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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回头把女儿“卖”给张两面，厝边头尾大部分人非常吃惊，议论纷纷，咒骂声不绝于耳。张回头则蒙头大睡，怀揣一叠肥腻的“纸字”，妄图孵化成一堆金元宝似的。他数着女儿的卖身钱，眼睛虽然看不见，却心中有数，像母鸡一样“咯咯咯”地傻笑。乡亲们无可奈何，他们也想到报案的冲动，可结局无一人报案。
十八年来，张两面夜来躺下，咳嗽不停，特别近年来，医生一再叮嘱：“勿去食品站，要珍惜生命，否则死了白死。”张两面早把医生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他不想放过这一次绝佳机会，纵使张小娟是一个疯女孩，也是女人，更是黄花闺女。要是她不疯，张两面要想摸摸她的手指，也比登天还难。
因为张小娟疯了，张小娟今晚就可以属于他，他今晚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要是他命长，以后一段时期，张小娟还属于他，包括她的肉体和灵魂。他还痴心妄想，以后小娟一定能帮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他幻想着五十年后的人生前景，可不就是四代同堂了。
张两面还是坚持那句古话：“死在花丛下，做鬼也风流。”他睡的还是老式四脚杉木床，父母结婚用的，颜色跟他一样，斑斑驳驳。父母死去多年，似乎还阴魂不散，每每做梦中，父母首先责备他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张两面又拉又骗，把张小娟拽进他“家”里，给她一瓶事先准备好的露露，张小娟毫不犹豫，毫不迟疑，一口气就喝下那瓶乳白色的露露。张两面花二百元从"红酥手"老板黄藤酒（绰号黄要命）手中买了十包麻醉药，特地放两包在露露里，本来一包就够，他怕药性轻，张小娟在半途中醒过来发疯追打他，张两面可就惨了。
张小娟喝完露露，还吵吵嚷嚷：“要，我还要！”张两面哄她：“好好好！你听话，我就给。”张小娟没有反抗，只是语无伦次地吵着还要露露喝。
……
“不能喝了，喝多尿床。留着明天晚上喝，我们睡觉吧。我们睡觉，我教你做游戏，比喝露露更过瘾。”张两面终于伸出了魔爪。何况，他是岭南村出了名的吝啬鬼，他不可能让张小娟一次性喝掉他两瓶露露。
……
岭南陶瓷厂生产的"瓷安仔"不是人，今晚却是张两面的帮凶。张两面把人类的邪恶与残忍在小娟身上做了实践，而且阴谋得逞……张小娟沉醉地躺在地狱里，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一道红光奔涌而出，终于染红了张公岭黑暗的夜。
张两面毫无半点怜悯之心，反而得意洋洋，为自己的聪明绝顶深感满意，他干瘪的身体，散发出一阵阵腐肉的恶臭，为自己对善良和美丽的"征服"，幸灾乐祸。天蒙蒙亮，张小娟还没有醒过来，张两面不断折磨张小娟。他的口水和痰污滴落下来，张小娟浑然不觉。
张两面深感疲劳，可他还是爬起床来，下床差点摔倒，他锁上大门，出去卖猪肉。他沾满鲜血的双手在原本白色的围裙上擦一擦，操起了笨重的杀猪刀！
