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崧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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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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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国》连载

第三百零二章 争锋豫皖边(95)

自从人类主宰这个世界以来,在自私和贪婪这两个名词下的恶性竞争一天比一天加剧,我们的脚步从战争走向战争、从毁灭走向毁灭,没有一天停止过,没有一天喘息过,全人类所有的脚印无论过去的现在的还是将来的无不都是踩着生命的尸骨从过去走来、再走向我们不会太远的未来。

生命间的进化是一种劣式的悲哀式的竞争进化,因为 恶性竞争而起的战争从古至今连绵不断,战争本身彻底转化成了一种没有人性的罪恶,这种罪恶应该受到呵斥和谴责,什么时候因为无限的恶性竞争所引起的必然的战争受到所有生命的鞭挞和摈弃,我们生命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方向才能改变,我们人类以及所有有幸剩下来的生命才有希望。我们应该一起痛斥战争,彻底用生命的友谊理解毁消战争这个词语,让它永远从人类的字典中消失,只有这样我们人类才能走出无边无沿的灾难和苦海,让杀戮和毁灭没有立足之地,只有这样,我们每天升起的太阳才是新的,我们每天呼吸的空气才是干净的、没有血腥味的,我们人类发出的所有声音才能是歌唱和笑声。

张豫东坐在那棵大树下、坐在1938 年这个深秋,在这无限炮火的岁月里一遍遍对生命 对人类 对生命与生命之间的那种竞争所带来的战争进行深刻的思考和反省,他用自己痛苦的思绪跋涉在生命的历史长河中 在人类行进的河岸边一遍遍寻找生命存在的目的和意义,以及伴随着生命存在的无边无沿的战争的孽海深源,他从眼前炮火硝烟的世界想到生命的当初,又从生命的当初越过生命走过的漫长岁月想到眼前硝烟滚滚的战争地狱,他一遍遍的试问 一次次的喟叹地寻找着这个战争恶魔的出处,他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不断地假设和求证,在求证中追逐着战争的影子,寻找着战争诞生的原因。

仔细想想,作为生命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开始了和上天的冲突,因为我们的世界是以自我出发的世界,我们总是以自己为中心用我们局限的狭隘的思维来观察 诉求我们能够欲望的一切,我们总想着把我们这个世界上固有的上天之作的存在按照我们的意志改变成理想的存在,所以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开始了把理想变成现实的自己意图的世界,我们这种改变的意志和欲望就不可避免的和这个世界上我们所能触及到的任何的偶然存在发生永远也不可挽回的冲突,包括我们人类本身,我们在对人类自身的改变中,因为意志的不同产生的改变矛盾就会上升和激化,这种现象的后果就是直接以暴力的形式来化解和完成的, 这种暴力的对抗由单个上升到群体,再由群体上升到地域,这种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和对抗就是一种定义上的生命战争。

李淑仪睁开眼睛吃惊发现身边的被窝是空的,她翻了一个身,微笑着看到门外明亮的清晨,小鸟正在房屋周围的树上对这个美丽秋日的早晨进行欢快的歌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又一个幸福的夜晚过去了,她把身子轻轻地翻转过来重新闭上眼睛,隐隐的幸福的感到自己的下腹有点疼,她用手轻轻顺着小腹摸下去,一种完美女子的幸福感顿时涌上心头,这一生 她终于又一次以一种女子幸福的出现在心爱男人的生命中, 他的暴力让她现在回忆起来依然激动得心噗噗直跳, 她渴望这种暴力,她渴望这种暴力下的电闪雷鸣。

因为生命本身就需要激荡 需要颠覆 需要翻江倒海中的万劫不复。

她的生命之地是一块干涸的土地,在龟裂的生命现象中,她渴望那种男性生命暴力下铺天盖地式的疯狂宣泄,那种来自异性生命中的暴雨催促着她那一块龟裂的土地丰润地走向生命的繁衍季节。

她慢慢睁开一双带有睡意的美丽的眼睛,这时候她不听也不想接受来自于她幸福之外的任何声音搅扰她对昨夜幸福的回味,此刻她的沉浸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令她贪婪不止,在自我的微笑中,她甚至惊奇生命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非要这样为什么必须要这样呢?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她只能用“因为她是女人”这几个字来敷衍自己。

昨晚 他是那样的粗鲁 是那样的不由分说,疯狂的把她置于他那不顾一切的暴力之下,在他对她生命酮体的蹂躏和覆盖中,她满足地贪婪地迫不及待地接受了属于他的一切,在那个天塌地陷的时刻,她有多少次都在浑身颤栗的呻吟中失去了生命意识,在那一刻 她的世界在他暴力的摧残下变得凌乱不堪、变得模模糊糊、变得若有若无;在那一刻,她多少次都在他野蛮的呼啸中、在她生命的意识里、真切地感到自己的酮体长出一双飞翔的透明翅膀;在那一刻 她在他那完美的暴力的天空下幸福地飞翔,并且一声声地无意识呼唤着那个她一生都痴爱着的雄性生命;在那一刻他属于她,他不再属于她之外的任何尘世的世界;在那一刻她幸福地失去了自己和他无悔的幸福的融成了一个整体;在那一刻,她的生命意识在他暴力的幸福的摧残下变得空洞不可救药……

李淑仪闭上眼睛幸福地回想着昨夜那个让她心魂顿失的夜晚,她满足了,她又一次得到了她应该得到的一切,因为拥有了这个幸福的夜晚,上天让这个沉溺在幸福中不肯出来的女人拥有了属于她的整个世界,她在床上静静闭上眼睛,带着幸福的微笑躺了一会儿,做一个深呼吸轻轻掀掉身上的被子缓缓坐了起来,她并没有随机穿上衣服,而是坐在床头微微地笑着。

唉!在上天无数次的设计中,它失手把女人设计成了一种被交配的快感型的动物,在这个万千的生命世界中,这种雌性的生命,她利用被占有的一种被动方式打败强悍的暴力的霸道的雄性对手,并且以这种被动赢得了生存 赢得了地位和尊重,这就是生命一种被动式的伟大的生存方式,让我们无可奈何又不得不为她们的生命表现进行赞美和讴歌。

李淑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慢慢起来了,用一把小梳子梳理她那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突然门外警卫喊了一声:

“报告!”

她转过身来微笑着对那个小眼睛战士说:

“司令不在,有什么事吗?”

“报告夫人,在柳林口,我们的巡逻队抓获十多个鬼鬼祟祟的可疑人员,他们口口声声说认识张司令,他们要找司令!”

这时候她也不知道张豫东去了什么地方,她知道丈夫早上有个散步的习惯,他喜欢早晨森林的幽深和宁静,李淑仪用小木梳一拢头发,对那个焦急的警卫说道:

“司令 可能去后面的树林散步,赶快去找吧!”

警卫转身向小屋后面的树林跑去,看到张司令在特务团长赵铁良的不远处,他跑过去把情况给赵铁良简捷说了一遍,赵铁良疑惑的问道:

“是什么人?”

“他们什么都不说,只是认识张司令,要见张司令本人!”

警惕性很高的赵铁良抬起眉头盯着那个警卫员:

“在哪里?”

“在柳林口的一片草地上!”

“好 我把这个情况马上向司令汇报!”

说完 赵铁良过去向张豫东报告,张豫东马上回过头来警觉地问道:

“干什么的?”

“不知道!”

“有多少人?”

“十多个人!”

张豫东停了一会儿:

“走 带我去看看, 这么严密的地方, 他们怎么知道, 还居然直接到这里找我?”

张豫东想到这里不禁地有点脊骨发凉,他带上警卫翻过落雁丘 穿过青草滩来到密林西面的边缘边上,只见远处有十多个人已经被铁血军巡逻队所控制,他走过去第一眼就看出了站在前面的那个青年,就是他在储庙遇到的救命恩人张苍海,在菏泽大战中他身负重伤,如果不是偶然在储庙遇到这个医术高超的外科医生,他的小命早就呜呼哀哉了。

张豫东冲上去大叫着,那个戴眼镜的青年眼睛一亮想迎上去却被巡逻队制止了。

“哈哈……张医生 怎么是你啊?”

巡逻队一看张司令和那个人如此的熟悉,就带着惊奇的眼光往后退了一步,那个叫做张苍海的青年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急走两步就和张豫东拥抱到一起,张豫东惊诧的说道:

“哎哟……张医生 我做梦都想你啊!想不到在命运的安排下,我们又一次相遇了,这不是做梦吧!”

张苍海紧紧地握着张豫东的手说:

“汉召 不是梦……不是梦……离开你的日日夜夜里,我做梦都想见到你, 悔不听你的劝说,兰封战役之后,开封就沦陷了,由于是美国教会医院,我们的那个院长瑞德相信什么国际公约,他相信日本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可结果恰恰相反,我们的教会医院完全成了日本鬼子的军用医院,医院的医生完全成了日本军队的军医,成天成夜的为那些在中国土地上杀人放火的恶魔义务治疗,我们都是中国人,你想一想,一个医生虽然一切为了救死扶伤,可是 他们一个个都是屠杀我们的刽子手,双手都沾满我们同胞的鲜血,我对他们恨之入骨,不想给他们治疗,可是 我们赤手空拳,没有任何办法啊!”

“张医生 你们的爱国之心我很感动,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逃出来的?”

“唉!汉召 说起来话长,不是一两句所能说完的!”

“好 好 好……哎! 张医生 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这些先生呢!”

“哈哈……我都忘了……这个青布长衫是我的同科医生杨雨亭,他后面的两个一个叫王程敏 一个叫肖云清,哎这个年龄大一点的是秦正英,左面一个是叙幽兰一个是赵新晨,我们一共 13 个人,其中五个是外科大夫,七个是内科医生,还有一个麻醉师,就是这个瘦瘦的小个子 江波!”

“哈哈……张医生,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完整的野战医院啊!看到这些宝贝,我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们,你这是给我们铁血军雪中送炭,从此以后部队里流传的‘不怕战死就怕负伤’的口头禅将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消失!”

张豫东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和认识:

“啊!我尊敬的人间天使,铁血军欢迎你们,欢迎你们!”

“张司令 为了国家 为了民族……我们一起的拼杀吧!”

“哈哈……走,张医生 带着这些朋友回我们的家!”

张豫东准备安排他们吃饭,张苍海一把拉住他:

“不要管我,你先安排我们这些同仁去吃饭,我有急事得赶紧告诉你!”

大家陆陆续续跟着赵铁良走了,他拉着张苍海问道:

“张医生 什么事情这么急?”

张苍海近视镜往上推了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医院原本在开封鼓楼和皇协军第 2 师师部离得不远,师长郑日中是一个铁杆的汉奸,经常帮助日本鬼子在那一带屠杀和奸淫老百姓!”

张豫东突然听到一个曾经熟悉的名字:

“停停……张医生,你刚才说什么郑日中,这个名字怎么和我以前的仇人的名字一样啊?”

张苍海停住话头:

“嗯 这个大坏蛋在七七事变以前原是北平城里的警察局长,落职后一直闭门在家,日本鬼子打进北平城,他不甘寂寞摇身一变就带着旧部成了皇协军第 2 师师长!”

张豫东咬着牙说:

“这个没死的老王八蛋 人渣 还是当了汉奸,有和他狭路相逢的那一天!”

“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他是我的大仇人!”

“汉召 怎么回事呀?你把我弄蒙了!“

张豫东嘿嘿一笑:

“这事太复杂,以后我再慢慢地给你说!”

张豫东截住话头问道:

“快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张苍海焦急地说:

“汉召 铁血军赶快转移吧,鬼子已经知道你们在这里,正在四周调遣兵力准备进行围剿!”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个内科大夫给 2 师一个团长蔡玉斌的小老婆看病,无意中听那个团长说出来的!”

“是这样……”

“你又是怎样来的?”

“两天后,汉奸部队带着我们医院组成的医疗所就开往兰封,当天夜里就被八路军给袭击了,本来就不想跟着这帮汉奸龟孙干,我们十三个人趁天黑翻过被炸塌的兰封城墙就跑了出来,开始我们是想找八路军跟他们走的,可是人家打得快 也撤的快,我们连人影都没有见到,没有办法,趁天黑我就带着他们往民权方向奔,因为惊慌再加上黑夜风沙突起,睁不开眼,迷迷糊糊跑了一夜,到天亮一打听,来到了张飞镇,碰到个老头问我们是干什么的,大家都是中国人,我就实话实说,我们是从兰封城里逃出来的医生,找抗日队伍的,那个老头上下打量我们一番,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皮问道:

‘你们真是找抗日队伍的……嗯 你们总不是日本鬼子派来的汉奸探子吧? ’

我满身泥土焦急地说道:

“大爷 看看我们这一身你都知道我们连滚带爬地逃了一夜,这像探子吗?再一个我们都带着医疗器械……我们真是从兰封城里逃出来的医生。”

那个老头半信半疑转身就走,我上前一步拉住他:

“大爷 实话告诉你,我们从汉奸部队里逃出来的,知道鬼子和汉奸将要消灭张飞镇东沙丘林海里的铁血军。”

我这句话一出口,老人不再怀疑,立即把我们带到镇东面的一条路上,站在镇边的大树下用手向东一指说:

“往东南就是他们的营地了,你赶快给他报信去吧!”

就这样我们按照他指的方向一路狂奔而来。

“哈哈……你们辛苦了 张医生,我代表铁血军一万多将士谢谢你们!”

“什么汉召......你们铁血军有一万多人吗?”

“是的!”

张苍海瞪大眼睛:

“汉召 不会吧!怎么这样快?就是神人吹气也不会这么快呀!”

“哈哈……张医生 这是真的!”

“遇见你们时才一百零几个人,怎么转眼变成了一万多人,你会变戏法吧!”

“呵呵……什么变戏法,我张汉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这才几天啊,就是吹糖人你把嘴累歪也吹不出来一万多人哪!”

“呵呵……张医生,不是我们张汉召有什么本事,而是全国老百姓要抗日,他们的愿望迫切,我只是站在高处振臂一呼罢了。”

“汉召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但凡有点良知的中国人看到小鬼子在我们家乡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谁又能咽下这口气呢?不要说那些热血青年,就我们这些手无束鸡之力的医生都想拿起武器和小鬼子拼!”

“呵呵……张医生 不要你拿起武器和小鬼子真枪真刀的干,我只要你们用手术刀听诊器就行了,你们手中的这些武器的威力远比我们手中的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大得多,你们一个人至少顶我们一个营的战斗力,啊 不, 一个团 一个团!”

“汉召 我们哪有你说的那样玄乎啊,没有没有……平心而愿,我真想把手里的手术刀扔了,从地上拾起一把大刀和小鬼子拼个痛快!”

“不 不 不……你们在我们铁血军里是宝贝,我才不舍得让你们冲锋陷阵呢,谁用一个团来换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答应!”

“我们哪有那么大的价值,汉召 你高看了 高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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