩童一样,轻而易举地将石狮子夹在腋下,稳稳当当地移至院中。他放下石狮子后,问道:“放这里对不对?”那石狮子自立于门前多年,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从未有人撼动分毫,此刻竟被薛仁贵轻易移动,柳银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正欲赞许,却灵机一动,改口道:“还是搬回原来的地方吧。”薛仁贵听了,没有丝毫迟疑,再次轻松地将石狮子放回原位,整个过程脸不红、气不喘,嘴角还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就像一个凯旋的将军。柳银环脱口而出:“真是好力气!”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调整语气,问道:“刚才你说没吃饱,让你敞开肚子吃能吃多少?”薛仁贵自信满满地回答:“斗米斗面,不在话下。”那语气,就像在说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言语间尽显豪迈。

柳银环听了,立刻差遣下人妥善安排薛仁贵当晚的住宿,并特别嘱咐晚餐务必让他尽兴。下人知道小姐的心意,就像接到了重要的任务,不敢有丝毫懈怠,精心筹备的晚饭分量比平日倍增。随后,他们恭敬地请薛仁贵先去吃饭。餐桌上,薛仁贵毫不客气,入座后就像一台开足马力的机器,迅速展现出他惊人的食量,风卷残云般将食物一扫而空。一旁侍奉的下人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就像看到了什么神奇的景象,惊叹不已。等到其他长工收工回来吃饭时,饭菜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就像被一场暴风雨席卷过一样。下人知道事态严重,就像遇到了一场危机,连忙向柳银环禀报详情。柳银环心里想,若今天不让薛仁贵吃饱,传出去柳家的脸面往哪儿搁?于是,她吩咐下人继续做一顿饭,要多做,别怕剩饭。薛仁贵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了真正吃饱的滋味,那份满足就像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甘霖,让他不由自主地反复深呼吸。

次日清晨,柳银环亲自前往厨房核实情况,她就像一个严谨的侦探,问道:“那人说的斗米斗面有多少水分?”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小姐的话,一斗面只多不少。”柳银环神色凝重,就像天空即将下雨,轻唤管家至前,细声询问:“目前府中可有亟需处理的繁重事务?”管家恭敬地回禀:“禀小姐,待田间劳作告一段落,便计划着手起羊圈。”柳银环进一步探询:“起完羊圈需要几个人?干多长时间?”管家答道:“五个人差不多起三天就起完了。”柳银环略一思忖,就像在脑海中谋划一场战役,随即吩咐:“既然如此,便让那位食量惊人、力能扛鼎的薛仁贵负责此事吧。”说完,她轻移莲步,返回闺阁之中。

薛仁贵就像一个大力士,力大如牛,做这点活儿对他来说就像小菜一碟。他拿着铁锹,一铁锹厚的羊粪,他一脚就能踩到底,要不是铁锹把的强度受限制,他一次能起更大的块。他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活儿干完了,还把羊砖整齐地码放成墙,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工匠。柳银环心服口服,就像一个学生被老师的学识所折服,遂向父亲详尽叙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父亲听后,也对薛仁贵的非凡能力赞叹不已,就像听到了一个神奇的故事,当即决定将其留在府中重用。

恰逢此时,家中拉运粪肥的老牛不幸病倒,就像一个忠诚的伙伴突然离开了。薛仁贵便主动请缨,每日拉着牛车,往返于田地之间。过了些日子,柳家新盖的一处房子压栈,四方邻里纷纷前来相助,就像一群蜜蜂聚集在一个蜂巢周围。其中,最为艰巨的任务莫过于合力抬起沉重的大梁,稳稳置于屋脊之上,这就像要举起一座大山,需十数壮士齐心协力方能成行。正当众人集思广益,商讨对策之时,薛仁贵挺身而出,就像一位英雄出现在关键时刻,淡然笑道:“用不着那么多人。”说完,他竟轻而易举地将大梁高举过顶,目光炯炯,就像两颗明亮的星星,询问指挥者:“放哪里?”此景一出,指挥者及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就像看到了天外来客,半晌方回过神来,慌忙指向既定位置,连声呼道:“放这里。”薛仁贵闻声而动,动作行云流水,大梁稳稳落位,无丝毫偏差,就像一颗精准的子弹击中了目标。得益于薛仁贵的参与,此次压栈竟提前半程圆满告竣,从此,薛仁贵的力大如牛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像一个热门的话题,大家都在谈论。

柳银环对薛仁贵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从寒冷的冬天突然进入了温暖的春天。她开始以全新的视角审视他,处处留意他的一言一行,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意与好奇,就像一个探险家发现了一片新的领域。

作为家中的掌上明珠,柳银环自幼便享受着父亲无微不至的宠爱与栽培,就像一棵被精心呵护的幼苗。尽管父亲不谙文字,却深知教育的重要性,就像一个明白事理的家长,特地聘请了私塾先生入府,亲自督导她的学业。柳银环天赋异禀,智慧过人,对《四书》《五经》及孔孟之道有着非凡的领悟力,就像一个天生的学者,常能信手拈来,侃侃而谈。每当父亲尝试以商贾之道与她交流时,她总能以孔孟的深邃思想作为反驳,两人因此时常争论不休,气氛热烈而紧张,就像两把火在相互碰撞。

转眼间,柳银环超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尽管媒妁之言纷至沓来,却无一能入她法眼,就像一颗挑剔的宝石,对普通的石头不屑一顾。在婚姻观念上,她与父亲之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分歧,就像两条不同方向的河流。父亲坚信“事在人为”,常以自身奋斗历程为例,鼓励她积极把握命运,就像一个勇敢的战士在鼓舞士气;而柳银环则深受孔孟思想熏陶,秉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人生观,对婚姻抱有顺其自然的态度,就像一片随风飘落的树叶,随遇而安。

一日,这对父女再次因婚姻问题争执不下,情绪激动,言语间火药味十足,就像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父亲一时气急,竟脱口而出,要将她许配给家境贫寒的薛仁贵,试图以此堵住她的“天命论”。未曾想,柳银环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以一贯的坚定回应:“父亲之命,女儿自当遵从,这或许正是命中注定。”父亲怒不可遏,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最终决定:“既然如此,你明日便随那薛仁贵离去吧!”面对父亲的决绝,柳银环只是淡淡一笑,应声道:“既已注定,我必认命。”随后,她找到薛仁贵,平静地告知了父亲的决定。薛仁贵闻言,礼貌地向柳员外辞行,随后便带着柳银环,踏上了新的生活旅程,就像两艘船驶向了未知的海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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