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815 团正在山洞里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一片机群轰鸣,团长陆正峰第一感觉遇到了空袭,他连忙跑出洞口向恐龙谷方向一看一片火海,知道出操的兄弟们遭殃了,话音刚落,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头顶上飞机俯冲而下,倾刻间洞口周围树木纷纷倒落, 他被警卫员迅速拖进洞里,天崩地裂,大地仿佛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在山洞里感到像飘摇在大海中的小船孤独无助,经过一阵疯狂倾泻,这群空中强盗离去了,陆正峰带着部队出去救援,爬到南面的山脊看到同时遭殃的还有山沟里的小村庄,他们立即冲了下去,到处是大火,到处都是死人,他们陆续跑了几个村庄连个活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周迅雷摇了摇头:
“亏你带着人出去了,看看你的山洞已经被封死,不然的话,你们非得活活闷死在里面不可。”
看到 815 团安然无恙,周迅雷命令陆正峰再找一个山洞安顿部队,说完 就带着小刘向东面的恐龙谷赶去。
山坡上一片狼藉,路两边稠密的森林一片片被炸倒在地,他们边走边往下看,恐龙谷底的松枝人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一片片爆炸过后一个连着一个的巨大的深坑,松枝人方阵经受了小鬼子无数的炸弹。
周迅雷当初突发奇想,在魔鬼风袭击之后立刻命令部队在老营盘扎上松枝人,他知道 我们和小鬼子从东面和北面隔河对峙,鬼子的飞机几乎天天对郑州进行轰炸,嵩山离郑州不远,这里虽然是后方,但是对于几乎没有任何防空武器的中国军队来说,中国所有的地方都是小鬼子随时随地进行轰炸的前方,从 6 月份开始,A 军在这里住了大半年,精于侦察的小鬼子也许早就把嵩山里的 A 军侦查清楚,这样准确的大轰炸,可以这样说绝对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有计划 有预谋 有目标的,出动这样庞大集群,不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小鬼子一下子也出动不了几百架的大机群对一个目标进行毁灭式的突袭,上千吨的航空炸弹投了下来,袭击的目标在猛烈的轰炸中灰飞烟灭,小鬼子自认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飞机回去之后,也许他们正在推杯换盏祝贺轰炸成功呢。
看到眼前的一切,周迅雷满腔怒火:
“小鬼子 菏泽大血战我们 A 军都没有全军覆没,兰封战役我们 A 军也没用灰飞烟灭,想用这种偷袭彻底抹掉我 A 军,呸!简直是做梦!”
想到这里 周迅雷这个平时对什么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子仰望天空对老天爷怀抱着一颗感激的心,他相信如果不是老天爷用十几年不遇的魔鬼风把他们在恐龙谷驻扎半年之久的部队逼上山洞,刚刚完成补充的 A 军就会在大雪之后黎明时分的酣睡中彻底灰飞烟灭,他冥冥之中感到上天在帮助他周迅雷,每当他和部队陷入灭顶之灾的时候,天空中那个一相不冷不热的老天爷都会给他点化,让他及时的规避危机,这时候老天爷在周迅雷的心中真的从天空走了下来,彻彻底底走入他的心中,他觉得老天爷也非常有正义感,当然这个老天爷是中国人的老天爷,他出手帮助的也肯定是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华夏民族,现在这个民族大难降临,他高高在上看得清清楚楚,也许不忍心华夏民族覆灭,他在冥冥之中对这个正在为了生存进行苦斗的民族予以无形的帮助。
魔鬼风就是老天爷对 A 军冥冥帮助的一个最好例证,如果不是魔鬼风把他们逼上山洞,A 军两万六千多条生命就会在恐龙谷被铺天盖地的炸弹所毁灭,感谢老天爷 感谢他的魔鬼风,如果不是这些,恐龙谷就是 A 军的葬身之地了。
有时候 所谓的命运和天神是看不见 是无形的,甚至说不存在的,但是它们总是以一种有形无形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的冥冥之中,左右着我们的生死存亡,在关键的时候让你脱离危险,得意忘形的时候让你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在人的心目中老天爷等都是一种万能的 无形的永远看不到的天神,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时候是根本不存在的,可是它往往在关键的时候掌控着人们的命运,让人们顶礼膜拜,左右着人们的思想意识,给人们以巨大的无形的威慑,比如天塌地陷狂风暴雨 酷暑严寒可怕的迅速蔓延的疾病,这些对于人们来说都是现实的 有形的 无法抗拒的,正是这些有形的东西才让人们确确实实感到它的存在,不能将它无视,所有的神对于人来说都是神秘的至高无上的 都是充满万能的,都可以随时随地有形无形的出现在人们的前面,对人的行为进行鼓励和威吓,让人们不要沉迷,时时保持清醒,突兀着万能的神的存在。
周迅雷确确实实感到了神的存在,这种存在不再是一种形象,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立在头顶上的时时刻刻注视着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存在。
神是一种虚拟的东西,说到底它是一种存在运动规律的总揽者,存在本身在生命的概念中分为意识存在和非意识存在,这中间只有一个词语能够把它们完全贯穿,那就是运动,因为所有的存在都是运动的变化的,所有的存在都是以运动而存在,在存在的大概念中,根本就没用非运动的存在,所有的存在都是建立在运动之上的,有形的 无形的 可知的 非可知的都是如此,都是以运动为前提为基础来书写存在本身的,所谓神本身就是这种运动规律的总揽者,它是虚拟的非存在的一种,神是生命无法解释的一种理想结果。
生命把它万能化 一切可以掌握化可知化,这是生命思维的一种最高级的形式化而已,把一切都置于不可否定的位置,在描述存在本身时,这是可知化 理想化固定化束缚存在的一种局限概念,说到这一点,我想再次阐述自己的思想,宇宙是无限的 存在是无限的,我们人类的思想貌似无限,可它终究是有限的,根本无法把存在本身概念化,可我们总是固执的执意要为非可为之事,所以我们得出来的一切概念都是局限的,跟存在本身相差甚远的思维极限化的最大诉求罢了,并不能也不可能把存在穷极化,神这个字眼就是我们这种诉求的结果。
我们作为生命作为一个普通存在的特殊形式,我们拥有了思维,既然我们的存在又经过思维化,那么我们打着伞在雨中行走也不失是一种欣慰的诉求,虽然我们局限在我们的局限中,但是对于生命来说,这就够了,我们没有必要去了解清楚头顶上的天空 脚下的眼前的一切,这样足够我们验证生命自身的存在了,我们作为一种思维化的生命存在足矣,我们未知的一切用神这个字眼来告慰安抚自己不安的无着落的心灵是无可厚非的,神是生命思维化的必然结果,它是死亡面对存在本身的一种寄托形式,没有这种寄托,我们的灵魂将会虚化,如果是这样,我们的生命将是很可悲的 很可怕的,我们倾向存在的神存在,因为我们永远跳不出存在思维化这种局限,如果不接受神的存在,我们将无法面对存在本身面对自己,如果一个生命活在面对世界的无视当中,那么这个生命就会陷入不可自拔的空洞化,我们不想把自己空洞化,只能接受神 接受所有思维赋予神的万能,接受神的一切概念化的内涵和外延,只有这样我们的生命才能在虚拟中真实化,尽管我们从内心里对这一切非常抵触,我们明明知道这种概念本身是缺陷的甚至错误的 是非存在的,但是为了自身生命不堪空洞化虚拟化,我们必须接受这一切来安顿自己的灵魂 来安顿自己生命的真实性,如果不这样,我们拒绝一切,就等于拒绝生命本身,这是一种非常可怕和悲哀的事情,我们不想 也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所以我们在自己的存在思维的局限中接受这一切,接受心中这个万能的存在者,并且把它生命化 人类化 情绪化,只有这样我们接受起来才会在相对中容易些 立体些真实些,生命的一切都是从接受开始的,在生命这种无可奈何的接受中,神这种万能的思维化的存在就是其中之 一,所以在我们的视野中,我们存在的这个生命世界到处有神,一切都在生命存在的神化中,这样生命思维化的世界才能具体化,这就是思维局限化的结果,神这个名词就是最好的例证,我们之所以能够完全接受恰恰就在于此。
我不可怜 不悲哀我们生命的局限性,我觉得我们生命活在这种局限性里是一种明智 是一种聪明,它虽然是一种局限 甚至于有时候是一种自欺,但是我们生命活在这其中是一种安定 是一种心神自安,我们接受这一切就像我们心安理得的接受我们自己一样,我们深深的知道拒绝这一切的严重后果就是生命的疯狂化 精神的崩溃化。它是一种深渊,我们应该退而远之,我们如果不慎跌进去,没有任何人能够救我们,因为那时候神却不存在,我们在拼命的挣扎中只能陷入绝望和灭顶,让我们接受神吧,尽管我们明明知道它是不存在的,接受了神就接受了我们自己的灵魂,一个没有灵魂的高级智能化思维化的生命是可怕的,就像那大海里死亡之后只剩下蟹壳的螃蟹一样,我们眼前看到的一层层翻卷的波浪是虚无的 空洞的,尽管那个时候我们两只死亡的眼睛望着浪花点点的大海,我们的灵魂也是死亡的 不存在的,因为我们的存在中没有了至高无上的万能的神。
突然的大轰炸虽然对 A 军来说有点措手不及,但是对周迅雷来说似乎是一种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他对这场看上去很突然其实冥冥之中已是必然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惊奇,在这场针对性很强的大轰炸中,A 军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虽然大轰炸对那支出操的部队来说是一种不可知的突然性,但是几百架飞机的攻击目标都对准了那些摆在恐龙谷老营盘的松枝人,这些非生命的形象在恐龙谷替那些有血有肉的生命承受了一场铺天盖地万劫不复的地狱式的大灾难,在这场大灾难中,它们以自己的生命形式在炼狱般的大火中灰飞烟灭了,而真正应该承受这场大灾难的生命却躲过了可怕的突如其来的灾难。
说句实话 他发自内心的得感谢那场十年不遇的魔鬼风,正是那场魔鬼风以四十多人生命的代价让他们彻底放弃恐龙谷搬入山洞,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有时候不怕你不信,冥冥之中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这样的突然摆在你的面前,不管你多么的固执,却不得不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感谢神感谢那些意影之外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以神鬼名词出现在整个概念中的被我们虚拟化的存在,让我们这些无神论者面对这样突然可怕的事实,不得不从内心深处极端矛盾的发出一种感叹————天助我也!
面对物象生命存在之外的这些非物象的能力不可估量的存在,我们这个时候虽然在内心极端矛盾中不得不认为存在的存在,这些非物象之外的东西虽然常常被那些彻头彻尾的唯物论冠以为自然现象,但是这些自然现象的连贯性和效果性就会以一种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震撼那些曾经固执得如花岗岩一样坚固的心灵,其实 在这个世界上,面对不可抗拒不可解释那些连贯的非连贯的对我们生命心灵产生极大冲击的自然现象,那些坚定的不可动摇的信念者是不存在的,生命面对不可知不可解释的自然力量总会或多或少或大或小被那些自然力量背后的具体化而又虚拟化的万能存在所震慑,它就是神,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可又万能的威严不可侵犯的形象是一种不可抗拒的震慑和敬畏,神它是存在的,它是不存在的,它出现在生命的灵魂中是一种不可逃避的矛盾,有与无永远冲击着 永远立兀在我们的灵魂里。
神的存在与否,在人类的心灵里一直都是一种无休无止的争执,当我们人类从蒙昧走向智慧化的时候,很多可怕的神秘的自然现象得到解答以后,我们这时候从心里开始对神从敬畏到藐视,随着知识化智慧化的到来,这种情况还会逐步加深,开始对过去的能够接受的和还没有能力解释的自然现象藐视和怀疑,在这种神与自 然的较量中,我们会再一次去对更深的更可怕的自然现象进行思考和解释,在苦苦寻求无果的时候,我们对神就会再次由藐视转向敬畏,更加深入灵魂的顶礼膜拜。这个时候神这个概念就会在他们的心灵中占有主要的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科学的发展,神这种存在与否的话题在人们的心中就会反复螺旋化的加深和淡化,它是人类灵魂世界矛盾的主题,它占据了人类思维的绝大部分空间,过去是 现在是 将来还是。
因为生命的过程也是一个从认识到再认识的过程,在生命漫长的过程中,神这种虚拟的万能的神秘的东西必然伴随着整个智慧生命从出现 进化 发展到彻底灭亡的全过程,它是生命思想意识中必然的永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人类的思想意识对于神这个名词永远都是模糊的不可清晰的,不管我们生命如何的智慧,不管因为我们智慧引发的科学技术如何的发达,神在我们的生命的意识中永远都是一种神秘的若隐若现的始终与我们的心灵纠缠不清的东西,不管它以事物或者以虚拟的哪种形式出现,永远都左右着我们的思维,占据着我们的灵魂,它是我们灵魂永远矛盾决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让我们敬畏 让我们藐视,就这样在我们人类的发展过程中 敬畏 藐视 藐视 敬畏地反复进行着,说白了 这两个词语的交替出现正是我们人类生命发展和前进的象征,也是我们人类前进中留下的生命存在的脚印,敬畏是因为它确确实实的占据着我们的心灵,在我们的心灵中占据着永远不可侵犯的位置,它永远掌握着我们的心灵左右着我们的思想意识, 藐视 因为它永远是可知的 它是无形的, 这就是我们思想意识矛盾的根本所在,这也是我们内心所有矛盾中的原始矛盾,它矛盾的单一性决定着我们人类思想意识的各种矛盾的多样性,我们一举一动 一言一行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无不体现着这种矛盾的存在,在这里我反复阐述了神这个字眼,阐述了我们人类思想意识的存在和它存在的必然性和矛盾性,我从这些阐述中能够理清它是怎样以一种无形的虚拟的不可侵犯的威严存在来塑造我们灵魂的,我用笔构列出来的正是我们灵魂的主线条和粗略的轮廓,我的意图和发自内心的用意就是试图想将这些虚拟的东西具体化 形象化,我的这种构列和粗枝也不知效果如何,在我的喋喋不休中,我总想把神 思维 意识 这些抽象的词语具体化 立体化 清晰化,虽然不尽人意,但我努力了,放下笔后,剩下的我只能抬起头来用空洞的双眼会心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