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昌臣因祸得福。“七香露”不仅获选贡茶,更得乾隆皇帝亲自赐名“皇恩七香露”,并下旨彻查诬告之人。
离开京城前,刘墉私下召见伍昌臣:“皇上对茶晶石很感兴趣,命你详查矿脉,绘制图本进呈。”
回程路上,程启山兴奋不已:“昌臣,咱们发了!贡茶资格,皇商身份,还有……”
“祸福相依。”俞静澜却泼冷水,“茶晶石矿一旦公开,必引觊觎。”
伍昌臣深以为然:“师父,我想先探明矿脉规模,再做打算。”
回到伍家台,全村张灯结彩,如同过年。林小荷已完全康复,站在村口翘首以盼。见到伍昌臣,她眼中闪着泪光,却碍于众人,只远远施了一礼。
当夜,俞静澜带伍昌臣和程启山秘密前往矿脉所在的山谷。月光如水,照得谷中雾气氤氲。老人拨开一处藤蔓,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进去后紧跟着我,莫要乱摸乱碰。”俞静澜点燃松明,率先进入。
洞内初极狭,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伍昌臣倒吸一口凉气,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四壁嵌满淡蓝色晶体,在火光映照下如梦如幻。
“这就是……茶晶石矿脉?”程启山声音发颤。
俞静澜点头:“我三十年前云游至此发现,一直秘而不宣。”他指向洞壁,“看那些纹路,像什么?”
伍昌臣凑近观察,晶体排列成奇特的羽状纹路:“像……茶叶的脉络?”
“不错。此矿与茶树同源共生,乃天地造化。”俞静澜用镐敲下一块,“唐代贡茶‘玉露’,就是用此矿水浇灌而成,后失传。”
三人深入矿洞,发现内部四通八达,主脉绵延数里。更令人称奇的是,洞中央有一眼清泉,泉底铺满蓝色晶体,水质甘洌异常。
“这就是灵泉源头。”俞静澜掬水饮之,“我怀疑与更深处的矿脉相连。”
伍昌臣突然想道:“师父,若用此水大规模灌溉……”
“不可!”俞静澜厉声打断,“此泉每日出水不过三担,过量取用必损矿脉灵气。茶道贵在平衡,贪多必失!”
正说话间,程启山突然惊呼:“有人!”
黑暗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赵三刀从阴影中跃出,满脸是血:“快走!有埋伏!”
话音未落,数枚弩箭破空而来。俞静澜一把拉过伍昌臣,箭矢深深钉入石壁,嗡嗡作响。
“是盐茶道的人!”赵三刀咬牙道,“他们跟踪我们……”
“分头走!”俞静澜当机立断,“昌臣随我来,程兄和三刀走另一边!”
伍昌臣跟着师父向矿洞深处奔去。身后追兵的火把如萤火般闪烁,喊杀声在洞壁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